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了卫生间,不解决点人生大事,感觉就缺了点什么。
然后,戚缱就钻进了个隔间,坐到马桶上思考着任务策略。
旁边正好响起了抽水声,紧接着安静,不久又有人进入。
戚缱最终发了半天呆,深深认识到原来自己其实是没有智慧的蠢人。
待他准备提起裤子出去时,外面响起的窃窃私语让他一顿。
“滕柒不过才发展几年,还真把自个当根葱了。”
“滕柒惹到你了?”
“我就看不惯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儿。”
“别人可是被张爷的亲孙女点中的驸马爷,你可收收嘴吧。”
“你觉得滕柒瞧得上张爷的孙女?”
“霍马,你是不是知道些啥内部消息?”
“哼,你们可真是被滕柒个毛头小子耍得团团转。”
“是是是,你快说说。”
“滕柒老早就拒绝了张爷孙女的追求,只是没闹开,被那小子拿起来作虎怅,专门震了你们这些人。”
“我去,那小子够贼啊!”
“是不是自从得知张爷孙女喜欢他,你们没少给便处?”
言下之意,没给人找麻烦。
毕竟A市冒出个能做生意的,就是抢他们生意,何况他们的业务还比较重合。
戚缱听着人越说越不堪入耳,被隔应到了。
滕柒,他有些印象,是个非常有想法和有能力的青年,老男人特别看好对方,觉得对方可以撕开A市宛如死水般的圈子,指不定就一飞冲天,远远超过A市。
老男人虽然是被称作老男人,但年纪其实不大,也就三十二,遇上重生的楚暮彻底恋爱脑,想着安稳下来,把人追到手好好宠着爱着,结果人不睬他,把他急坏了,耐下心各种想法子讨欢心,没用,总是若即若离的,随时会失去的危机感,让老男人可痛苦了。
戚缱觉得原主真是有毛病,前世人对你温柔体贴你不喜,现世对你时冷时热你倒上赶着,咋就轴上了?世上那么多美人不香吗?
其实他也不理解楚暮的恨,你要说是正经恋爱,你报复和骂老男人渣就算了,但你们的真实关系是包养,一场交易,我给资源和钱你给身体,结果你却认真了,还要说我骗你感情,真是没道理。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外边谈话的声音立马静了。
戚缱:……
他掏出手机,收到一条像是讨债的短信。
〈我没钱了〉
他翻了翻前面的信息,基本都是要钱的,频率从两三个月到一两周,而且每次打的钱不低于十万。
他手指动了动,回复:〈多少?〉
〈十万〉
〈吃屎去吧〉
〈???〉
〈你肚子是要四个月了,赶明咱们去做个亲子鉴定,要是被测出不是老子的崽,你就等着收法律文书吧〉
暂时没收到回复,戚缱眉眼间满是冷凝,老男人精明了小半辈子,全栽楚暮手里了。
他推开了隔间门。
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楚暮从哪里找来的他曾经的一夜情对象,给他按头戴绿帽,并以此次次获得老男人的愧疚,把老男人钓得死死的。
恋爱脑的人真够一言难尽的。
“你刚才听到——戚、戚总?”
嚼舌根的几人个个都顶着啤酒肚,小眯眼瞅到是戚缱时,之前的不可一世化成了灰,明显地慌了。
“在背后说人坏话,算是个什么大头蒜。”戚缱学着他们的话,声音如春风拂面,那几人只觉自己的脸被刮得生疼。
“戚总误会误会,我们随便说说。”几人额头浸汗,想要辩解。
戚缱唇角浅浅地勾起:“误会?张爷……”
清脆的打脸巴掌声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是我们口不择言,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滕总和您认识,瞎咧咧惹您不高兴了,实在是抱歉,我们……”
戚缱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今日的事我就当没发生,你们走吧。”
卫生间再次安静。
戚缱和滕柒不熟,帮一点就得了,要不是手机响了,连这点帮也是不可能有的,自然不会为个陌生人得罪几人,没必要。
他走到洗手台,细细搓洗自己的手指,那女人不知道跑没跑,跑了就不用鉴定了,没跑的话。戚缱挑眉,若真是他的血脉也不错。
洗完手,用纸把水搽了干净,他再次回到宴会大厅。
而在他离开后,卫生间的隔间门被打开,步出位气质清贵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年纪很轻,细致的眉眼宁和疏淡,总像是在睥睨众生的矜冷。
洗手台的镜前映出男人睁开的双眸,里面隐隐滑过斑斓的流光。
“那是新人?”
“是。”
“谪属于什么类别?”
“同类随心流。”
男人唇边玩味:“后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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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会大厅,之前围拢的人群已不在。
戚缱扫了一圈没找到楚暮的身影,想着对方阅历丰富应该不会出事,打算先去找把他当提款机的女人。
而且楚暮能不在,说不定是被那女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