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琳琳哭着把中午的遭遇说了出来。
田甜羡慕道:“你就知足吧,我今天中午就吃了一个窝窝头和一碗小咸菜。能吃上杂菜饼子和糊糊已经算是好伙食了。”
洪河也符合道:“我今天中午就喝了一碗糊糊,人家让我多喝我也没脸喝,毕竟咱手里就那么点粮食,能和人家搭伙吃饭已经算是占人家便宜了。”
田甜:“对呀,我还想等有时间去山里给人家拾点柴火,采点山菜,不干点什么的话总感觉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其余几人虽不发表言论,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谭琳琳傻眼了:“你们都和他们搭伙吃饭了?”
田甜:“对呀,要不然自己开火多麻烦呀。谭琳琳,难道说你还没把粮食交给收留你的那户人家?”
谭琳琳:“......”
田甜更加羡慕了:“那收留你的人可真好,还请你吃午饭。”
谭琳琳真心不想和她说话了,她掉过头自顾自地拔着草。
但她还算是把田甜他们的话听进心里了,审时度势之后,她还是屈服了,晚上回去的时候,从行李箱里拿了一颗大白兔塞给三娃,算是和解,啥对不起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三娃眨眨眼,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桂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便做主让三娃收下了,晚饭她也顺带了谭琳琳一份。
第二天,谭琳琳便去供销社买了5斤白面,5斤大米,连带着村里发的粗粮一并交给了桂芳。
桂芳也是实在人,不眼馋不贪图,每天都单独给谭琳琳开小灶,宁肯麻烦点,也不把两家人的粮食混在一起。
转眼间,知青们来山西村已经有一周了。
他们每天都跟着村民们一起下地干活,虽然还没能完全适应乡下生活,但作息习惯已经开始像个老农了,毕竟每日的劳作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也没闲工夫风花雪月,抒发志向了。
虽然知青们在农事上不咋擅长,但干活还算积极主动,村长把他们的努力都看在眼里,特意给他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好好休息。
知青们还没去过山里,所以下午相约一起去山上溜达溜达。
听说山上有野鸡野兔,要是能撞上大运捉住一只打打牙祭,那小日子就不要太美了。
他们问村民借了一个背篓,一路往山上走,时不时地采点山菜菌菇。
田甜跟着乡下的外婆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能分辨一些能吃的菌类,自然就成了主力军,被前呼后拥地往前走。
谭琳琳很是不屑,但也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或许真的是幸运女神降临了这里,谭琳琳突然看见一只野兔从眼前窜过。
她先是大喊一声:“有野兔!”
然后,凑地一下跟了上去。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谭琳琳已经不见了身影。
田甜提醒道:“咱们第一次来,对上山的地形也不熟,别让她一个人跑丢了。”
众人闻言,这才如梦初醒地追了上去。
洪河一边追一边喊道:“谭琳琳,你不要跑了,先回来。”
可惜,谭琳琳就是不听,众人只好跟在她身后,跑着跑着,谭琳琳突然哎呀一声,跌倒在地。
紧跟其后的刘建国赶紧上前去扶她,却发现她的脚被卡在一个坑里。
等众人协力帮她把脚拿出来之后才发现,谭琳琳刚刚踩进了一个棺材里。
看来是因为棺材埋得太浅,被近日几场大雨给冲刷了出来。
女生们都被吓坏了,谭琳琳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洪河赶紧对着棺材鞠了个躬,并说了声对不起。
胆子较大的刘建国凑过去一看,发现棺材裸露的一角上钉着一枚咸通玄宝,他干脆把埋在土里的另外三角也刨了出来,果然每一角都钉着一枚古钱。
洪河阻拦道:“你干什么呢!这可是对死者大不敬!”
刘建国道:“这棺材上的铜钱是咸通玄宝,可值钱了。”
洪河道:“就算值钱也不能乱挖。”
刘建国道:“我们也不动棺材里的东西,就拿棺材四角的钱币,这还不行吗?”
洪河道:“不行。”
不仅是洪河,田甜也不同意,其余三人默不作声,不予意见。
刘建国一把推开洪河,把棺材上的铜钱撤了下来,扔给洪河、田甜以外的其他三人。
“既然洪河和田甜不要,咱们四人分了,现在市面上一枚咸通玄宝至少能换个五十块钱。”
一听能换五十块钱,几人默不作声的把东西收起来了。
连一直犯恶心的谭琳琳也从怀里掏出个帕子,把古钱包了起来。
洪河生气道:“你们不能这样。”
另一个叫王凯的男知青做和事老道:“洪河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不要,就当没看见得了。等会儿我们把棺材再埋进土里,这就当我们的报酬了。”
田甜拉住洪河,示意他别起冲突,洪河憋气极了,没想到同伴们竟然会是这样的人,所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掉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