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还有三个娃要养呢。”
孩子母亲闻言泣不成声,她抚摸着孩子的头发,道:“小花,是娘对不起你。”
小花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颤抖,但还是仰起头安慰她妈妈道:“娘,我不怕。”
小花妈把小花重新抱进怀里,伤心道:“我可怜的娃,咋就投生了我们家。”
张铁贵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是要......”
青团儿闻言,向小花看去,发现小花正偏着头朝着她露出诡异的笑。
小花是第一个离开母亲的孩子,她主动走到谭边,朝着父母的方向望了最后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她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喝了不少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沉了下去。
岸上的小娃们看见小花的下场,被吓得跪地求饶,有人不愿见小娃痛苦,便打晕了她们扔进水里,有水性好的小娃,赶忙往潭边游并呼喊让家人们救她,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潭边的人们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们。
张铁贵暗骂了一句,他从来就没见过这样无情的家长。
这时,有人对张铁贵说道:“铁贵,你还不快点办事儿,要是你舍不得你家青团儿,我来帮你。”
说罢,那人伸手想抓青团儿的胳膊。
张铁贵拦住他,心中的怒火全然忍不住了,他推了对方一把,骂道:“你疯了吧你。”
那人生气道:“我看你才疯了呢,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张铁贵挡在青团儿身前:“你们没疯,干啥要杀这些小娃?”
那人情绪波动也很大,他吼道:“你以为我们想呀,要不是连年大旱,地里不生庄稼,我们何至如此?”
有人悲愤道:“这山上能吃的我们都吃了,可也养活不了这么些人呀。”
张铁贵一愣,这是闹了旱灾?毕竟是刚经历过□□的人,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那几年粮食绝收,幸好他们这里靠着山,勉强靠着山里的东西活着,听说别的地方饿死了不少人。
看着这些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人,张铁贵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想活命有错吗?
但为了自己活命就应该去迫害他人的性命吗?
他脑子笨,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却又说不出来。
青团儿出声问道:“现在是哪个皇帝在位?”
大多人都抿嘴不答,但还是有人好心应道:“崇祯皇帝。”
青团儿:“哦,那就不奇怪了,全国七年大旱,颗粒无收,换子而食比比皆是。让家里的老人和女娃去死倒也在情理之中了,毕竟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男娃是家族的延续者。
虽说自然界是优胜劣汰,但这人世间要更加可怕些,不仅要经历优胜劣汰,还要经历人心,毕竟人心这东西最柔软又最坚硬,最无私又最自私,最易懂又最难猜。”
听见自私这个词,有个刚刚失去闺女的妇人忍不住扑倒在深潭边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有的人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小娃,你懂什么?!”
青团儿垂下眼,叹道:“唉,都是些可怜人。”
有人在人群里喊道:“别跟她啰嗦了,赶紧办完事儿,我们赶紧下山。这风一吹,肚子更饿了。”
“对呀,铁贵,你快点把她扔下去了事儿。”
张铁贵愤然抬头,他怎么会把青团儿扔下去?
然而,他的身体却突然不受控制,他上前抱起青团儿,然后一步一步向水潭走去。
他惊恐万分地看着怀里的青团儿,但青团儿却对他淡定的笑笑。
他拼命想夺回身子的控制权,但是最终还是亲手把青团儿扔了下去。
做完这些动作,他身上的力气好似被什么东西抽走一般,瘫坐在潭边喘着粗气。
他眼见着小娃沉了下去,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小娃的名字。
“青团儿!”
青团儿的身子慢慢下沉,这潭子比她想的还要深些。
突然,一道水泡从潭底升起,然后汇聚成一个人脸,是小花。
她抓住青团儿的的胳膊,嬉笑道:“姐姐,下面可好玩了,陪我一起玩呀。”
青团儿:“我见你能修炼成这样应该是有什么奇遇,你把狗蛋的魂还回来,我便饶你一次。”
小花惨白的面孔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我都已经抓到你了,想不想来可由不得你。”
说罢,就把青团儿往潭底拉。
青团儿无奈道:“是谁抓到谁还不一定呢。”
她话音刚落,一道光芒从她的灯笼里迸发出来,射在小花的身上。
小花凝成的身子瞬间被打散。
青团儿浮在水里听见小花那充满怨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啊啊啊,我的脸!!!你竟敢伤了我,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无数条水柱从四面八方向青团儿涌来,它们变成比绸缎还软的头发,缠住了青团儿的手脚,然后用力拉扯,好似想将青团儿车裂一般。
青团儿一疼,手上的灯笼竟然不小心掉了。
她啧了下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既然这样,我便不饶你了。”
小花的身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