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和高胜也不吵架了,但谁也不理谁。
就在此时,楼下的门板被那怪物撞开了来,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重物散落声,武阳三人一惊,争先恐后地往楼上跑,一口气跑到顶层钟鼓楼,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之时,才停了下来。
他们屏住呼吸,附耳倾听,只听见碰的一声巨响之后,塔内又恢复了平静。
他们挤成一团,缩在钟鼓楼里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三人由神情紧张变为了昏昏欲睡。
翌日,雨过天晴,前来打扫的老伯发现这塔楼的大门竟然碎成了木渣,而且普度殿里乱七八糟的,好似招了贼,当即他就去公安局报了案。
公安们在乱糟糟的普度殿内找到了几张大字报,主持办案的赵刚道:“估计是那些□□干的,真是的,大雨天的也不消停。”
渐渐的,腾祥阁外聚集了很多来看眼的市民,这腾祥阁供奉的神佛颇多,总有一款是民众心中的信仰,尤其是老一辈的婆婆伯伯们,从小就跟着家人过来上香,这里不仅仅是信仰的传承地,也承载了家族代代的珍贵回忆。
这也是□□们迟迟不敢拿这里开刀的主要原因,只要砸了这里,民众们准得炸锅。
肖红三人早就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但却又不敢下去,只能继续躲藏在钟鼓楼内,心里祈祷着自己不要被发现。
然而,天不遂人愿,公安带着看管腾祥阁的老伯逐层查看损失,还好只有一楼损失严重,其他几层的神佛诸像都没有被损坏。
行至钟鼓楼时,老伯本不想上去,那皮鼓废弃多年,其实不用查看也行,但赵刚还是让他把东西都清点清楚了,以免日后说不清楚。
于是乎,公安们和无处遁形的肖红三人组打上了照面,形成了大眼对小眼的尴尬状况。
赵刚叹了口气,这些熊孩子们未免也太嚣张了,做完案还敢留在原地,是想去公安局喝茶吗?
他让同事们把肖红三人先带回局子里审问。
武阳一听,赶紧说道:“别抓我们,这不是我们干的。”
肖红附和道:“对对对,我们只是来躲个雨。”
公安了然道:“躲个雨,然后贼心突起,毁了大门和普度殿是不是?”
肖红:“不是,不是,这门和普度殿是白骨怪毁坏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武阳也跟着解释道:“那白骨怪只有一只脚,浑身没有一点皮肉,像是一副会行走的牛骨。哦,对了,它身上还冒着白光呢。”
公安们听完,全笑了:“你们这些娃娃们的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
见公安们不信,武阳三人顿感自己简直比窦娥还冤,就算身上长了百十张嘴,也恐怕说不清了。
就在此时,看管腾祥阁的老伯轻声咦了一声:“这鼓上怎么长毛了?!”
有人笑道:“老伯,皮鼓受潮后,长绿毛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
老伯一听就不乐意了,这是在说他没有照看好这皮鼓?
他吹胡子瞪眼道:“虽然这钟鼓楼闲置多年,但我可是每天都上来打扫,从不偷懒!”
那人见老伯生气了,赶紧安抚道:“阿伯,我真没那个意思,没说你偷懒。要不这样,作为赔罪,我帮你擦擦便是。”
这一擦不要紧,结果怎么擦也擦不掉,趴在鼓上仔细一瞧,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因受潮而生长出来的霉菌。
有人用手摸了摸,这东西的触感犹如动物的毛发,软中带硬,且根根扎根于鼓面之中,阳光一照还泛着青苍色。
赵刚从上面揪下一撮短毛,准备拿回去验验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他招呼同事带着肖红三人先回去,自己则是留下来帮老伯整理腾祥阁。
肖红三人垂头丧气地走到一楼,看见昨天的门板子已经碎成了渣渣,散落了一地,登时后背一凉,这得用多大的力才能弄成这样?
肖红拽着门框不肯走:“公安同志,你看看地上的木头碎片,这根本就不是人力能破坏成这样的!这真的不是我们干的!”
公安压根儿就没搭理她,硬是把她带回了公安局。
中午的时候,这奇事儿传遍了公安局,大家都听了个乐呵,只有许建设听进了心里,他找赵刚要了几根鼓上长的短毛,准备带回去给青团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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