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了,这夔牛都被宰了,皮肉分离了这么多年,还能长出毛来?”
青团儿继续道:“骨肉分离自不能生毛,那只夔牛大概是找上门来了。最近咱们这儿多雨的状况,似乎也能解释的通了。”
似乎在应证青团儿所说,她的话音刚落,屋外又传来阵阵轰隆声,紧接着雨水就噼里啪啦地降了下来。
许建设道:“青团儿,你不用去看看?”
青团儿道:“唉,今天吃得太撑,有点不想动弹,不过你放心好啦,这腾祥阁供奉的全是神佛诸天,不会让它硬闯进去的。”
另一边,那白骨怪确实又乘雨而来,它想进入腾祥阁内,却又如昨日一般被神佛圣光挡于门外,它只能徘徊于周围,望着钟鼓楼不断哀鸣,默默流泪。
有一二流子,在外面混到深夜才肯归家,他被雨水淋了一个透心凉,一边往回跑,心里一边咒骂着老天爷为啥要天天下雨。
经过腾祥阁之时,他正好和白骨怪撞了个面对面,二流子一吓,赶紧择路而逃,慌乱间失足掉进了旁边的一个土坑里。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二流子自觉吾命休矣,然而,那白骨怪叼都没叼他,从他身边径直离去。
翌日,天气转晴,有路人在土坑内发现了他,将他送去了医院。
二流子醒来之后,在医院哭爹喊娘的,硬是吵吵着自己遇见了怪物,要去找公安叔叔。
许建设去医院看了他,也听了他对白骨怪的描述,知道那就是夔牛。
他心想得好好动员动员青团儿,让她赶紧去把这事儿解决了,省得再有人受惊,这么想着,许建设去供销社买了一包点心,回去贿赂青团儿。
青团儿看在这点心的份上,果真和苏修走了一趟。
青团儿第一次来到腾祥阁,感觉颇为新鲜,左看看右看看,耽搁了不少时间。
她经过普度殿,上到二楼的观音阁内,观音菩萨的宝像正立于中央,接受着袅袅香火,虽然佛道不是一家,但大道都为相通,走到人家地界上自然要客气一些,于是,青团儿和掌朝观音像颔首施礼。
“观音大士,青芝这厢有礼了。”
青团儿刚一语毕,台上的观音像似乎活了起来,她面露微笑,抽出净瓶中的柳枝,朝青团儿撒了一些圣水。
圣水落下变为圣光,青团儿沐浴其中,所受颇丰,她含笑道谢:“谢观音大士恩赐。”
待到达第三层的太阳宫时,青团儿见像前香火已灭,便主动焚香点蜡。
“太阳星君,经年不见,可曾安好?”
太阳公像如开了光一般缓缓睁开眼睛,但见是青团儿之后,又掩耳盗铃地闭了回去。
青团儿笑道:“莫装,我都看见你睁眼了。”
太阳公无法,只得又重新张开双眼。
青团儿指指身上的圣光:“看见没,楼下观音大士赐的,身为邻居,你不觉得你也应该做点什么吗?”
太阳星君无奈,从腰袋里摸出一枚火之元珠扔给青团儿。
青团儿自是笑纳:“谢星君。”
太阳星君指指楼上,示意青团儿上面好东西更多。
青团儿暗笑,这太阳星君被她打劫了几次之后,竟然学会了祸水东引。
之后每层所遇的神佛不同,但青团儿雁过拔毛,都得到了些许好处,笑得她是合不拢嘴,早知如此,她早就来这腾祥阁走上一遭了。
待到第七层钟鼓楼,青团儿绕着皮鼓走了两圈,见识了一番夔牛鼓的模样。
此时,天空又变得阴云密布,眼见着就能滴下雨来。
在塔底守候的苏修喊道:“青芝,莫要磨蹭,快点下来吧。”
青团儿把鼓从架子上卸下,从窗户一扔而下,被苏修一手抓住。
然后,她也从窗户一跃而下,苏修赶紧把鼓放下,伸出双臂将她稳稳接住。
苏修颠了颠怀里的青团儿:“丫头,你是不是又沉了?”
青团儿闻言,气愤地给了他个左勾拳。
两人嬉闹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怪声,一只单脚的白骨怪从黑暗中蹦了出来。
青团儿赶紧推推苏修:“放我下来。”
苏修应声把青团儿放到地上。
只见那白骨怪向前跳了两步,便不再上前,它胆怯地和两人遥遥相望。
青团儿叹了口气,安抚道:“你且过来。”
白骨怪歪歪头,似乎有些迟疑。
青团儿拍拍那牛皮鼓,道:“你要的东西在这呢,放心好了,我并不是什么坏人。”
白骨怪这才试探着向前蹦了两步,见青团儿和苏修没有攻击他,便大起胆子继续向前。
青团儿将鼓皮卸下,朝白骨怪身上一甩,只见这张鼓皮似乎找到了主人,自动向它飞了过去。
不过一瞬,鼓皮和白骨怪融为一体,并生出苍青色的短毛,白骨怪变成了传说中的夔牛。
夔牛眼中流出泪水,朝青团儿感激地低鸣。
青团儿笑道:“不必感谢,赶紧归于山林吧。”
可是夔牛依旧不走,围着青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