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
拖拉2个月都收不齐的漕粮,今年大半个月就完成了。
朱珪松了一口气,感慨自己赌对了。
于是一边安排人手,加急送往京城。
一边开始琢磨,要不要给李郁更大的权,包揽全府钱粮,乃至全省。
借着这个东风,报送上去的有功官吏晋升名单火速通过了。
有知府、布政使的联名推荐,又有巡抚的
其中,很多是李郁的盟友。
比如,捕头黄四,元和知县黎元五的侄子黎道光。
衙役身份低微,想直接转文官很难。
最终是黄四因征粮有功,升任平望营守备。
成为绿营武官,品级高了,听起来更正规了,可油水少了。
黎道光升任布政使衙门库大使,正八品。
官不大,可实打实的肥缺!
……
李郁做事,向来是一箭双雕,甚至三雕。
所谓的两套征粮队,都是维格堂的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幸福感。
没有伤害,就没有幸福感。
牺牲了赵老四一家,换来了吴县的高效征粮。
好处多多,
拥有了副本鱼鳞册,在民间初步竖立了维格堂“做事讲究”的名声,还涉足了漕粮行业。
至于说原先各镇,各村征粮的大户,士绅,
已经被捕杀了2成,罪名是反清,家产充公,人流放。
所得家财,依旧是三方平分。
本府官吏一份,朝廷一份,李郁和经办人一份。
剩下的人,在屠刀面前,
乖乖的放弃了征粮权,不敢从中作梗。
李郁心心念念的漕粮、漕运,终于向自己敞开了大门。
而潘赛云也找了个机会,偷偷上门了。
潘叔死了,如今换了一个丫鬟,想来也是白莲教徒。
“李爷安好,许久未见,奴家甚是想念。”
“潘姑娘,有何贵干?”
“您上次提的条件,我们实在做不到。”
“这么看来,你们白莲教的实力也稀松平常嘛。至少在江苏这地方,你们太弱了。”
潘赛云没有生气,然而她身后站着的丫鬟,却是有些愤怒。
李郁假装没看见,继续说道:
“我本想找一个有实力的盟友,联手反清~无妨,我再联络联络天地会,红枪会,棍棒社。”
潘赛云身后的丫鬟,脱口而出:
“教主一声令下,十万圣兵就能顺江而下,直捣江宁。”
潘塞云怒喝:“住口。”
……
李郁笑了,瞧着这个没城府的丫鬟。
“姑娘,你说的话我信。可是在江苏,你们确实帮不上我。”
“扬~”
啪,潘赛云回头,扇了丫鬟一个耳光,脆的很。
“滚出去,目无尊卑的贱婢。”
丫鬟怒目,捂着脸跑出去了。
李郁端起茶,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一幕。
“李爷,下人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无妨,我这人大度的很。”
“奴家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刺杀福康安动静太大,只会招来清廷的疯狂反扑。李爷不妨换个条件?”
“刚才那丫鬟,瞧着还行,送我?”
潘赛云忍住怒气,尴尬说道:
“一个生蹄子,李爷要她做甚,奴家可自荐枕/席?或者咱们坦诚一些吧,李爷其实想了解本教在江南的势力对吧?”
李郁没有作声,算是默认了。
潘赛云轻声说道:
“去年柳兰儿莽撞起事,刺杀钦差,以致本教在苏州府的骨干被一扫空,目前的残余力量,十不存一。除了蛰伏,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本教在江北发展的不错,打探消息也好,武装袭击也罢。李爷尽管开口,想来他们能帮你做些事。”
……
李郁盯着这个女人,说道:
“潘姑娘,在下感谢你的真诚。以后我们就这样相处,不要事事算计,毕竟我们都是有着相同目标的江湖儿女,没必要自相残杀。怎么样?”
“李爷到现在还防着奴家,能算真诚吗?”
“如此,在下就真诚一回,坦诚相待吧?”
“奴家亦有此意。”
一番好事后,双方的合作达到了新高度。
在高端人脉圈,这种事属于社交礼仪,不做就是不礼貌。
正所谓,大俗即大雅。
“潘姑娘,火枪的事没问题。不过银子,得照付。”
“李爷放心,谈钱不伤感情。”
“另外,我想问一句,扬州盐商府里,你们有人吗?”
潘赛云一边对着镜子补妆,
一边说道:
“有。四大总商府邸,都有我们的眼线。”
“你们这么牛?”
“本教底蕴千年,自然有一套生存哲学。所谓盛世年间引而不发,乱世迎风而起。蛰伏期并不代表没有努力,若是没有银钱,没有消息网,本教早被人连根拔起了。”
“潘姑娘是个坦率人,帮我在扬州府办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