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家也起一个呗,大瓦房肯定要比土培房暖和。”
青团儿妈掰了块肉包塞进闺女嘴里:“你可拉到吧,瓦还好说,这砖你以为这么好买呀,咱村这么些想独立的后生们都排着队等买砖呢。”
原来是县里的砖瓦厂就那么一家,还供应了附近好几个县乡,供应严重不足。
想盖新房子的人都得领条子排队。
青团儿道:“那咱们先领个条子排队呗,哪天排到我们了再起。”
付守仁道:“要是真想起房子的话,我帮你们去问问。”
青团儿妈:“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不用理她。”
青团儿有些憋气,所以哼哼唧唧的不说话,她随手抱起小狐狸撒气,没想到摸到了它新长的绒毛。
她惊喜道:“哎呦,你的屁屁终于不再秃啦。”
小狐狸瞪了她一眼,干嘛叫得那么大声,现在大家全都知道了。
付守仁问青团儿家借了两块腊肉,晚上的时候他先提了一块去山西村村长家买了房子,并找铁贵做了见证人,立了字据。
后来又带着许建设和另一块腊肉去看他的好朋友春根。
春根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付守仁,很是高兴,当他得知付守仁在山西村买房而不是小山屯买房的时候有些不理解。
“守仁哥,这咋还去山西村去住了呢?”
付守仁道:“正好遇见了就买了。要不然回到小山屯每天看着以前的老房子睹物思人也挺难受的。反正离的也近,时不时的还能过来找你喝杯小酒。”
付守仁的两个弟弟是得疟疾去的,他爹是在林场打工的时候出意外去的,他娘接受不了打击,没多长时间也病故了。
这些春根是知道的,于是他对付守仁道:“唉,这人呀,年纪一大就爱想以前的事情,保持点距离也挺好。”
付守仁:“咱不说这个了,等我把房子弄好后请你去做客。”
他又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建设。”
上次来的时候,付守仁没提过自己的老婆孩子,问起这事儿来他也是支支吾吾的,春根只当是他在外面没有成过婚,如今突然蹦出个这么大的儿子,春根有些意外,但也由衷高兴他不是个孤家寡人。
付守仁这次也没瞒着,把他们父子失散的事儿讲了,又把他妻子去世的事情说了说。
春根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老哥,现在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付守仁道:“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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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神婆去山南村钱家施完法,回家之后就兴冲冲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零钱,迫不及待地点了起来。
周神婆的媳妇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说道:“这钱家可真大方,不仅给了鸡蛋,还格外给了这么些钱。”
周神婆得意洋洋的说道:“还不是老娘我聪明,我就觉得那钱家死去的媳妇不对劲儿,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就诈了诈他们,果然给我掏了一把零钱。”
周神婆的媳妇奇道:“难道说这媳妇是那老两口害死的?”
她这两天也听了点八卦,这钱家总共有两子一女,大儿子和大姑娘已经成了婚,这死去的儿媳妇就是大儿子的老婆。钱家大儿子在林场工作,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这大儿媳就跟着公公婆婆小叔一起过活。
别看这钱家两口子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但经常有人看见他家媳妇在身上有伤痕。
周神婆把点好的钱重新放进怀里,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是被那老两口害死的也不关咱的事儿。去去去,赶紧起来做饭去,等会儿你男人他们就要回来了。在地里干了一天的活儿,你还想让他们吃冷饭咋地的?”
周神婆的媳妇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起身去厨房做饭了。
趁着媳妇离开的功夫,周神婆轻轻挪开桌子,拿起桌下的一个活动的地砖,把钱藏进了地砖下面的空洞里。之后,她又把所有东西都回归原位,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炕上嗑花生米。
夜深了,周神婆一家人都上炕睡觉了,黑暗之中,熟睡的周神婆突然睁开了眼睛,抹黑出了屋。
睡得迷迷糊糊的巧梅看见她婆婆正披头散发地站在屋内,手里还提了把砍刀。
突然月光一照,周神婆手中的刀背上寒光一现,可把她媳妇吓了个够呛,直接尖叫了起来。
周神婆神色平静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然后飞奔了出去。
周神婆的丈夫和几个儿子被尖叫声惊醒,发现周神婆不在家,于是纷纷打着火把出去寻找。
找了整整一晚上也没找到人,结果天亮回来的时候发现周神婆正躺在炕上打着呼噜。
周神婆手上仍然握着大砍刀,刀身上手上都沾着血。她被家人们唤起来,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扔了手中的刀,抱着他大儿子哭诉。
“呜呜呜,大宝,娘不是杀人了吧。警察会不会来把娘抓起来?”
她二儿子周二宝道:“娘,你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周神婆委屈的点点头,她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脚也疼的厉害。她搬起脚掌一看,上面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