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忽地,在寅木身上出现一股诡异的灾劫气息。 他一身的气机悄然紊乱,眼睛泛着血色,满脸浮现出暴戾、凶狠之色。 可他自己却似浑然不觉,咬牙切齿道,“我现在终于明白,无法破境,永恒就是这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大秦皇帝皱眉,似是要出手。 不远处,黑袍老者摇了摇头,“业障入心,灾劫缠身,没救了。” 大秦皇帝一叹,袖袍一挥。 漫天金色光雨垂落,将寅木轰杀当场。 只剩下一团永恒本源浮现在那,肉眼可见,连那永恒本源表面都缠绕着丝丝缕缕的诡异灾劫气息。 众人见此,皆不禁戚戚然。 都是永恒道途上的浮沉客,谁能不清楚遭受业障之劫的下场? 远处,苏奕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可哪会看不出,这是专门针对永恒人物的业障之劫? 不得不说,这业障之劫的确很恐怖,心境一旦出现一丝问题,就会被此劫趁机而入,有死无生! “阁下杀了他,就算完了?” 蒲铉开口。 大秦皇帝微微摇头,“眼下所杀,乃是今日纷争的罪魁祸首,接下来,还要再给两位道友一些说法。” 他眉宇间浮现出威严之色,“秦上阙、秦六合,归来,跪下!” 秦上阙大步而来,跪地叩首。 秦六合却没跪,叫道:“父亲,为何要跪?我就是看一场热闹而已,根本就没有插手今天……” 大秦皇帝抬手一按,秦六合如遭神山压身,跪倒在地,脸庞憋得涨红,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附近众人见此,皆面面相觑,都很惊诧。 为了给两个外人说法,逼迫自己两个亲生骨肉跪地,至于么? 可无人敢说什么,噤若寒蝉。 “秦上阙,你可知错?” 大秦皇帝眼神淡漠。 秦上阙沉声道:“儿臣知错,不该隔岸观火!但,儿臣敢对天发誓,今天这一场风波,儿臣不曾推波助澜,更不曾掺和其中。” 大秦皇帝冷冷道:“欲争皇储,却没有皇储的胸襟和气魄,大祸当前,犹自置身事外,私心太重,何以为皇?” 一下子,秦上阙冷汗直流。 大秦皇帝一声低喝,“若把大秦皇位交给你,他日大秦有难,你是否还要袖手旁观?” 秦上阙叩首于地,惶恐道:“儿臣知错!” 大秦皇帝目光看向秦六合,道:“自以为坐山观虎斗,事情闹越大,就对你争夺皇储之位越有利,巴不得把这皇都城掀个天翻地覆,此等心术,何其卑劣狭隘!” 秦六合挣扎着想说什么,却根本说不出话,眼神写满了不甘。 大秦皇帝眼神冰冷,“若非你是大秦皇子,以你这点心术和能耐,早被人杀了不知多少次!”他不再理会跪在那的两个儿子,再次抱拳,朝苏奕、蒲铉作揖道,“今日动手之人,都是奉命行事,错不在他们。归根到底,还是我这之错,两位若心有不满,尽 可以提出,我愿一肩挑之,全力弥补!” 说罢,朝两人躬身行礼。 全场皆惊。 堂堂一国之君,权柄何其之重,权势何其之大,搁在天玄道庭,也需要掌教亲自接待。 可现在,他先让两个子嗣跪地叩首,自己更是要承担一切后果,这种表态,完全出乎人们意料。 远处楼阁之巅,当看到父亲躬身行礼那一瞬,秦素卿泪流满面。 心中那仅有的一些怨愤也荡然无存。 在她印象中,父亲如山,如天,一身脊梁撑起了整个大秦。 还从不曾这般低声道歉过,不曾弯腰赔罪过! 蒲铉的目光看向苏奕。 苏奕颔首道:“今日我苏某人,总算领略到大秦之风骨,此事到此为止。” 换位思考,作为一国之君,麾下拥有如此多永恒人物,并且背靠天玄道庭。 真的需要因为之前那一场风波,向两个来历不明的外人躬身道歉吗? 大可不必! 大秦皇帝直起身,摇头道:“做错了,就该为此付出代价,而不是就此轻飘飘揭过,我大秦必会拿出足够的诚意,弥补过错!” 掷地有声。 秦素卿不知何时已赶来,眼眶泛红,朝苏奕和蒲铉致谢,感激涕零。 苏奕见此,笑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大秦有你父亲这般人物在,天塌不下来。” 蒲铉含笑道:“此言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