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初气呼呼地去吹头发了。
要换檀明清敢这样对他,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可偏偏檀越这个狗男人,他拿他没任何办法。
宋临初骨子里也有男人的劣根,像檀明清那种主动追了他一年的,他跟他在一起后也是高高冷冷的,一点都不主动。
而檀越这种对他没有什么兴趣的,反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让他越挫越勇,更加想撩他。
哼,狗男人,等着,总有一天让你在真香的火葬场疯狂蹦迪。
宋临初吹完头发,已经满血复活了。
他回到宿舍,刚要关上宿舍门,隔壁宿舍的徐良从宿舍出来,看到他,眼睛一亮。
“临初,等下!”
“嗯?怎么了?”
“想问你借笔记啊,后天虽然是开卷考,但答案肯定不会是在书本上抄那么简单吧,有备无患!”
“哦,你进来吧,我拿给你。”
宋临初走到书桌边,从架子上翻找笔记本,徐良和他闲聊:“你这么早就洗澡了啊?”
“下午出去了,不洗难受。”
“哦哦,哎,你脖子这里怎么了,怎么红了一块?”
宋临初看不到自己脖子,问:“哪里?”
“后脖子这里,红红的,好像被什么咬了,你没感觉吗?”
宋临初摇摇头:“没有。”
他完全没感觉。
“好像也不是太严重,我看看。”
本来一直在等宋临初回来却等到了个陌生男声的檀越:“……”
可是宋临初把手机倒扣在了桌面上,他的屏幕里,只有一片黑暗。
“嗯。”宋临初垂下头,把睡衣往下拉了拉,露出脖子,让徐良给他看。
宋临初是天鹅颈,白皙秀颀,饶是徐良喜欢女生,也忍不住夸道:“临初,你的脖子好漂亮啊!”
程斌把一份文件放在檀越手边,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心惊地看着自家先生比平时更加冷肃,仿佛下一秒就要抓人去祭天的脸色,贴着墙根跑了。
老板吃醋,员工遭殃,先跑为敬。
宋临初听习惯了别人对他各个部位的赞美,只是笑了下。
徐良也没有其他意思,他仔细看了一下,说:“只有个红印子,看着不是太严重,应该没什么事,放心吧。”
“嗯,”宋临初摸了摸脖子,又把找出来的笔记本递给他,“给,上课老师讲的知识点我都记这里了。”
“好哎,我等下去复印一下,谢啦。”
宋临初微笑道:“不用谢。”
徐良拿着笔记本欢天喜地地跑了,宋临初拿起桌上的手机,檀越没有挂,只是摄像头对着天花板,估计是把手机放桌子上了。
他开心地说:“哥哥,我回来啦!”
手机屏幕一阵晃动,很快,檀越的脸再次出现在屏幕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檀越这会儿的脸色有点臭。
明明他什么表情都没有。
宋临初说:“我以为你早挂了。”
他又是吹头发,又是找笔记本给徐良,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
本来确实要挂了,檀越只是中途休息半个小时,紧接着还有个研讨会,已经快开始了。
只是……
“脖子怎么了?”檀越直接问。
“嗯?”宋临初随即反应过来檀越应该是听到他刚刚和徐良的对话了,这是在关心他,他展颜道,“没事,我同学看过了,说问题不大,放心吧哥哥。”
檀越说:“我看看。”
“哦。”
宋临初正要把手机的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后脖颈,给檀越看,忽然想起来他刚刚的话,又改了主意。
“算了。”
檀越:?
“怕辣你眼睛。”
檀越:……
“我会心疼哥哥的,还是别看了。”
檀越:…………
宋临初看檀越第一次被堵得一脸空白,差点笑出声来。
狗男人,让你气我,现世报了吧!
这时,檀越那边有人来敲门,通知他研讨会要开始了。
宋临初知道他工作忙,刚好他也要复习了,冲手机挥挥手说:“哥哥你去吧,我没事啦,拜拜。”
檀越顿了一下,说:“拜拜。”
宋临初按了下手机的挂断键,然后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开始狂笑,完全没注意到他刚刚手指偏了些,没按到挂断键。
另一边,贵宾休息室里。
檀越听着手机那端某个人“鹅鹅鹅”的笑声,脸上紧绷片刻,随即也无奈地提起嘴角。
前来请檀越的工作人员看到他笑简直怀疑自己眼花了,谁来这么个淡漠冷酷的帅哥,也是会笑的啊!
笑起来真好看啊!
最后一科的考试安排在18号的下午,等考完出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开卷考,是一种比闭卷考还残酷的折磨。
不少人脸色还是白的,根本没有放假了的喜悦。
宋临初单肩提着书包从考场出来,正在等李昶时,徐良一把揽住他的肩,开心地说:“临初,你真是我的大宝贝,刚刚有好几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