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的嫂子嘲笑道:“看来二弟是晚上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贺老二的老娘看见满地的尿液,也嫌弃道:“你这个酒懵子,让你别喝这么多你偏要喝,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还没你5岁的侄子懂事。”
贺老二焦急地解释道:“娘,我真看见了,那东西浑身泛白,僵手僵脚,分明就是个僵尸。”
贺母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这大晚上的,你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下田呢,大家都回去睡吧。”
说罢,贺母就领头回屋睡觉去了,其余几人陆续跟上。最后,只余贺老二独自一人立在那里,他神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黄汁,没想到自己保留了二十几年的童子身,关键时刻竟然救了自己一命。
童子尿可驱邪,古人诚不欺我。
第二天一大早,贺老二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昨天遇见脏东西的事情告诉了朋友们,大家都觉得他是喝多了,毕竟谁都没见过真的起尸。
贺老二真是憋气死了,明明就是看见了,结果大家就是不信。
几个知青听说了,也都一笑了之了,毕竟子不语怪力乱神,下乡这里可真是没开化。
结果接下来的几晚,村里频频受扰,先是青团儿精心饲养的小猪仔丢了一头,后是知青遇袭。
青团儿早上去牲口棚喂猪,发现小猪们都无精打采地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在清点数目时还发现少了一只。
丢猪在村里可是大事儿,这可是共有财产,作为猪倌,青团儿可谓难辞其咎。
在村里简单地搜了一圈之后,村长把大家都叫到牲口棚前问话,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最后,村长只得无奈道:“是谁偷走的猪我就不追究了,只要把它好好地送回来就成。”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彼此。
谭琳琳看着对面站着的坏分子们,眼里露出了嫌恶,她出声道:“会不会是坏分子们偷的?”
突然被盖了如此一口大锅,坏分子们都有些局促不安,生怕村民们也会这么想。
青团儿高声道:“这不可能,你们来之前,坏分子们就已经来了,咋那时候不丢猪,偏偏这时候丢?”
桂芳也出言相助道:“对呀,你们知青来之前我们村里从来就没丢过猪。”
她原先觉得谭琳琳就是有点城里姑娘的娇生惯养,如今胡乱咬人就是心术不正,桂芳是不打算让她接着在自己家里住着了,省得心里犯膈应。
刘建国不愿意了:“是你们自己没做好防范,咋还怨起了我们?”
桂芳道:“那是因为我们都知根知底,没人干这缺德事儿。”
老村长做和事老道:“都别吵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猪!无凭无据的都不要冤枉好人。”
青团儿像只小奶狗一样,趴在地上找线索,可惜猪圈太臭了,臭到她根本就闻不出是谁来过这里。
没有办法,她只能晚上搬到猪圈里睡,看看犯人会不会再次光临。
等大家散去后,桂芳独自一人找到老村长,并告诉他,自己不想让谭琳琳继续在家里住了。
老村长沉吟了片刻,也没为难桂芳,本是好心,没必要闹得太僵,最后只说让谭琳琳去他家里住。
桂芳甩了一个大包袱,自然是千恩万谢。
谭琳琳得知桂芳要赶她走后,当即就翻了脸,她把桂芳臭骂了一顿不说,还把屋里遭得稀乱,最后,她提起行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找到其他几位知青,跟他们诉苦,说桂芳一家欺负她,不仅克扣她粮食,还虐待她。
这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有几人信了,卷起袖子就要去找桂芳算账。
田甜和洪河在一旁冷眼看着,却也不搭话,让他们自己表演。
最后,还是谭琳琳主动劝说大家,才没让他们和桂芳一家起了冲突。
谭琳琳不想再去村民家受气,便动员其他知青一起搬去知青点住,这几天他们没日没夜地收拾,知青点已经差不多可以住人了。
大家自然是欣然同意。
田甜、洪河两人和村民处的最好,本是不愿搬出来的,但是为了随大流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乎,当天下午,知青们就搬到了知青点,搬家之后,伙食都要自己负责,除了田甜以外,其他几人都没有做饭的经验,所以,做饭的重任就交给了田甜。
跟洪河相好的村民送给他一把小白菜,田甜准备用来做一锅菜粥凑合一下,毕竟搬得匆忙,咸盐等调料都还没准备齐呢。
大家把工作分了分,淘米洗菜的活计交给了谭琳琳和另一个女生,烧火劈柴的伙计则是交给了男生。
于是,谭琳琳和另一个女生一起结伴去河边洗菜淘米。
谭琳琳以前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捏着菜叶在水里沾沾,也不认真洗,她一抬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河的另一岸,正远远地望着她。
那双泛着红光的大眼睛在夜色之中尤为明显,谭琳琳一吓,大喊道:“鬼呀!!!”
她扔下同伴和青菜就往知青点跑,结果没跑两步,这个人影已经飘至她的眼前,豁开血盆大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