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徐清让很沉默。
车停在路口等红绿灯, 他神色专注的观察前方路况。
何愈坐过去了一点, 问他:“我妈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稍紧, 指节泛白, 又松开。
他摇头, 声音低哑:“什么也没说。”
何愈疑惑:“真的没有吗?”
以她妈的性格,她还以为她会说出一些让徐清让主动提出分手之类的话。
还担心了好一阵,想着怎么哄他。
没想到居然没说。
她松了一口气, 坐好, 靠在椅背上。
歪头小憩。
有点困,眼睛都是酸涩的。
她歪头,进入梦境。
连绵起伏的山峦,她变成了一棵大树,抬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翠绿。
眼睑有点痒,轻微的颤动, 然后睁开。
男人往后退了一点, 她抬眼, 正好看见他的薄唇。
从她眼睫离开。
何愈笑了一下, 伸手去抱他:“刚刚偷亲我了?”
他不动, 任凭她抱着,没有说话。
似是默认。
何愈又问:“为什么要亲我呀?”
明知故问一样。
他仍旧没有开口, 只是抱着她的手,逐渐收紧。
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一样。
哪有什么为什么。
只是看了很久, 突然觉得喉咙干涩。
身体脱离了大脑的支配,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了上去。
想从眼睑一路吻下去。
他真的很容易满足。
从前是,现在也是。
何愈被抱的喘不过来气,推了他一下,没推动,索性就放弃了。
她抬头问他:“我睡了多久?”
正好能看见他的下巴,玉瓷一般的白,线条锋利而性感。
声音带着一丝暗哑的沉:“没多久。”
何愈眨了下眼:“没多久吗。”
她怎么看外面天都黑了。
然后他又说:“才三个小时。”
……
这还没多久?
他抱的不那么紧了,何愈脱离桎梏,解开安全带。
往车窗外看去,景色有些熟悉,却不是她家附近。
“这是哪儿?”她诧异,按下车窗,探头看出去,“你怎么直接开回来了?”
不是送她回家的吗?
徐清让看着她:“明天再回去吧。”
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
指尖带着凉意,透过手背,传达过来。
声音低软,长睫颤了一下,小心的看着她。
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撒娇。
何愈吞咽了下口水,很没骨气的点了下头:“好。”
其实仔细想想,被美色所迷惑也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徐清让替她把行李箱拖进来,她打开,拿了睡衣。
去浴室洗澡。
热气萦绕,镜子弥漫着水汽。
像是毛玻璃。
她伸手挥开一道痕迹,刚好能看见她的脸。
灯光变的模糊,映照在她身上,像是自动磨皮美颜了一样。
深呼了一口气,她用毛巾包着湿发出去。
徐清让不在客厅。
可能是回了房,何愈拿来吹风机,取下毛巾。
等她吹干了头发,徐清让还是没有出现。
她疑惑的往他房间走去,米白色的门紧闭着。
里面安静异常。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徐清让,你在里面吗?”
然后,才有稍微的动静传来。
他打开门,头发有些乱,像是手指插入发间,为了摁耐疼痛。
何愈眉头紧皱,急忙问他:“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笑了下,唇色苍白到毫无血色,屈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没事,吃过药了。”
何愈还是不放心:“是哮喘犯了?”
“不是,我有好好治疗和吃药,病情早就控制住了,不会轻易病发的,别担心。”
“那是……”
“好了。”他打断她,“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等何愈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关上房门过去了。
开放式的厨房,他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鸡蛋和挂面:“冰箱空了,今天只能吃面条了。”
何愈走过去,点头:“好。”
她安静的坐在旁边,看他将鸡蛋在碗沿上轻轻敲了敲,细长白皙的手指,按在蛋壳被敲出痕迹的地方,略一用力,鸡蛋滑入碗中。
有的人,就连做饭的样子都优雅好看到让人挪不开视线。
何愈下巴垫在料理台上,看他有条不紊的将挂面放入锅中。
不时用干净的筷子搅动。
离的近,她甚至能闻见香味逐渐传来,勾的她肚子一直叫。
面条煮到差不多的时候,他将鸡蛋倒进去。
很快,边缘的蛋清就泛起了白,逐渐变成固态。
薄薄的一层,蛋黄被包裹其中。
她仰头,提醒他:“我不喜欢吃煮的太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