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众人齐声道。
“不敢,我看你们敢的很!”钮祜禄嘎洛怒斥道:“太医了,怎么还没来。
底下的人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自家主子压根就没去请太医,钮祜禄噶鲁玳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见康熙一面而已,只是……似乎被钮祜禄嘎洛给识破了。
钮祜禄嘎洛丝毫不去理会众人脸上异样的表情,依然一副愤怒的样子:“本宫知道,你们是看见姐姐生病体弱了,所以奴大欺主根本没有好生照料。姐姐病成如此模样,你们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如此黑心,皇上让本宫好好的照顾姐姐,如今本宫定要为姐姐做主。”
跪在地上的人都急了起来,她们在承乾宫哪敢以下犯上,英贵妃和几位大宫女可不是软柿子,为什么英贵妃的病一直都不见好,她们真的不知情啊。
“庶妃娘娘……”
钮祜禄嘎洛冷冷道:“将这一屋子的里人全部打发到慎刑司去,然后让内务府细细挑选出人手前来伺候。”
钮祜禄嘎洛话落,就有一大群人围了上来。
这些宫女太监急了,一边恳求一边辩白道:“娘娘,奴才一直对英贵妃娘娘忠心耿耿啊,求娘娘明察……”
钮祜禄嘎洛道:“忠心耿耿的奴才,又怎会会在主子生病的时候不去请太医,主子生病这么救了也不见好转。必然是你们怠慢了姐姐。如此巧舌如簧,死不悔改,通知慎刑司主管。责罚加倍。”潜台词就是要望死里整了。
钮祜禄噶鲁玳猛烈的咳嗽起来,这些人是她的人,全走了,再进来一批新人,她要收服她们是件麻烦的事情。
钮祜禄嘎洛听到钮祜禄噶鲁玳的咳嗽声,她不着痕迹的用力按住钮祜禄噶鲁玳说道:“姐姐不要激动,都是妹妹的错。忙着照看十一阿哥,竟然没注意到姐姐竟然受到如此冷遇。让一群下贱的人如此糟蹋姐姐,实在是做妹妹的错。”
钮祜禄噶鲁玳眼中一急,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钮祜禄嘎洛,大骂道:“你算什么人物。也敢处罚本宫身边的人,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本宫’,钮祜禄嘎洛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在中国的古代,身份地位是分得很清楚的,尤其是后宫这种地方。
要知道后宫中有很多宫殿,只要是一个宫殿的主人都可自称“本宫”,比如,太子叫“东宫”,可自称本宫。这一点很多人都不知道。皇后可自称本宫,还有一些人,譬如公主。有正式封号的可以自称“本宫”,否则只能是本公主。
严格一点来讲,只有一宫之主才能这样自称,而一宫之主的正确含义,一宫宫殿的统御者,简单来说就是要住在主殿的人才能如此自称。并不是说住在宫殿里的嫔妃都能这样自称。
也就是说,钮祜禄噶鲁玳训斥钮祜禄嘎洛的话很正确。钮祜禄嘎洛名义上只是庶妃而且并没有住在主殿不是一宫之主,不说钮祜禄噶鲁玳是贵妃,地位不知道比她高多少,就是钮祜禄嘎洛当做奴才的面也是不能自称‘本宫’的。
钮祜禄嘎洛原本还假笑着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可又在刹那之间勾起了一个弧度“姐姐是钮祜禄氏的女儿,难道我就不是了?姐姐是皇上的女人,难道我就不是了?我还给皇上生了一个亲儿子了!凭什么我就不能自称一声‘本宫’了。”
最后的一句话意味深长,又彰显出钮祜禄嘎洛内心里那股巨大的野心。那挑衅的眼神,紧盯着钮祜禄噶鲁玳反复就是在嘲笑她生不出来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反复就是在嘲笑她只能勉强的抱养一个短命儿子一样,反复就是在说你死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不能生育孩子这事是钮祜禄噶鲁玳心中一辈子的痛,又听见钮祜禄嘎洛如此的挑衅自己,一下子被气的喘不过气来,钮祜禄嘎洛立马用手轻轻拍着钮祜禄噶鲁玳的后背,不停的低声劝慰,要有多关心就有多关心。可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暗中使着力气。
红儿此时已经被两个太监拉住,见娘娘似乎说不出话来,她一世情急,便动了手,拉着她的两个太监一时不查,便让红儿顺利的甩开了。
眼见红儿冲上来,小术子挡在钮祜禄嘎洛面前,不住的大喝:“大胆。”
红儿便用力向小术子打去,可是这些年,小术子是太监,红儿是宫女,红儿哪里是小术子的对手,很快就被他给制服了。
红儿也聪明,立马跪地哭喊道:“庶妃娘娘饶了主子吧,主子如今身子弱,禁不起娘娘的拍打……”
钮祜禄嘎洛是背对着所有人的,钮祜禄噶鲁玳明显看到钮祜禄嘎洛勾起的嘴角,心中一寒,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可是她此时是不停的喘气起,根本说不出话。
嘴角上扬着的钮祜禄嘎洛看着红儿的眼神,那完全就是看着死人的眼神,冰冷无情的话从她的口中传出“这奴才真是胆大包天,这等不识规矩,也难怪姐姐这病一直都好不了,这等奴才合该处死。”
红儿闻言急声道:“庶妃娘娘要伤害我家主子,奴才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得逞,你要杀就杀,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家主子了。”
钮祜禄嘎洛停下帮钮祜禄噶鲁玳顺气的手,气极而笑:“本宫伤害姐姐,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污蔑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