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第二野战军。”
付守仁:“第二野战军好呀,抗战时期可是四大主力之一呀,立下了赫赫战功。”
一唠到部队,两人都打开了话匣子。一番交流之后,付守仁知道这白制服名叫许建设,刚刚转业到了白山县公安局。
两人唠得开怀之时,车厢一晃,把林学义给晃醒了,他看见付守仁正在跟个年轻的同志说话,赶忙叫醒了小刘和朝学。
小刘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一脸蒙圈,林学义也没跟他解释太多,只是说道:“走,咱几个去餐车转转。”
说罢,他就把儿子和小刘都拉走了。
他们走后,许建设和付守仁继续唠嗑,他感慨道:“自我养父去世后,我就去当了兵,摸爬滚打一晃八年就过去了。”
听到养父这个词,付守仁心中一颤,问道:“养父?你怎么没跟你亲生父母在一起?”
许建设对付守仁有股子莫名亲切之感,于是也没隐瞒,道:“我跟他们走散了,那时候我还太小,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我就隐约记得亲我生爸妈都是当兵的。后来,我被养父领回了家,我养父死前跟我说我小时候总是念叨着白山,白山的,兴许我老家在白山这边,所以我就转业到了这里,来找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付守仁越听下去越是心热,这说不定就是他儿子,他急道:“你走丢的时候,身上就没带点什么能证明身份的物件?”
许建设狐疑地看向付守仁,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急迫。
付守仁害怕吓到他,便找了个理由道:“我认识的人多,可以帮你一起找找。”
许建设摸摸自己的脖颈,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绳子,上面栓了颗子弹壳。
“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汉阳造88式□□的子弹壳,我养父说捡到我的时候它就挂在我的脖子上了。”
付守仁看看这被摸得油光锃亮的子弹壳,颤抖着声音道:“这能给我看看吗?”
许建设爽快地摘下弹壳递给付守仁,付守仁记得他把自己第一次开枪打出的弹壳送给了儿子,弹壳上还刻了个城字。原因是儿子在白城出生,所以取了乳名叫小城。
摸了一圈,他果然在弹壳上看见一个小小的城字,一时间激动得可谓是老泪纵横。
许建设看见他突然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笨手笨脚地从包里找出帕子递了过去。
付守仁一把抓住许建设的手,哽咽道:“傻孩子,你家不在白山,而是在白头山,你记漏了一个字。”
许建设闻言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付守仁话中的意思。
付守仁拍拍他的手背道:“你养父把你教得很好,可惜他去得太早,我不能亲自去谢谢他。”
许建设也湿润了眼睛,道:“您别哭。”
付守仁道:“对,我能不哭,这是件高兴的事儿,我不能把咱俩以后的福气都哭走了。”
等林学义等人回来的时候,付守仁和许建设已经恢复了平静。
林学义见到付守仁手里攥着的手帕,就知道两人已经相认,他拍拍好友的肩膀,表示自己为他高兴。
付守仁朝他点点头。
因为去的地方不同,一夜过后,许建设在中途下车了。
虽然不舍,但付守仁还是把人送了下去。
他回来后,林学义道:“就这么让人家走了?”
付守仁:“来日方长嘛。”
林学义笑道:“确实以后的日子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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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青团儿妈下了地,青团儿就和她奶奶上了山,青团儿她奶忙着割猪草,青团儿就在一旁挖野菜和菌类,当然能入口的她都不会放过。
山上菌子和木耳都多,不一会儿青团的背篓就被装满了。
这些东西拿回家晒干后,可以送到供销社换钱。
青团儿忙完自己的,就帮奶奶割猪草,她干活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奶奶的背篓也给装满了。
青团儿见离中午还有些时间,便对她奶说:“奶,咱再往里头走走呀?”
青团儿奶奶摇摇头,道:“再往里走,就是豺狼虎豹的地盘了,咱可不能进去。”
这片是白头山脉的开始,放眼望去全是山,靠里的地方人迹罕至,好东西多,前几天青团儿采的老山参和捉的野物都是在里面找到的,但是村里人不敢往深了走,因为祖辈有传言说里面住着不喜欢被人打扰的精怪。
加之,困难时期村里也有人尝试着往里走,结果一个都没有回来,这更加深了村里人对深林的畏惧。
以至于,外面的山都快被薅秃了,里面还是未被开发。偶有猎户敢往里走走,但也是浅藏辄止。
村里人害怕,但是青团儿不怕呀。
青团儿奶奶拽拽她,道:“走吧,这日头高了,喂完猪,还得回家给你妈做饭呢。”
青团儿歇下跃跃欲试的心,蔫吧吧地扛起自己的背篓,顺便把她奶的背篓也提上。
好吧,那就下回自己来吧。
青团儿奶奶对小娃一夜之间变成大力士的事情也适应良好,开开心心地牵着孙女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老太太还用狗尾巴草给小娃编了个小兔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