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很快就被自己的另一个从者——也就是莫白芷给阻止了。
“我记得Berserker他刚才就是回别墅休息去了吧,现在用令咒通知他去保护那个孩子,也比你现在跑过去快吧?”
“对了!”
情急之下脑袋抽筋,完全忘记这一茬的雁夜这才如梦初醒,举起了手臂,“以令咒之名命之,吾之servant......”
就是现在。
几名尚不知晓到底发生什么的御主中,从出现以来就一直在竭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男人唇角微勾,眸光森冷地向自己的学生比了个动手的姿势。
“Berserker,立即去——”
“叮——”
于雁夜身后阴影处突兀冒出的,脸戴骨质面具的干瘦男人悍然挥向前者胳膊的匕首与餐叉相撞,发出了清脆的鸣声。
“后退!”
拦住黑色刺客的莫白芷拽着雁夜的衣领把他往碎云的方向随手一抛。
还不等尚有点晕乎的雁夜反应过来,一击落空的Assassin很快又发起了下一波攻势。
而这一次,将那个从桌子暗面出现的漆黑刺杀者踹飞的,是领会到自家主人意思的碎云。
“你们想弄死这个废柴没问题,想剁他的胳膊不行!”
横身挡在雁夜身前的碎云少年拔出腰间的武器,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冰冷的肃杀之意,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严,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斩钉截铁的铿锵气势。
——“他手上的令咒,比他的人重要一千倍!!”
雁夜:“......”
虽然我知道在你们这群白芷控眼中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没错,毕竟若是令咒落在敌人手里对从者是很不妙的事情,但是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不要当着我的面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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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潜伏暗杀,还有气息遮断的能力,在场的从者中除了Assassin外还能有谁?
就在众人把视线投往言峰绮礼以及Assassin所坐的位置时,这才惊愕地发现,这对主从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与他们一道消失的,还有与言峰绮礼一同到来的,作为圣杯战争中「中立」的监察者,也是他父亲的言峰璃正。
“言峰——时臣,这是不是你的命令?!”
逃过一劫的雁夜还不待松口气,意识到事情很可能有猫腻的他立即扭头对远坂时臣怒目而视,大声咆哮道,“你竟然丧心病狂到连小樱都要拿来利用?!”
如果不是小樱出事,他不会警惕心松懈到当着这么多御主和从者的面发动令咒,而以言峰父子退场得那么轻松快捷来看,这次的袭击显然不是临时起意,倒更像是早有预谋。
换句话说,也就是有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人会出事,关心则乱下会露出极大的破绽。
可想而知,这样的人,定然和小樱被袭击的罪魁祸首脱不开关系。
“请原谅我我拒绝承认这种不实的指控。”
变故发生前后,始终都彬彬有礼地端坐在椅子上,仪态挑不出丝毫破绽的时臣甚至懒得去看因为极度的愤怒而表情扭曲的雁夜。
“圣杯战争开幕的那一夜,我就已经和我那个忘恩负义的学生决断了,我们之间现在并没有任何联系。”
“那你要怎么解释本该在那一战被archer杀死的Assassin如今不仅还活得好好的,甚至差点做出杀人夺取令咒的举动!!”
“那当然是因为那个哈桑有着神奇的分/身能力了。”时臣以一副「你小子果然见识浅薄」的不屑神色斜睨了事发以来,表现得一点魔术师仪态也无的雁夜一眼,“你刚刚又不是没看见,算上当时坐在位置上的女性Assassin,刚才一共同时出现了三个刺客从者......当然,一时被宵小蒙骗,也绝不会损伤您为王的伟大。”
语到半途的时臣姿态谦恭地朝着坐旁的archer微微俯身表示歉意。
“呵。”
猩红的血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屑和凉意,archer并没有回应时臣的话语,而是相当不给对方面子地直接灵子化从原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