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杰抹着眼泪讲述虞容重伤昏迷后的事情。“当时参谋官重伤,我们紧急把您送到了营区的诊疗室。
但是诊疗室毕竟条件有限,做些简单取个子弹、爆炸伤口这种外伤还可以,诊断您的病因以及对症治疗就不可能了。没办法,我们只能求助于第二星的地方医院。
当时M星人已经成功地混入普通民众之中,医院也不是绝对安全的。我们不敢冒险,最后还是玛陀答国王伸出了援手,他将玛陀答的宫廷医生带来,就在大营为您治疗。
谁知道,这些M星人简直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韩宏栩听得比虞容本人都认真,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怎么?那个医生有问题?”
阿尔杰顿了顿,“有问题的不是医生,而是护工。
当时参谋官已经昏迷了两天,又查不出病因,军医建议24小时看护,但是第六护卫队每天伤亡的人数都不少,军医忙得团团转,自然是不可能再抽出来一个人专门看护参谋官,所以我们就从地方医院找了两个护工。
在上工之前,特地让他们直接接触幽灵兰粉末,观察了两天并无异常才放进来,轮班看护参谋官。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将幽灵兰的香包挂在参谋官的床头,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可就我们低估了M星人复仇的决心,事后证实,这两个护工里面,就有一个是M星人伪装的。”
韩宏栩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看了虞容一眼,再一次抓起她的手用力捏住,感受到虞容手掌里面带着的些许温度,确认她真的还活着。
虞容则是一脸茫然地看向韩宏栩和阿尔杰,这些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一开始,我们还很防备,两个护工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盯着,但是这两个护工表现得确实没有任何异常,照顾得也很细心,我们逐渐放松了警惕,于是第五天的时候,那名护工抓住了一个空当,在屋里没有旁人的时候死死掐住了参谋官的脖子……”
韩宏栩立即向虞容的脖子看去,之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越看越觉得脖子上似乎有两块淤青,他伸出手指抬起虞容给的下巴,试图观察得再细细一些。
虞容也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难怪一醒来就觉得嗓子难受,看来也不全是长久不说话的缘故。
阿尔杰继续讲述着,“幸好当时正赶上宫廷医生过来给您做检查,发现了这件事,他大声呼救把我们喊了过去,这才把您救下来。
也怪我们大意了,那个时候正好是孟队过来看您,已经走到病区门口了,大家出去迎接孟队,就一会儿功夫以为不会出什么岔子,这才被钻了空子。
孟队刚好赶上看到这这惊险的一幕,当即就对我下令,以后您身边不能离人。”
韩宏栩看向虞容心有余悸,而虞容却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件事的逻辑漏洞,“他们竟能在幽灵兰的影响下撑过五天吗?”
阿尔杰点点头,“事实上,至少是七天,照顾您五天,加上此前接受观察两天,再之前是否接触过幽灵兰就无从知晓了。”
“时间又延长了?”虞容轻声嘟囔着。
“是的,我们发现后期M星人隐藏在人类当中,他们会用很长时间先消除周围人的戒心,然后在病发前采取自鲨式袭击。
而我们除了X-16之外,没有任何能够辨别他们是人类还是M星人的确切方法,也不能每个人逐个抽血或者是给一枪,所以在最后一战前,第二星的民众以及我们第六护卫队的队员全都死伤惨重。”阿尔杰说道。
虞容是经历过第二星战场的,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最后一战,但是也能想象到这种战况该是多么惨烈,身边的人随时可能会掏出一包炸药然后瞬间点燃,神经时刻紧绷、草木皆兵,光是笼罩在这种恐惧里面也够让人身心俱疲了。
“谢谢你,阿尔杰。”韩宏栩这一次是真心实意地向这位警卫副官道谢。
在没有得知事情原委的时候,韩宏栩真的以为这位警卫副官狐假虎威故意为难,但是得知了真相后,他不由得心中后怕,在经历了那么多次的伪装和袭击后,任谁都会神经过敏的。
既要躲着明枪、还要防着暗箭,第六护卫队的这一仗,赢得真的很艰难。
换个思路想想,若不是这位警卫副官过分的谨慎小心,虞容怕是这一次也很难从第二星活着回来。
韩宏栩心里那点对于阿尔杰的隔阂彻底消失,甚至还觉得这位警卫副官耿直得可爱。
故事还未讲完,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程皑带着普达还有卡尔兴高采烈地走进来,见虞容半靠在病床上,兴奋得大喊大叫,“虞容你醒啦!”想必是刚刚韩宏栩将虞容已经醒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阿尔杰条件反射一般立即起身,拦在了门口,“等等,我需要先验证你的身份!”
眼见着虞容醒了,程皑觉得自己的腰杆都挺拔了几分,毫不掩饰地朝着阿尔杰翻了个白眼,“我还用得着验证?”
虞容尚未说话,韩宏栩便先开了口,“还是验证一下吧。”
程皑一脸的难以置信,惊讶地看向韩宏栩,“姐夫,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他说话?”
听到程皑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