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后,手也不扶腰了,改扶肚子了。
因为付守仁还要去武装部上班,所以早上也没在青团儿家多待,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骑车去了县里。
路上,他感觉自己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骑起车子来都感觉轻盈了不少。
他自嘲道:“难道刚刚浑身疼是因为肚子饿?哈哈,好日子过久了,到也娇惯了不成?”
付守仁走后,青团儿照常扛起背篓去山上打柴,结果越想越不得劲儿,她掉头回到屋内,用剪刀剪了一个纸片人,写上符咒之后纸片人立了起来,她又跟窗外树上的喜鹊招招手,喜鹊顺着窗户跳进了屋内,青团儿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喂了它一块糕点。
喜鹊歪歪脑袋,接受了人类的投喂。
青团儿道:“一切就拜托你啦。”
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颇懂人性地点点头。
青团儿将窗口大开,喜鹊掉头做好起飞的准备,纸片人在桌面助跑蹬地一跳,稳稳地站到它的背上。
喜鹊扇扇翅膀,驮着纸片人向许建设所在的临县飞去。
青团儿趴在窗沿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喜鹊,愣了会儿神。
青团儿妈突然砰地一声打开门,吓得青团儿差点载出窗外,她皱皱眉埋怨道:“娘,你吓到我了。”
青团儿妈狐疑道:“你是不是做了啥亏心事儿了,要不然咋会这么容易被吓到?”
青团儿辩解道:“才没有,我这么乖。”
青团儿妈:“我等会儿去县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青团儿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她娘去县公安局竞争上岗的日子,就是那个食堂临时工的职位。
青团儿高兴地吼道:“嗷呜,要~”
临县那边,许建设带着张刚又去搜查了一遍案发现场,这次两人进行了地毯式搜查,终于在墙角处发现了一小块未烧完的纸片,许建设用镊子夹起它,并将其对准阳光,想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
可惜纸片太小,没能提供任何线索。
张刚凑过来道:“这种纸可常见了,我家那边清明就烧这种。”
“这是烧纸?”,许建设又想起了青团儿说的那个词--借命。
临县一户平房内,一个昏睡的孩童突然睁开了双眼,陪在他身边的女人高兴道:“醒了,醒了,跟婆母说的一样,小宝他醒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独眼瘸腿的老妇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少见多怪,老妪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女人讨好道:“婆母自然厉害。”
紧接着,女人的丈夫也跑了进来,看见醒来的儿子,他顿时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刚醒来的孩童还有些呆滞,老妇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却未有任何反应。
女人有些担心道:“小宝他没什么事儿吧。”
老妇不以为意道:“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躺久了有些失神罢了,一会儿就会好。”
女人不信有疑,因为婆母之前说小宝七日后能醒,如今依言应验了。
老妇怜惜地摸摸孩童稚嫩的脸蛋后,不肯再多待,起身就要离开。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孩童父亲先老妇一步出去开门,来的是正是许建设和张刚二人。
许建设歉意的说道:“何同志,不好意思,我们又来打扰了。”
原来,何志水不仅是受害人赵二顺的工友也是他的街坊邻居,两人都在县里的肉联厂上班,并且同属一个车间,住的也都在同一片平房区。
何志水不留痕迹地向后挪了一步,遮掩住了屋内的情景:“这没什么,配合公安同志工作,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可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的不知道赵二顺有什么仇家。”
许建设道:“我知道,这次就想再确认一下,最近周围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物。”
还未等何志水回答,屋内就传来一阵孩童的啼哭声,许建设一愣,上次来的时候怎么没感觉到这家有孩子呢?
何志水神情慌乱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成憨憨厚厚地样子。
“没有,我们这都是熟人,哪有什么可疑之人。”
许建设:“哦,那我知道了,谢谢配合了。”
何志水点点头,匆忙地关上大门。
张刚道:“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着急呢?”
许建设道:“兴许是家里有什么事儿吧。”
两人又走到另一户人家,敲门调查,这户人家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最后许建设随口问了一句:“请问你和何志水同志家熟吗?”
对方笑道:“熟,怎么不熟,都是好几十年邻居了。”
许建设接着问道:“那你知道他家有孩子吗?”
对方答道:“他家是有个孩子,现在能有七八岁了吧,头两年那孩子从柴火垛上掉下来,脑袋朝地摔昏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呢。”
张刚疑惑道:“刚刚我们还听见他家有孩子的哭声呢。”
对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