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的情绪还是比较激动,说到最后直接失声,忆起当年,哭的仪器警醒。
值班室的护士察觉后,立马过来,不悦地说:“病人身体还虚弱着,你们就围在一起,出去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
准备把所有人赶出去。
视线落在清冷英俊的男人身上,呼吸一滞,心跳砰砰,这眼睛鼻子嘴唇,立体深邃的代名词。
九头身身材,笔直的大长腿,简直绝了。
护士脸颊绯红,放轻了声音,“先生,不好意思啊,还请您先出去。”
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傅云琛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家,淡声说:“只要你能提供当年的任何线索,我就会想办法找到蒋太太。”说完,迈步离开病房。
没多大会,傅明江赶到医院。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他走到傅云琛面前,见他眉头紧蹙,还以为又是空欢喜一场。
“人比较激动,等到明天再看,希望这次能有个好消息。”
傅明江拍拍他肩膀,“急不来,就像傅家这些年也一直在找阿骁,每次希望就在眼前,可下一秒就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但只要抱有希望,就肯定能找到。”
长廊安安静静的,偶尔有几个护士走过,很快又恢复平静。
次日
老太太用了药,总算能完整的说出当年的事实真相。
躺在病床上,没想到还有人关心老东家,老太太感动的老泪纵横。
“二十四年前,夫人忽然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帮她一个忙,蒋家对我不薄,我马上就答应下来,瞒着儿子儿媳去了约定的地点,夫人就把包在襁褓里的小婴孩交给我,拜托我把这个孩子送到苏城傅家,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她双眼无神,把孩子交给我后就离开了,后来我才听说,她离开的那个时间段,路口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
“然后呢?”傅云琛拧眉问。
傅明江也在医院等了半夜,听此,暗暗觉得不妙。
老太太的儿子在边上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救护车拉了好多人,都没有夫人,我就猜测夫人一定没事,可我对不起她,我辜负了她的期望,这些年,我身体不好,跟着儿子东躲西藏,想找回当年那个孩子,都没有办法,”老太太捶着胸口,恨恨地看着局促的儿子。
男人害怕的发抖,说:“妈,咱们当年自顾不暇,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个孩子。”
他被仇家追,根本没时间送什么孩子,现在想想,悔不当初。
不知道那是要送到傅家的,不然顺带手的事还能敲一笔钱。
其实也不是放在福利院门口而是杂草路口,不知道被谁捡走了。
这话他可不敢说!
傅云琛眉目骤冷。
原来蒋萱并不是蒋太太遗弃的,而是被人为丢掉。
尽管蒋萱做了许多错事,可身世也挺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听过老太太的说辞,傅云琛沉着脸,让穆然把老人家的儿子“请”了出来。
搜身,拿走那张支票。
男人痛心疾首,不敢多说一个字,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钱长了翅膀飞到别人的手里。
“你好歹看在我把人放在福利院门口,让那孩子没饿着冻着,也得给点好处吧,”男人舔着脸,伸手,想要回支票。
傅云琛眼神一冷:“想要钱?先把你这颗肮脏的心挖出来看看,够不够资格。”
男人缩头缩脑,吓得大气不敢出。
傅明江眼神发亮,想起来一件事:“云琛,当年确实发生了件重大交通事故,还上了电视,被持续报道一周,应该能在交警队查到当年的资料。”
“我这就给宋叔叔打电话,”傅云琛拿出手机,拨通宋知远的电话,说明原委后,后者立即应下。
当天上午就去了交警队,申请调取当年的事故信息。
前后不到三个小时就有了说法。
宋知远是苏城知名律师,有特许权力,以当年有人涉嫌违章撞人逃逸为由,调查现场的所有车辆。
包括伤者信息。
其中有个姓名身份不详的女人,受了点轻伤,脑震荡。
据交警队一名老警员回忆,就是那个女人站在马路中央,才导致蝴蝶效应,连环套的一辆接一辆地撞车。
好在没有人员死亡,只是损伤严重。
老警员之所以记忆深刻,主要是女人长得实在美。
乌黑的发,白皙的脸,眉眼哀恸,仿佛易碎的陶瓷娃娃,稍一碰就能变成粉末。
傅云琛听后,立即赶到交警队,带了一名专门画肖像的专业人士,从老交警的口述中,碳铅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地描绘。
很快,女人的轮廓跃然纸上。
活灵活现仿佛真的。
傅云琛心神震撼。
像,太像了。
五官眉眼,包括神态,都和记忆里的女人很相似。
鬼斧神工的画技,完全将蒋太太的特点展示出来。
傅云琛可以确认,就是她!
那年他年纪小,刚从大火中被解救,在冰冷的太平间看到父母的尸首,呆呆滞滞的,像是傻了,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