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体型庞大的公猴子,胆子很大。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生,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说“你的生分我一半”。
然而,林淮生不愿意!
他这人护食,捡起一个小石子扔了过去,驱赶猴子。
公猴子闪了一下,躲过了石子。
它愤怒了,发出悠长的嚎叫。
摇人,啊不对,是摇猴!
树林里又窜出了三只猴子,体型略小。
这些猢猻一个个龇牙咧嘴,恐吓人类。
公猴子见状,得意的跳上前,捡起了那包生,倒进嘴里。
美味!
林淮生见状折了一根树枝,狠狠一抽。
公猴子吃痛嚎叫,生气了。
它竟然有样学样,捡起一块带棱角的石子,砸向林淮生。
……
若不是林淮生武艺精湛,反应敏捷。
怕是今天就要挂彩了。
他受惊之下,用火石点燃火绳,吹了一下。
对准这只嚣张的大猴子,扣下了扳机。
砰,现场极度残忍。
巨大的响声,和同类的死亡,吓的其余猴子逃窜,消失在了林中。
李郁笑出了眼泪,看了场大戏。
这上方山植被茂盛,常年没人来,猴子们胆大包天。
几百年后,它们的后代子孙还经常闯入山下的高校女生宿舍,连吃带拿。
有法律撑腰,不怕校规。
和峨眉山那帮货有的一比。
逃走的猴子们,竟然躲在树枝最高处,继续骂骂咧咧。
不时有松子,桃子扔过来。
李郁无奈的看了一下林淮生,说道:
“那就拿它们试枪吧。”
目测距离,也就是四五十米,很理想的靶子。
两声枪响,一前一后。
李郁打中了,林淮生脱靶了。
一只猴子坠入山谷,死的不瞑目。
其他同类们终于知道畏惧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管子ptsd记忆,从这一代开始存在了。
……
“军师,我明明瞄了,为什么还是不中。”
“下次你瞄它的头顶。”李郁也无法解释过多,干脆只说结论。
18世纪的火枪,精确射击难度本就很大。
若不是这两支枪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怕是再怎么瞄都白搭。
两人找了一棵大树,作为靶子。
射击后,看铅弹的侵入深度。
果然,颗粒火药威力大。
最后,用小刀把变形的铅弹一颗颗都挖出来,回去融了再利用。
金属,在21世纪是廉价工业品。
而在18世纪,都是珍贵资源。
只可惜,苏州府没有铁矿,只能从外地购买铁料。
李郁的旗下,如今有铁匠铺生意。
借着这个掩护,购买铁料合情合理。
等资金掌握机床的使用方法,还要招募一批信得过的铁匠。
不然光靠自己一个人,一年也整不出十条火枪。
李郁计算了一下,一斤火药大概够射击50次。
带来的半罐火药见底,二人就准备下山了,用一卷布把火枪裹好。
若是在旧堂口,人满为患的城内,谁敢这样放肆的试枪。
到了山下,一处小河边。
二人把被火药熏的发黑的手和脸洗了一遍,省的过于惹眼。
……
突然,林淮生站起身。
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手按在了腰间的短刀柄上。
“你们是什么人?”
李郁也站起身,打量来人。
一辆马车,一主一仆,都是年轻女子。
主子穿的类似马面裙,上白,下红,腰.肢纤细。
略施粉黛,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吸引力。
多一分妖艳俗气,少一分无盐无韵。
她往前两步,屈膝行了个万福。
“奴家主仆二人是京城人氏,父母双亡,到江南寻亲。”
“惊扰了公子,对不住了。”
林淮生也不知道说啥了,望向李郁。
那眼神里仿佛在说“对付女人伱熟”。
李郁虽然惊艳于这一主一仆的格调,却还是心有警惕。
并没有顺着她们的台阶走。
既不问芳名,也不问芳龄,更没有拍着月匈膛吹嘘苏州府我熟,寻亲包在我身上。
而是说:
“无妨,天色不早了。”
“太阳快下山了,二位还是抓紧赶路吧,城内安全。”
“谢谢公子。请帮奴家指个路吧。”
李郁向北边一指,然后就让开了道路。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主子坐在车厢内,丫鬟赶着车。
擦肩而过的时候,车厢一侧帘子掀开。
李郁和一双美眸四目相对。
……
“我刚才被人电了。”
“啊?”
“我麻了,容我缓一缓。”
李郁盯着那辆远去的马车,眼睛里阴晴不定。
林淮生以为他是觊觎人家主仆美色,却不知他现在是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