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初这样说着,也这样做了。
青年修长的手臂勾着檀越的脖子,微微阖着眼,慢慢凑过去。
男人的呼吸打在他的鼻翼上,滚烫灼人,宋临初被这炽热的呼吸烫得微微顿了下,随即合上眼,直接凑了过去,落在男人温热的唇瓣上。
宋临初明显从没主动过,这个亲吻显得青涩凌乱,毫无章法,牙齿时不时嗑在檀越的唇上,跟要吃人似的。
这个算不上温柔缱绻的吻,却让檀越蓦地乱了呼吸。
他虚扶在宋临初腰际的手慢慢收紧,等到宋临初尝试性地探出舌尖,在他唇缝上留下一抹湿润的痕迹,檀越的手一带,转而把青年压在了米白色的墙壁上。
宋临初猝不及防,低呼了一声。
这几天天气转热,屋内没有开暖气,入夜的墙壁有点冰,透过薄薄的衣裳传到身上,凉意阵阵。
也不知道是不是躁动的夜风给男人凭添了燥意,男人的体温带着灼人的温度。
一时间,宋临初冰火两重天。
“哥......”
青年只来得及说一个字,汹涌的亲吻落下来。
狭长的走廊盈满暖黄的灯光,宁静安然,更衬得这一处的缠绵如暴风雨般猛烈。
仿佛这里已经提前进入夏季,磅礴的大雨冲得宋临初呼吸困难,只能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以免被汹涌的洪流冲垮。
直到,他感觉密不透风的洪流中,有一个东西抵在了他的身上。
!!!
宋临初猛地从错乱中回过神来,挣扎着从檀越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怎么?”
男人的声音沙哑,眼中是比洪水还汹涌的浪涛,仿佛是飓风形成的漩涡,随时要把他吞噬。
“不行!”宋临初呼吸错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我明天要去接表弟。”
檀越想说我克制点,可看着青年戒备得犹如看敌人的目光,显然他在某人那里,信用已经透支了。
檀总深知现在是他刷好感的时机,千万不能刚把人哄回来又让他被吓跑了。
他并不是一个急色的人,这种事情,之前28年没有,也没把他憋死。
来日方长。
“好,”檀越退开一步,克制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去睡吧。”
宋临初眉毛挑了一下。
今天的狗男人,一点都不狗了,难得啊。
不止这个,这次回来,他明显感觉到了檀越的变化。
似乎......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不像以前一样,整个人冷冰冰的,说话也是直男直语,让人气得牙痒痒,在家暴的边缘疯狂试探。
檀越也在很努力地改变自己。
这个认知让宋临初心花怒放,这说明了檀越对他也不是一时的冲动,他也有在用心改变。
追了这个臭直男这么久,差点把腿都追断了,终于迎来了男人的回馈。
宋临初开心得眼睛都笑弯了,他眨了下眼,接着凑过去,在檀越嘴角亲了一下:“晚安,哥哥。”
“晚安。”
***
第二天下午,宋临初没课,算着表弟差不多到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去动车站接表弟。
他的表弟叫林启修,今年才18岁,白白净净的一个小男生,有社交牛逼症。
他从动车站出来的时候,正和一个大叔聊得火热,那大叔一副见到失散多年亲兄弟的表情,临到分别时,还一脸依依不舍。
“那你一定要来我店里玩啊,我让我老婆给你露一手,她家是开饭店的,做的我们家乡菜,顶儿正宗!”
林启修笑着应了。
宋临初对于他这社交能力五体投地。
林启修和大叔告了别,拖着行李箱,走到宋临初面前:“表哥。”
“嗯,东西都拿齐了吗?”
“拿齐了。”
“走吧,这里人太多了,先出去。”
“好。”
一直跟着宋临初的司机上来帮林启修拿东西,林启修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了,东西不多。”
宋临初摆手说:“没事,让他拿吧。”
他都这样说了,林启修只能把行李给他,又冲他道了谢,才走到宋临初身边,边跟他往外走,边小声说:“表哥,你堕落了啊,跟着越哥往资本主义道路走了。”
宋临初知道他说的是拿行李的事情,也压低声音说:“那是他的工作,你要是不给他,被他上司看到,会扣他奖金的。”
这事情宋临初也是司机跟他说了才知道的,在檀家的雇佣系统中,刘管家属于最高级,程斌属于第二级,他们相当于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就比如提包这种看着很小的事情,无论被刘管家还是程斌看到,都会扣奖金。
林启修震惊地睁大眼:“这么严重?”
“是啊,谁让资本主义腐败呢。”
林启修吐了下舌头。
宋临初先让司机送他们回了住的地方,把行李放进去。
林启修一开始听说是公寓的时候,还以为就是那种小单间,结果他发现他低估有钱人了,这个公寓是复式的,楼下一个大客厅,带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