今晚的课,跟上回一样热情,结束后,很多人还嚷嚷着希望她能天天来,别总是换人。
这提议,引的不少人赞同。
有那心直口快的直接道,“旁人得课都没有宋医生讲的有意思,听着没滋没味的。”
这话出,立刻就有人附和,“是啊,还是听宋医生的课有趣,简直百听不厌啊,其他人,头回听还凑合,再听一次,啧啧,就跟吃嚼过的甘蔗一样。”
“还是肚子里的墨水太少了,编来编去,就那么点儿事,一点新意都有,不像宋医生,每晚得故事都不一样,哎呦,现在我哪天不听,都要睡不着觉了。”
“哈哈哈,人家宋医生讲的又不是催眠曲,人家传播的是知识,你可别光顾着听故事,把该学的该记的都忘了,那可就辜负宋医生一番好意啦。”
“对,对,咱可不能本末倒置,人家宋医生费心编的课,可不是哄着咱们来听故事的,是为了传播妇科知识,是为咱们女同志的身体健康着想,大家伙儿也得领这个情啊。”
“那是必须的……”
有这样支持赞扬的声音,自然也有负面的想法,不过,正面的呼声更高,呈压倒一切的趋势,让某些小心思压根不敢冒头。
妇联的同志找上她商量,“宋医生,你看这群众的呼声,咱也不能不理,你们医院能不能考虑一下?”
回家得路上,宋红果问霍明楼的意见,“这事你怎么看?”
“……”
实际上,她压根无所谓,有人主动帮她分担工作,她还能傻的拒绝?
张院长指了指门,“你只管去!”
霍明楼问,“你是担心医院其他同事有意见?”
宋红果,“……”
张院长越听脸色越黑,“你是这么想宋医生的?”
对方也是懂人情世故的,闻言,理解的点点头,“那回头我跟你们张院长提一提吧,虽说这上课不是看病,可也不是谁都能胜任的。咱们共同办这个活动,初衷是为了让广大女同志受益,了解更多的妇科知识,可她们要是不买账,连课都听不进去,那组织这个活动的意义不就没有了?”
张院长失望的摇摇头,“宋医生压根不需要靠这种手段来彰显自己,她的本事,谁也无法遮挡,也无可替代,你太高看自己了,你连她的对手都不是,她哪需要精力来设计你?她图啥?”
霍明楼一脸认真的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这话,毫不留情的都甩在了刘静脸上,比耳刮子还狠,简直把她拉踩的一文不值,毁了这么多年的骄傲。
刘静犹自还在道,“我不服气!我要求公正公平的对待,您还是不能做到这点,我只能像上级领导反应了。”
她要是开口提,少不的要落个不容人的名声。
张院长心里明白,不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是有珠玉在前,其他人便很难再入眼了。
刘静没等他说完,脸色就变了,后面那些所谓宽慰的话,压根就听不进去,她坐在沙发上,指尖用力揪着衣角,克制着不叫自己失态,但出口的声音还是不免尖锐了几分,“这是妇联的决定,还是宋红果的决定?抑或是您的决定?”
她蹭的站起来,因为屈辱,也因为气愤,浑身发抖,“张院长,都说您公正,您就是这么公正对待每一位同志的?您的一视同仁,就是打压其他人,来偏颇宋红果一个?”
人家说的头头是道,宋红果完全无法反驳,只有微笑听着。
张院长气笑了!
宋红果摇摇头,“我并不是太在意旁人的态度,就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承担的太多了……”
“我没想戴王冠。”
“可依着你的本事,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王冠都会戴到你的头上,戴上王冠,要承受其重,但同时,王冠也是保护自己的盔甲。”
宋红果笑的很是无奈,“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霍明楼想也不想的道,“我觉得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群众的呼声,也该认真对待,妇联的决定,是站在广大女同志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值得肯定和支持。”
承担的越多,责任就越大,也难怪系统什么活儿都想推给她去做。
刘静自嘲的道,“我能是什么意思?我敢有什么意思吗?我才上了两节课,她就容不下,呵,我就说,之前她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原来是打这种主意,先给我希望,再亲手夺去,她真是好手段!”
妇联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翌日,就找到了张院长,反应了厂里女职工的意见和期盼,末了还态度十分诚恳得解释道,“我们可不是对刘医生有啥看法,刘医生的课也上的挺好的,就是吧,大家伙儿更喜欢听宋医生讲,呵呵,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咱也管不了不是?”
妇联的人走后,他就让人喊了刘静来,还算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妇联的态度,最后宽慰道,“你也别灰心,你的课讲的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厂里的女工可能都习惯听宋医生的课了,所以……”
刘静不甘的反问,“不然呢?这两天,我明明上课的反响不错,女工们都听的津津有味,学习效果有目共睹,可她再次接手后,就要把我撵走,您让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