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责奴不会说甜言蜜语,奴只好努力学说。奴这般说,殿下喜欢吗?”
“还行”,昭阳公主说是“还行”,面上的笑意却明晶晶的,她坐直身体笑道,“就为你这几句话,本宫就勉为其难地喝下这碗药吧。”
就着苏珩的手,衔着蜜饯饮了小半碗药后,昭阳公主还是难耐酸苦,蹙着眉挥手道:“好了好了,就喝这么多,将药端走吧。”
苏珩却不依不饶,“殿下方才说要全部喝完,殿中人都听见了,殿下一字千金,可不能食言。”
殿中垂手侍立的仆从,谁敢参与他们的调|情游戏,都低着头一字不语。榻上的昭阳公主“孤立无援”,仍是坚持“不喝不喝”,一时耍耐,一时责骂,到最后,或笑或骂的两字“玉奴”,在她口中,已成了近似撒娇的一声“玉郎”。
“玉郎,将药端走嘛!”
翠翘人刚走至垂帘外,就听到里头公主殿下这样一声,捧在手中的香薷饮,因此差点全抖洒了出来。她强定心神,攥紧双手,探首朝里看去,见被当众唤作“玉郎”的苏珩,耳垂沿下脖颈都泛着淡淡绯色,苏珩手捧着药碗,唇颤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什么,最后只能无奈地望着公主道:“殿下……”
这样因被唤“玉郎”,既无奈又含羞,且悄然隐着欢喜与宠溺的一声“殿下”,她很久之前,也曾听过的。殿中侍立的奴仆,俱是近些年方侍在公主身边,许多旧事都不知道,不似她,从六七岁起就在宫中侍奉公主,陪着公主披荆斩棘,也将公主殿下的所有往事,俱看在眼中。
似是错觉,回想着旧事的翠翘,望着殿内无奈笑看公主的苏珩,竟有一瞬间,感觉眼前人与记忆中那位重叠起来。她忽地想起苏珩同那人有点亲缘关系,尽管因是拐了十八弯的远亲,且容貌乍看并不相似,所以使人日常并不能想起这层关系来。
一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从前满心的酸妒嫉恨,此时都像浮浸着苦涩的味道,涩得人声哑足僵,久久地伫立在殿外,难以迈步入内。
耐心地伺候公主用完药、又看着公主睡下后,苏珩捧着空药碗等物,打帘出殿时,见侍女翠翘正沉默地站在门边。
纵然他已是旁人眼中的红人,但翠翘日常对他,照旧是没有半点好声气的。苏珩如常客气地朝翠翘一颔首后,就要折步离开时,听翠翘忽地在后截道:“站住。”
苏珩回首看去,见翠翘今日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不是平日里满满的防备嫉恨,而是蕴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同他说话也不尖刻,而是云遮雾绕、欲言又止的,“过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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