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
许建设赶紧道:“别介个呀,我站进去还不行嘛。”
许建设刚进到圈内,一阵狂风涌来,纸片人瞬时被吹飞到天上,然后消失不见。
许建设顶着狂风,高声喊道:“青团儿。”
然而,没有回应。
阴风汇聚成一个人形轮廓,它刚一靠近许建设,许建设周围就迸发出一个光环阻挡住它。一触碰到圆环,人形就好似被灼伤一般,再次涣散成一阵阴风,风内鬼哭狼嚎,好不阴森。
如此循环往复多次,阴风散了又聚,聚了又被打散,却执拗地不肯离去。
在空中飘了好久的纸片人终于怒了:“是时候展示我的看家本领了。”
它将匕首变为长剑,在空中调整姿态,朝着阴风的方向一挥,一道势如破竹的金色剑气朝之飞去,途中卷起无数植被,剑气和阴风相撞,阴风消散大半惨叫退去。
纸片人伸手一抓,将剩余的阴风困在一个结界之内,它嘶哑着问道:“你是谁?”
纸片人叹道:“我是谁不重要,你还记得你自己是谁吗?”
它是谁?怎么记不起来了,迷茫了一阵子之后,它才忆起它叫赵萧儿,一个快意情仇之人。
纸片人道:“都是可怜之人,我也不为难你了,去阴间受罚吧。”
纸片人话音刚落,赵萧儿的灵台便开始清明起来,渐渐的,阴风消失,伴随而来的是秋日里闲适的微风。
许建设讶然道:“这就完了?”
纸片人哼道:“怎么,你还想看我和它大战个八百回合呀。票都没买,就敢选戏。”
许建设服软道:“我们青团儿这么厉害,指定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纸片人给自己捏捏肩膀:“我没力气了,我要走了。”
许建设赶紧捏住她:“帮我找找烧纸的主人呗。”
纸片人:“刚刚那个不就是吗?”
许建设:“你是指那团儿阴风?”
纸片人:“对呗。”
许建设有些脸黑,纸片人道:“我帮你找到它的家还不行嘛。”
纸片人挥挥手,放在许建设兜里的烧纸自己飞了出来,浮在半空。
“你跟着去吧,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纸片人就软瘫了下来。
许建设把人形纸片仔细对折放进衣兜里,天上飘着的烧纸催促似地挥舞了几下,让他跟上。
许建设迈开步子一路跟随,结果来到了何志水的家门口。
何志水正好请街坊前来帮忙安置母亲的尸体,开门之时,四目相对,何志水躲避了一下许建设的视线,然后说道:“等我办完我娘的丧事,再去公安局自首。”
他到底是不愿自己的母亲独自抗下所有的罪责。
许建设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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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团儿着实累坏了,歪在炕上打着呼噜。
青团儿妈被闺女的呼噜声震醒,她好笑地捏捏闺女的双下巴:“得把你累成什么样,才能打出这么大的呼噜声。”
青团儿奶奶也翻身起来:“什么时辰了?”
青团儿妈:“娘,天还早着呢,你再躺一会儿吧。”
青团儿奶奶笑道:“不睡了不睡了,我正好起来帮你做饭,你等会儿不还得早点出发嘛。”
昨天,青团儿妈去县公安局竞选临时工,被当场选上啦,今天要去上工。
青团儿妈:“妈,不用你帮忙,早上我就准备熬个粥,饼子和咸菜都是现成的。”
青团儿奶奶还是下地帮媳妇烧了个火,婆媳俩合力煮了个粥。
等青团儿睡醒的时候,她娘已经出发去上工了,两腿不比自行车,所以同样是去县里,青团儿妈比付守仁早走了不是一时半会儿。
青团儿心疼她娘,连吃饭都没精打采的,但很快想起自己还有银大头,她可以去县里的百货商店给她娘买一辆自行车。
说干她就干,她放下饭碗,跳下炕,从废弃的水缸里面掏出一个布袋子,数出了20枚袁大头放在口袋里,她又央求着付守仁,想问他借一张自行车票。
付守仁为难道:“这东西紧俏着呢,我手里真没有。”
60年的自行车票属于稀有票,国家一般定量发放,分配给各个企事业单位,单位领导再安需发放给个人,一般都紧着要结婚成家的员工给。
付守仁父子都有自行车了,所以也没在单位报名排队,手里自然是没有票子的。
青团儿闻言不开心了。
付守仁哄道:“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单位报个名,等到时候发下来再给你。”
青团儿跺跺脚:“到那时候就晚了。”
她娘只做几个月的临时工。
付守仁凑到青团儿耳边说了几句,青团儿立马眉开眼笑:“成,带我去看看,二手的也成。”
付守仁:“那没有的话,你可不能失望哈。”
青团儿点点头。
等青团儿奶奶去后院喂完兔子回来的时候,发现孙女已经爬上了付守仁的自行车后座,她问道:“青团儿,你今天也想去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