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凌晨三点,天还没亮,虞容被通讯器的声音吵醒,来电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虞容连眼皮都懒得睁开,迷迷糊糊地接通了通讯。
通讯器那头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是虞小姐吗?”
虞容闭着眼睛声音含糊地答道,“对,我是……”
“我们是城郊医院,很遗憾地通知您,三天前您送来的那个人,他已经于今晚抢救无效死亡。
因为我们查找不到他的身份信息,只找到您来院时留的通讯号码,所以只能将这个消息通知您了。”
听到这个消息,虞容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几分,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挂断了通讯器。
看来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
正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听到门铃声,虞容眼中闪过一丝戒备,哪个好人会半夜三更地按人家门铃?
她迅速起身顺手将藏在枕头底下的武器掏出来别在腰间,在宽大的睡衣下摆的遮盖下,完全看不出里面藏了一支枪。
虞容光着脚迅速下楼,将手按在腰间,警惕地通过门前的可视系统看向大门口。
门口那人穿着一身棕色的风衣,黑裤子,脚上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白色旅游鞋,头上的帽子刻意压低。
虽然看不到来人的眼睛,不过凭借他的帽檐频繁地左右晃动便知道他这会儿也在警惕地观察四周。
虞容开启了可视仪的变声器,加载了中年男人的声音模块,浑厚且愤怒的声音从大门的对讲机传出来,“谁啊,这么晚了还按门铃,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口那人听到问话,将帽檐稍稍抬高,鬼鬼祟祟地对着可视系统露出自己的大半张脸。
“我是快递员,您有一个邮件是18号寄来的,特快专递,备注上写着立即派送。”
这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虞容松了口气,将手从腰间放下,点了开门按钮放那人进来。
那人一进门便将帽子摘下,用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抱怨道,“你家这地方可真不好找。”
来人一头黄褐色的发,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典型的古地球欧洲人的血统。
“索力学长你怎么提前过来了?”距离约定的时间明明还差一个半个月,实验室还没有完全建好,他们没有道理提前来的。
索力叹了口气,“事情有变,星人渗透的速度比我们预想的要快上许多。
三天前我们的试验品被盗,实验室当时就启动了自毁程序,星人偷走的是只一个空壳子,里面的重要芯片和零件全都无法复原了。
但是他们偷走的实验报告上清楚地写明了x-16型枪和-2导弹的威力,院长已经提前让实验室的成员撤离主星。
你也知道,我在主星没什么需要安排的事情和要告别的什么人,刚好有一班飞往
大部队大概一个月内陆续赶到,对了,实验室建好了吗?”
“材料还差最后一批,为了瞒过主星和
虞容把索力带到地下室,打开门是一间已经装修完成的实验室,功能分区都已经做好,只是地上堆着7个大箱子,工作台上还有几个半成品以及一些零散的零件,都是虞容这些天尝试拼装失败的。
虞容指了指里面,“前几批零件都在这里了。”
“好吧,这是我的强项,我要开始干活儿了!”索力看向这些零件完全没有虞容看到他们时那头痛的样子,反而是一脸的兴奋。
“我早就想把这些精密仪器拆开研究了,只是他们太贵重了,有lii教授盯着我没敢动手,看来我提前出发来找你是对的,我终于可以亲手组装这些仪器了!”
随后索力就把虞容撵出了地下室,拒绝了她打下手的建议,并嫌弃她碍手碍脚只会妨碍仪器的拼装进度。
虞容诧异地指着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凌晨四点,天都没亮,你刚下了飞船,不好好休息一下吗?”
索力挽起袖子准备开工,“我在飞船上睡了好久,头都要睡扁了,你不用管我……”
虞容摇着头离开了,她本想向索力了解一下最近主星的局势,毕竟
但是索力学长满脑子里就只有机械,恐怕没心思与她说什么了。
按照罗格院长原来的计划,半个月后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会分批次用各种理由退出实验室,然后陆续来
可是按索力学长说的,罗格院长是突然宣布实验室解散,这一点非常容易引人怀疑,他是个谨慎的人,应该知道如此大的动作势必会引起有渗透在联合大学的星人的警觉。
看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导致院长不得不做出如此仓促的决定。
联想到那天他和程皑在路上碰到的那个人,那人身上的伤是主星才有的新式武器电波枪造成的。
虞容也仅仅是在送那人就医的时候短暂地瞄了几眼伤口,当时那人几乎全身都被鲜血覆盖,实在让人不忍多看,可如今想来却是疑点重重。
想到这里,虞容也不管天还没亮,急忙叫车赶去医院,找到了值班护士问道,“三天前夜里送来的那个人呢?”
值班护士并不是三天前接诊的那一个,年轻的护士以为是死者家属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