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气道:“你在薛壮面前说了些什么?”
“没,没说什么,薛哥问我们是哪里人,又问家里有几人,怎么愿意来当军户的。
我说爹娘死了,呜呜!家里房和地都没了,二叔还要卖你,我们就逃出来了,呜呜!”
宋榛平呜呜咽咽在哭,相处这样久,还没有见他哭过。
宋梨云听得又是气又心疼,这些委屈宋榛平是借酒发泄出来了。
只是薛壮美名其曰请他喝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回去等他酒醒,自己得问清楚。
就在兄妹俩身后不远处,鬼鬼祟祟闪出一个人来。
此人头戴着已经分不颜色的羊皮帽,身上是邋遢的大棉袄,抄着手,瘦长的刀条脸上贼溜溜的眼睛紧盯着兄妹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哎哟,这一家子住在凶宅里不仅活下来,还过起好生活。
这可是我碎金镇的财产,有钱吃肉喝酒,都不知道孝敬给老人家。”
宋梨云带着宋榛平回到宝林居。
先扒了他的外袍丢在炕上,又收拾自己被弄脏的衣服,然后才吃饭。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雪也越下越大,天还没黑,稀稀疏疏的雪粒子就变成大片雪花,天地顿时混沌一片。
宋梨云特意查看过院门,又在后院暖棚呆了好半天,直到夜色已深,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雪夜安静,只能听到细碎沙沙声。
宋梨云房间的灯火熄灭没过多久,宅子外的杂树林里突然出现两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