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动起来,便关门落锁一气呵成。他背抵着门,侧耳听到了门外男人着急敲门的声音。
终于占了次上风,季初渺可高兴了,完全不掩盖笑意。
隔着门板,像是有了安全的保障,他开始有恃无恐,勇敢撩拨:“不开,滚蛋。”
敲门的声音停了会儿。
季初渺把耳朵贴门上,艰难地听到了门外有一声长叹,随后是走远的声音。
脚步往隔壁去了。
大概是放弃了。
季初渺眼珠一转,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金秋的羊城还是很热,季初渺在练习室练了几小时,衣服早就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掉,黏在身上本就不舒服,又被江印这么一闹腾,季初渺没由来地感觉到燥热。
他撸了把刘海,转身去洗澡。等进了洗手间,把上衣从身上扯掉了,又想起洗漱用的毛巾等东西全在行李箱里,换了宿舍还没来得及放出来。
季初渺无奈,光着上身打开洗手间的门,往房里走,弯腰去开躺在地上的行李箱。
咔哒声脆响。
既是箱锁,又是门锁。
毫无防备的少年一惊,如机敏的兔子立起耳朵,猛地回头,见宿舍房门好端端。他茫然收回视线,正正对上阳台门外的某个人。
某个翻墙夜行的人手正搭在门把上,人证物证俱在,唯独脸上不见赧然。
季初渺差点从地上弹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还没来得及呵斥,白净的脸蛋先红了,连细瘦脖颈和起伏的锁骨都染上了色彩,稠丽得没边。
“干什么你!”季初渺慌得目眦欲裂。
他万万没想到江印这样以正派形象对外示人的继承人,竟然干出偷偷翻墙这样的事,被发现了还大摇大摆根本不羞。
江印把阳台门拉开,为并不宽大的宿舍带进一股秋夜的热浪。
季初渺瞄了眼阳台外渺远幽深的夜空,顾不上自己被看光了,火上心头:“六楼!还翻?不要命了!”
江印侧身进入,低低嗯了声:“你把我关在外头。”
季初渺语塞了一下,一时间甚至找不出什么话能来反驳。
把这不怀好意的人挡在外头,还成他的错了?
季初渺望着江印动作强势表情委屈的反差模样,只能张口结舌,眼睁睁看着人溜进来往房里走。
江印的目光似有实质,在季初渺身上流连了几秒。季初渺被看得心头直跳,往后退了步,转身往洗手间里避。
“跑什么跑什么?”江印咬牙,他长腿迈开几步上前,不仅抓到了人,还把人顺势抵到了宿舍门板上。
季初渺被江印缠上来的瞬间,就被对方高热的体温给烫到了:“喂!”
“飞机上也躲着我,车上也躲着我。”江印手上使了点力道,直接用身子把人卡在门和自己之间:“训练的时候也躲着我,吃饭的时候也躲着我。”
季初渺清了清嗓子,拒不承认。
他还想和江印胡搅蛮缠两句,试图找回主场。但才开口,还没想好说辞,就被人堵了嘴。
江印先盖了个章,感觉到身下挣动的动静,又些许抽离开。
“没同意呢!”季初渺只能用这句来把江印往外推。
江印不置可否,他鼻尖抵着季初渺的鼻尖,就在对方唇边低语:“都说了是附赠体验。”
“体验?”江印离得这么近,季初渺呼吸都不畅了:“人家香水小样,那你是什么,男友小样吗!?”
真亏说得出口。
江印被驳,也不慌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明显了:“不。”
季初渺桃花眼眼尾都是红的,他撩起眼皮,等着看江印如何狡辩。
“你男朋友,不小的。”江印一字一顿,说完一腿抬膝,直接往前卡:“要验货吗?”
季初渺反应了一刹那,秒懂。
他瞪大眼睛,整个人脑子里轰地一声。
他一句抗议的话还没出口,就又失去了说话的机会。
躲无可躲。
楼道里,训练完毕的选手逐渐回来。
脚步声和谈笑声时断时续,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
季初渺有些恍惚,却又比平时更加清醒。
他几乎能听到细密的水声。
他被弄得呼吸都有点不顺,不是喘不上气,而是紊乱得不成样子:“可、可以了……够了啊!”
季初渺费力侧过脸,又被江印用手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托回去。
狭窄的玄关,温度在逐步上升,直到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尖锐的敲门声响起,像是透过门板直接敲击在心口上,季初渺惊得一抖,直接在江印怀里失了力气。
“诶?印哥和渺哥都不在吗?”
选手们声音一出,季初渺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江印眼珠一转,嘴唇抿掉水迹,笑了下。他一直搁在季初渺脑后的手掌紧了紧,无声地安抚着怀里人。
“我明明看到他们有提早回来的啊。”
“这个点,他们都应该没睡吧?”
门外人还没走,季初渺抓在江印腰间的手,手指节因用力过度都泛白了。
“这个脚本明天上午就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