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
为什么老婆说她不会背叛宿傩?
五条悟十分困惑。
他们是角色扮演, 这个所谓的“苦主”根本不存在,真的硬要说,也应该说她不会背叛五条先生吧?
……
而站在他面前的立花笋此刻正遭受着良心的煎熬。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找情人这样的事。
听对方的语气, 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幽会。立花笋低下头, 内心既震惊又愧疚。
五条悟眯起眼睛, 立花笋的反应似乎不太正常。
刚才他见到老婆太兴奋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立花笋的身上萦绕着一股不属于她的咒力。
是中了什么术式吗?
五条悟的表情稍稍严肃了些:“笋,我是谁?”
立花笋为难地开口:“你是……我的情人。”
五条悟眉心一跳, 赶忙澄清道:“那是开玩笑的,我是你老公,我们结婚一年了。”
立花笋微怔,随即警惕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想趁我失忆的时候骗我!我才不会信你!”
五条悟:“……”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鸡掰猫表示非常后悔。
不顾好在他并没有撒谎,可以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
五条悟举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是和立花笋同款的对戒。
“你看,我们真的是夫妻。”
立花笋看看自己手上的戒指,又观察了一番五条悟手上的戒指,确实是一对。
她不禁有些动摇。
说起来, 无论是硝子,甚尔,还是宿傩, 他们的手上都没有戒指。
可恶, 为什么失个忆像在玩解谜游戏。
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
究竟应该相信谁呢?
……
那只戴着钻戒的手伸到立花笋面前, 修长的五指张开,在她眼前晃了晃,像是在诱惑她握上去。
记忆深处的小火花被点燃。
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
立花笋抬眸,望向手的主人。
五条悟见她迟疑了,唇角勾起弧度, 又把手靠近一点,指节微曲,等待着另一只手握上来,与他十指相扣。
立花笋下意识抬起手。
不可否认,她潜意识里是相信这个男人的。
她对他有着言语难以描绘的信赖。
立花笋正想握住五条悟的手,一阵恶心感忽然涌上心头。
她捂着嘴蹲下身。
五条悟连忙扶住她,掌心贴在她的背脊,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他的体温。
这种被支撑的立花笋舒服了许多。
她休息了一会儿,逐渐缓过来。三个月不像最开始的时候反应那么剧烈,这次她也只是干呕,没真的吐出什么东西。
五条悟一直陪她蹲在地上,一米九的身高做这样的动作似乎比普通人要困难一些,但他什么都没说,默默挪到立花笋身旁,身体稍倾斜,让她吐累了一转头就可以靠在他肩膀上。
五条悟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颗薄荷味的糖,递给立花笋。
在众多糖的品种中,五条悟对薄荷味并不感冒,因为清凉的同时会丧失一定的甜度,他嫌不够甜,不过立花笋怀孕后总是会随身带几颗在口袋里。
立花笋接过五条悟递来的糖,含进嘴里。
舌尖尝到薄荷的清香,瞬间驱散了那股恶心烦闷之感。
她咬着糖,喘了口气,慢慢站起身。
五条悟与她一同站起来,他的双臂护在她身侧,如果她因为蹲久了头晕,会直接跌进他怀里。
他的动作如此熟练,就好像曾经这样做过无数次。
立花笋恍惚了片刻,下意识唤了声:
“悟。”
五条悟一顿,惊喜道:“你想起来了?”
脑袋一阵阵的刺痛,立花笋按着太阳穴,痛苦地闭起眼睛。
五条悟摸了摸她的头发,“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
立花笋睁开眼,杏眸中闪过几分迷茫:“你不生气吗?”
五条悟挑眉:“为什么要生气?”
立花笋攥着衣角,小声道:“因为我擅自去打特级,结果被术式影响……”
五条悟道:“那我不是应该气那只特级咒灵吗?
立花笋一愣。
五条悟哼哼唧唧:“可恶的咒灵,该死的烂橘子,还有那群想趁我不在偷偷把你拐跑的家伙……”
他像点名一样,把记仇的对象记在小本本上,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把立花笋搂入怀中。
“总之,千错万错都是他们的错,我老婆是不会错的啦!”
立花笋眼眶微热。
又是激素作用吧。
不然,她怎么会有想哭的冲动呢。
立花笋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可是,我忘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
“没关系。”
五条悟弯了弯唇角,低头,与立花笋平视,认真道:“那就重新谈一次恋爱。”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和夜风一起,吹过她耳畔。
五条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