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了,我只是想说...”辛然试图解释,如果这个案子落在别人手里指不定查出点对二小姐不利的事情来,可海芋似乎听不进自己的解释,只忙着护短。
“您还是别解释了,看来我们还是立场不同,认知也不同,既然合作已经结束了,那么以后完全可以公事公办,我们是良好公民,警方如果有需要,我们一定配合。”
辛然望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叹口气。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僵了,亏得她知道海芋是摄影爱好者,辛苦拍了几百张月亮,挑了一张好看的分享给她,结果...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说自己过河拆桥?什么时候能不曲解自己的话呢?
海芋就是这样,与任何人交往会保持距离,保留几分防备。于私,她忠于凌阡毓,护短柳思翊,帮理不帮亲。于公,在职场上,她说一不二,严格按照公司制度管理部门,铁腕作风,气场强大,严肃地令人不敢靠近。
所以她没什么朋友,她也不需要,在她的世界里,有红心和蓝楹就够了,记得自己应该忠于谁就可以了。
她的世界很小,小到不给任何人闯入的机会,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
本来以为可以和辛然试着做朋友,现在看来,她大概还是带着些许偏见与傲慢?
罢了罢了,那照片不如删了吧?海芋悻悻想着。
“队长,口供都录好了,咱先撤吧。”警员从远处向辛然喊道,她作了个OK手势。
“这案子不会麻烦到二小姐那里,您尽管放心。”辛然说完看向柳思翊,眼神落在轮椅上,闷闷地说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
“谢谢。”
辛然戴上手套,扣上帽子,掖好领口,走向路边拎过一辆山地自行车跨了上去,她回望过来,眉眼微扬:“今晚月色这么美,别生气了。”
这句隔空飘来的话,传递给了没有表情的海芋。
柳思翊饶有兴致地看向她,故意问:“海芋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她也知道自己在过河拆桥惹人生气了呗?月色美又怎样,已经被她破坏了。”海芋没懂这句话意思,忍不住吐槽起来,她很护短,哪怕显得不那么讲道理。
她甚至以为辛然在说那张超级月亮的照片。
只是海芋倒没想到,辛然这种级别的人出来公干,竟然是骑着自行车到场的,而她飒爽的身姿,踩着夜风离开的背影,看起来也有那么几分潇洒。
傍晚十点,超市打烊,空荡荡的前广场渐渐没了人影,除了街道灯火,在未知黑暗处,不知藏着怎样的险恶。
柳思翊望着那片空地,人总会一念生死,一念善恶,她想起了送自己玫瑰花的小丑,仿佛看见了那张鬼魅笑脸的背后,藏着凌商北不为人知的孤寂阴暗偏执甚至扭曲的心。
她轻叹一口气,对海芋说:“海芋姐,你先回去吧,太晚了,别陪我们了。”
“想多陪你们走走。”说完海芋又觉得好像不妥,做了一晚上灯泡功率很强了,是该“闪”了。
“你不是还要回去拿相机拍月亮呢,错过今晚,这一年都看不到这样的好景了。”
“也是,那我直接回去了,你们...继续二人世界...”海芋挂起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挥挥手跟二人告别,她抬头看了一眼上空,兴冲冲地向停车场赶去,今晚哪怕不睡觉也要拍到最满意的超级月亮,起码要超越辛然那张。
回家的路很近,柳思翊已经很久没有跟凌阡毓好好散步了。这段时间,她活在乌云笼罩之下,伤己伤人,凌阡毓也因为她疲惫不堪。
亲密关系的相处不该是她们现在这个状态,可柳思翊无力改变,她能做的只有离开。
月光拉长了凌阡毓的身影,只是看着这个熟悉的影子,柳思翊就觉得亲切美好。这么多年了,她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爱上凌阡毓,在一些不经意的瞬间就会怦然心动,日积月累下,只有更加刻骨铭心,没有被时间消磨的淡薄。
因为深爱,所以不舍,所以不能拖着她一起深陷这片沼泽中。
四名保镖分在四个方向,既能保持距离又能随时保护,警惕四周突发情况,以确保不会打扰到她们。
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地走着。
“思翊~”“阡毓~”她们异口同声地叫出对方名字。
“你先说~”“你先说~”再次说出相同的话,她们会心一笑,这一幕以前也发生过,总有些话想说,总也不知道从哪开始。
“我先说吧。”这次凌阡毓没有谦让,她停下了脚步,蹲在轮椅边,歉疚地说:“我知道生活上我还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不太会照顾人,也不擅长做饭,更不懂居家规整收纳那些,但是你相信我,只要你稍加指点加上我的聪明劲,一定会做好的。”
柳思翊刚想开口,凌阡毓拦住了她,“等等,我还没说完。”
她总怕柳思翊要说什么自己承受不了的话,或许是她过于患得患失,过分敏感了,可她必须把自己所有的心意道明。
“你别觉得我洗手做汤羹委屈什么的,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职场商场跟人明争暗斗,生活总要回到柴米油盐酱醋茶。北方有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