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的从季晚的宿舍旁边走过,然后回到了自己宿舍。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白蒹葭不由得暗自庆幸。
她做贼似的转过身把门关上,又不放心的从里面锁住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白蒹葭坐在床上思考这么做的缘由。
然后她发现自己完全是脑子里的某根筋抽了。
虽然黎盛是季晚的相亲对象,但是她跟黎盛除了那次走错房间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交集啊……
她心虚啥?
这么点儿小事跟季晚说开就好啦,她干嘛跟撬了人家墙角似的……
她坐在床上痛定思痛,决定找季晚去坦白自己这件丢人的事情。
“季晚在吗?”
她走到对面去敲季晚寝室的门,然后探了个头进去。
寝室内只有一个女生,把自己缩在电脑桌旁边打游戏,键盘“啪啪”地响。
听到她这么问,百忙之中抽了点时间回答道:“不在,她今晚不回来。”
回答期间意思意思的转了个头,然后又赶紧转过去打游戏了。
白蒹葭退出来,怅然的回了自己宿舍。
原来她心里这么纠结的事情人家季晚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她居然还在那儿纠结要不要告诉季晚,会不会被她误会???
感情她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啊……
尴尬。
白蒹葭随手抱过来自己的枕头,狠狠地撞了几下自己的头。
叫你自作多情!!!
宿舍里几位同学陆续回到寝室,看到白蒹葭疯狂的撞自己的头也并没有什么表示。
毕竟习惯了她时不时的抽风。
白蒹葭觉得自己应该是上辈子活得太压抑,以至于现在太放飞自我了。
……
第二天。
因为早上有课的缘故,她早早起来洗漱,然后准备拉着季晚去食堂吃饭。
反正季晚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出去疯玩,不管是哪一者,她都是要出去的。
然而她去季晚寝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还是昨晚那个人,姿势还是那个姿势,话还是那句话:“她不在,一直没回来。”
白蒹葭只好一个人孤单的去食堂打包了东西。
途中看到了许多成群结伴,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看一看自己手上的一大包吃的,再看看自己身旁两侧的空气,
白蒹葭莫名的感觉忧伤。
季晚一声不吭的失踪了,白蒹葭给她打电话,电话里头的工作人员提示她“您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打算微信QQ联系,结果猝不及防看到她的新签名——恋爱ing,勿扰。
……
这让本来想喊季晚假期一块去旅游的白蒹葭很尴尬。
又因为两人不是同一个系,而且白蒹葭的要签影视,所以之后她忙里忙外的考试,签合同,放假前也没和季晚见上一面。
倒是季晚主动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远在法国和男朋友游山玩水,没法和她一块去旅游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话,白蒹葭还没来得及问她男朋友是谁,哪儿来的,季晚那边就说有事,挂了电话。
放假那天,白蒹葭拖着行李箱,去机场坐飞机,直飞澳大利亚。
她原本计划是和季晚去,有季晚这个人形翻译机在,到当地就不用愁交流不通,玩也玩得开心。
但是现在没了这个人形翻译机在,她的英文水平只够去化妆品专柜买点东西,或者去唐人街找本国同胞交流。
但是无奈机票已经订下,而且几个朋友还等着她把专柜里面的口红和包包给她们带回去。
白蒹葭带着身后众人渴望的目光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之后她闷头就睡,之前熬夜存稿花费了她不少精力。
睡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差不多要降落了,白蒹葭上百度搜了搜墨尔本现在的时间,凌晨五点钟。
她揉了揉太阳穴,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看,从中间翻开胡乱翻了几页,发现自己完全忘了这本书是讲什么的,于是又从头开始看。
飞机落地,她利索的收拾了书,拨了拨凌乱的发丝,犹豫了一下又把头发随手扎起来,然后跟着众人往下走。
下了飞机,白蒹葭举目四望,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人,从四面八方来,走到四面八方去。
再往远处看去,稀薄的雾气遮掩住高高低低的建筑物,颇有几分琵琶女遮面的意思。
白蒹葭面无表情的想,她忘了自己是个路痴。
她打开手机,然后一边百度翻译一边庆幸现在全球通信已经统一,否则她还得用自己路痴一般的寻路能力找到一个手机店,然后用她蹩脚的英语和店员进行沟通。
使用百度翻译翻译出一段话来,白蒹葭找到预订酒店的软件,打算把这段话发到客服那里去。
丢人是丢人了点,总好过冻死在机场外面。
她紧了紧自己裹的大衣。
信息发出去的前一刻,白蒹葭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黎,黎盛?”
黎盛是被他最近拉红线很起劲的姑妈送到墨尔本来的,说上一个季晚他觉得年龄太小,那就找个年龄相当的,就是离得有点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