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菲委屈的快要哭出来,声音轻细:“陆叔叔说,希望我们好好相处,以后结了婚……”
“你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出门根本就忘带脑子了,谁跟你说结婚的事,你嫁给谁,你去告诉陆建辉,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娶你,”陆既明说话不留情面,一如既往的又毒又辣。
苏曼觉得,再没皮没脸,被人这么指着鼻子说,也会知难而退。
而且,感情勉强不来。
谁知顾宁菲厚着脸皮坐在苏曼身边,说:“你别这样说,陆叔叔也是关心你,他会难过的。”
一股子呛人的香味,直冲脑门。
苏曼从不用香水,有点不习惯,好像菜的味道都被冲淡了。
她觉得还是得给陆既明一个说清楚的机会。
苏曼起身,拿了外套披上,说:“你们先聊,我出去一下。”
陆既明也起身,拦住她:“你别走,该走的不是你。”
“既明哥哥,她有未婚夫,你们孤男寡女一起吃饭,傅董知道吗?该不会是瞒着他的吧,”顾宁菲还是改不了直肠子,说话少根筋。
很不讨喜。
但正是这种人,有话直接说出来,才好对付,她笑笑,“顾小姐进门前没看到门外的保镖吗?上次就建议你去挂眼科看看,这么长时间,还没去呢。”
陆既明冷硬的面孔有了些许松弛,眼神温柔地看着苏曼,但即刻察觉不对,又转回视线。
“曼曼姐,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一说一,没曲解你和既明哥哥的关系,”顾宁菲指甲快把掌心掐烂了。
她来这里,是陆叔叔告诉她的。
这段时间,陆建辉一直让人跟着陆既明,无论他去哪里,总能制造偶遇。
机会给了她,但陆既明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很难接近。
“陆叔叔说,我们两家是最合适的,希望我们好好相处,以前都是我的错,曼曼姐,你说吧,要让我怎么做你才能解气,你打我吧,”顾宁菲走到苏曼面前,握住她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扇。
苏曼吓了一跳。
抽回手,语气轻淡:“那就请你离我远一点。”
别动不动就挨过来,哭一场,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我们走吧,”陆既明也不想和顾家打交道。
推开包厢的门,两人前后脚走出去。
顾宁菲脸色刷地一下惨白,她给陆建辉打电话,委屈地说:“陆叔叔,你让我来找既明哥哥,可他和苏曼在一起,根本不搭理我,甚至说,绝不会娶我,让你死了这条心。”
那边的陆建辉早知如此,极为淡定,“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多动动脑子,想做我儿媳妇,也不能太蠢笨了。”
拐着弯地说她笨。
顾宁菲抱怨不成,反被嘲笑。
挂了电话就和母亲抱怨。
丁慧一听苏曼的名字,立即就炸了。
“她可真能耐,把你哥哥害成这样,还能左右逢源,我倒是小瞧她了。”
顾宁菲一边打电话一边偷摸跟在陆既明身后,果然,苏曼不远三四米,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几个又高又壮的保镖。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并肩而行,她就窝火。
电话里,丁慧也觉得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明着不行,你就暗着来,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他推卸责任?到时候你要是怀上孩子,那就更好办了。”
当初就是这么算计傅家的,结果被人家狠狠修理一顿,但是陆家不一样。
顾宁菲俏脸通红,想到既明看她的眼神,心里凉了半截。
“他都不正眼看我,怎么会碰我。”
丁慧笑笑:“。”
顾家宅子里
丁慧挂断电话,看到进门的儿子,英俊的脸上满是颓废,下巴生了胡渣,西装揉的皱皱巴巴。
可不比前段日子的英俊倜傥。
“柏州,怎么这副样子,是和金茗相处的不愉快吗?”她也知道金茗是个大小姐的脾气,性子也不能和傅菁菁相比。
丁慧每每想起傅菁菁,都觉得惋惜。
金茗不好伺候,动不动就指桑骂槐,一个不痛快,就甩脸子。
顾柏州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过了好大会才说:“她最近根本不见我,反倒总打听傅云琛,上次还让她父亲约傅云琛去月湖庄园打高尔夫。”
摆明了就想勾搭姓傅的。
想他做孙子,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憋屈。
最憋屈的,是身为男人的自尊,都快被金茗给踩得稀巴烂。
“她要和你分手?都快订婚了可得稳着点,”不能再出岔子了。
顾柏州烦躁地起身,沉郁地看着她,这一眼把丁慧看得心里发毛。
上次因为私下找人劫持傅菁菁,导致他腿差点残废了,隔了很久,母子俩关系很差。
顾柏州没说话,上楼,去父亲的书房。
敲门进去。
顾逢时戴着老花镜,头也不抬地说:“公司在西城区的项目,又落到傅家手里,我们现在不比之前,处处被他们压制,处境有多难,你应该知道。”
简直就是元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