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伤的样子,只是那张莹润如玉的脸庞上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沉之色。 “吕红袍,你是不是太较真了?” 他看着吕红袍,眼神浮现一丝无奈,“提前在青峰洲外布设一道通往命运长河的时空隧道,你难道真打算和我分个生死?” 吕红袍这疯女人,刚才一路杀到青峰洲外,更施展一门时空秘术,要把他带到命运长河上分生死! 简直太疯狂。 江湖不是只有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啊。 古来至今的岁月中,九位天帝之间,谁会动辄就因为一点小事分生死? 可偏偏地,吕红袍会。 并且还这么做了! “我兄弟被欺负,就是我被欺负,分生死有何不妥?” 吕红袍满不在乎道,“你枯玄惜命,我不一样。” 枯玄天帝不禁揉了揉眉宇,一阵头大,“你问问你兄弟,我之前可曾说过会杀他?” “那你为何要抢大悲剑?” 吕红袍冷笑,“还大言不惭,视我兄弟为蝼蚁,你也配?” 轰! 她衣袂狂舞,血腥如潮,天地随之动荡,恐怖的帝威肆虐九天。 明显就要再动手。 枯玄天帝恼火道:“小友,你来评评理!无论在槐黄国,还是在刚才,我可曾对你下死手?” “至于那些言辞,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可断没有任何诋毁轻蔑的意思。” 说着,他一脸憋闷的神色,“更别说,以我的身份,若非是出于欣赏,何至于和一个逍遥境探讨这些世间皆认可的道理?” “逍遥境?呵,看得出来,你还是看不起我兄弟啊!” 吕红袍再次出手,桃花道剑锵锵而鸣,气息比之前更为恐怖。 苏奕眼前刺痛,不由心中一震。 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天帝的威势是何等恐怖,境界差距太过明显时,哪怕心境可以不受影响,躯体也会产生本能的危险反应。 轰! 两位天帝,再次杀到九天之外。 对这等级别的存在而言,青峰洲天下看似浩瀚无垠,实则天道规则有缺,打起来束手束脚,根本无法施展全力。 可在永恒天域之外,就不一样了。 蒲铉叹道:“倘若我有一位天帝当兄弟,此生抱大腿吃软饭就行了,还修个屁的道。” 苏奕:“……” 旋即,蒲铉扭头,眼神古怪道:“道友,真不考虑一下收我当义子?我别的本事没有,但很懂事的。” 苏奕送了一个字:“滚!” 蒲铉一脸幽怨,喃喃道:“可惜了,若您是我义父,岂不是意味着,红袍天帝便是我伯父?不对,她是女子,我该称呼红袍姑姑才对……” 冷不丁地,一道声音在蒲铉身旁响起,“你叫谁姑姑?” 蒲铉扭头,就看到吕红袍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身旁,额头不禁直冒冷汗。 不过,他蒲铉是谁,还能应对不了这种小场面? 他干咳一声,道:“听闻前辈是苏道友好兄弟,这让晚辈怎还敢和苏道友平辈论交?故而想认苏道友为义父,把辈分给降下来,以示对前辈和苏道友的尊重!” 听到如此这番歪理邪说,吕红袍都不禁呆了一下,“人才啊!” 蒲铉精神一振,连忙谦虚道:“惭愧,晚辈何等何能,竟然能得前辈一声赞许?” 吕红袍不禁大笑,“我知道你,名叫金玄,是江无尘的第三传人,很不错!脑袋很灵光,难得的是说话也好听!” 蒲铉一怔,这位红袍天帝竟然知道自己!? 吕红袍目光看向苏奕,“你没告诉他,你实则是……” 苏奕悄然摇头。 吕红袍顿时明了,没有再说下去。 远处,枯玄天帝没好气道:“聊完没有?聊完就说说,你吕红袍究竟想怎样,才会就此罢手?”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自始至终,吕红袍一身气机就牢牢锁定着他,根本甩脱不掉,极为麻烦。 到了此刻,枯玄天帝内心都很郁闷,想起永恒天域一些天帝的说法,宁可绕道而行,也别去招惹吕红袍。 那女人太难缠。 疯起来完全不讲理! 一如此刻。 吕红袍冷冷道:“我还没着急,你这老东西着什么急?惹急我了,以后天天去你太吾教做客!杀不了你这老东西,还杀不了你的徒子徒孙?” 枯玄天帝心中一紧,这可不是威胁,而是以吕红袍的性情,还真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