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看王贤妃竟然想置自己于死地,安然就不打算再容忍她了,毕竟她要不是单纯找麻烦,而是不弄死她,她就一直想弄死自己,那她不将她收拾了,将来就要天天担心王贤妃想弄死自己。
而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所以安然自然就想将王贤妃弄死,省得天天提防她搞事了。
而这,也是安然发现了王贤妃在搞事,并且发现对方是打算栽到自己头上,之前一直没破坏掉她的行动的原因,因为她准备等她完成对自己的栽赃陷害,再将这事曝光,将王贤妃收拾了。
当然了,之所以眼睁睁地看着王贤妃害芳婕妤,安然没阻止的原因,一来是,安然只会管自己的事,一般不会管别人的争斗,不可能谁害谁,她还跑去阻止,当什么正义使者;二来,也是最主要的,芳婕妤这些年也没少给安然搞小动作,尤其是怀孕以来,芳婕妤更是拼命往安然这儿安插眼线,就等生了皇子,在安然这儿完成了布局,到时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将安然的儿子除了,既然芳婕妤存着这样一份心思,那王贤妃害她的时候,安然怎么可能提醒她,她又不是圣人。
不错,王贤妃这次害的人,正是安然刚进宫时,当时最得宠的后妃,虽然这些年过去了,芳婕妤年纪大了点,皇帝对她的宠爱有所减少,但还是凭着美貌有宠,所以终于再次怀上了孩子——以前芳婕妤也怀过,但也没保下来——也就很正常了。
这会儿安然看皇帝将自己找了过来,并将芳婕妤发现的一些证据甩到了自己跟前,找自己要个解释。
安然看了下那些所谓的证据,还有下毒的人,据说也是自己安排的,当下不由笑了笑,道:“先不提这些证据真假,只说……芳婕妤的孩子还没生下来,我为什么要冒险搞这些事?就算我真要搞,好歹也等芳婕妤生的是皇子再搞不迟吧?要不然要是生的是公主,我就开始搞,万一被发现了,岂不是很不合算?”
芳婕妤恨恨地道:“你怕我生的是皇子,所以才想先下手为强的!毕竟一旦生出来了,想弄死就更难了!”
无论是不是楚安然弄的,芳婕妤都愿意相信是她弄的,这样就能借着这个事,将楚安然除掉。
等将楚安然除掉,将来自己还有怀孕生皇子的机会,这样一来,就能提前给自己儿子铺路了。
反倒是楚安然要是还在,就算自己将来生了皇子,比她儿子小那么多,将来竞争起来,也是困难,所以借着这个事,将楚安然除掉,还是比较合算的。
安然看出了她的打算,当下暗道,幸亏没帮这女人保下孩子,要不然帮了对方,对方将来恩将仇报,自己还不要气死了。
这会儿安然听了对方的话,便向皇帝道:“既然下毒的人说是我弄的,我想跟她当面对质。我问心无愧,敢对质,就是不知道下毒的人,敢不敢跟我对质。”
皇帝听安然说的坦然,觉得不像是安然弄的,毕竟要真是她弄的,皇帝不相信她能坦然到这种程度,但没证据,皇帝也不可能就这样站在她这边啊,于是当下便点头道:“行,将凶手叫来,跟你对质吧。”
当下皇帝便将凶手叫了来。
安然看那人来了,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淡淡地道:“你说是我叫你下毒的?”
那人既然被王贤妃安排来害安然,自然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这嬷嬷身体不好,大夫说她可能快要不行了,为了给宫外的娘家侄子攒点钱,便接了王贤妃这个脏活,这样一来,她就算被发现了,砍头,也不怕,反正本来也是要死的,相反,还能因帮王贤妃做事,得到一大笔钱,是合算的。
于是这会儿听安然问她,自然一口咬定,是安然叫她下的毒。
“就是你叫的,你让你身边的大宫女芍药联系的我。”看起来一脸刻薄阴冷模样的刘嬷嬷这样道。
倒是挺镇定的,一点也没因撒谎而慌张。
“有什么证据证明,是芍药联系的你?总不能你说芍药联系了你,就是什么吧,那我还可以说你是别人指使的,栽赃我的呢。”
事实还真是这样,当然了,刘嬷嬷自然不会承认,当下听了安然的话,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簪子,道:“这是芍药给我的,你总不会否认,这不是芍药的东西吧?”
那的确是芍药常戴的簪子,制式奇特,想否认不可能,但是……几天前,被人偷了。
当然了,这偷东西的人,肯定也是王贤妃安排的,就是为了栽赃给安然。
可惜的是,安然早就发现这是王贤妃安排的,所以早就做了对策,甚至,芍药的簪子,也是安然故意让她随小偷偷走,就是为了引王贤妃出洞的。
于是当下安然看了这个簪子证据,一点也不慌张,淡淡地道:“也是奇了,我安排芍药跟你联系,给你钱财,竟然不直接给没记号的金银,给一个芍药常用的簪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芍药的东西,是吧。”
这的确是逻辑硬伤,但,就是要让人知道,这是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