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邢家吃完午饭后,叶未歇和余清和就直接离开元丰县回了景城。
路上因为车子抛锚耽搁了一个小时,所以回到小院时,天已经麻麻黑。
叶未歇去隔壁看了一眼,发现齐辉还没回来。
最后又去客厅看了下饰品的库存,发现只剩下一些发圈。
“卖得还挺快。”他把袋子重新系好,又转去厨房找余清和,发现对方正在烧水准备煮面条。
想到余清和来了之后他就没怎么动过手了,他干脆去洗了手,然后在柜子里找出一把葱,道:“今晚我来煮,葱油拌面可以吗?”
“可以。”余清和在灶台前仰起头。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少年的侧脸。
他微垂着眼眸,双唇紧抿,神色认真而专注,仿佛他手下正在摆弄的,不是沾了泥土的葱,而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
余清和抿唇笑了下,纯净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暖意,他很喜欢不管做什么都如此专注的少年。
而和小院里的温馨小意相比,齐家就显得安静许多。
饭桌上只有王春花和齐慧慧不时逗一逗齐小煌的声音。
齐小煌这几天待在外公外婆家,过得有些压抑,现在看到爷爷奶奶还有姑姑,开心得不行,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而其他人则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年荷花。
如果不是因为齐伟,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大家准备睡下,齐伟都没提起今天他们在叶家争吵的事,年荷花悄悄松了口气。
可留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却没想到齐伟洗完澡后,根本没回房,而是直接去了隔壁齐辉的房间。
她想去问,却又怕吵醒了公婆解释不清,最后只能带着齐小煌睡下。
翌日。
年家人如前几日般,早早的出发去县城。
只是等他们到时,直接傻眼。
因为一眼望去,他们竟然看到了三家卖卤味的。
而且也不知道这些人说了什么,原本和他们买卤味的老顾客在看到他们来了之后都一脸嫌弃,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
有些碎嘴的还一直指着他们指指点点的。
年母冲到最近的一家卤味摊前,质问道:“你为什么也在卖卤味,你哪来的方子?”
“关你屁事!”卖卤味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膀大腰圆,见年母过来,翻了个白眼,嗤道,“反正啊,我们家的方子是正儿八经买的,可不像某些人的,是算计来的。”
“我家的也是正儿八经买的啊。”隔得不远的另一家立刻道。
剩下的第三家也不甘示弱,喊道:“我家的也是,有签字的。”
“你们胡说八道!”
“我胡不胡说,你们自己知道。”大妈说完,又和四周买菜的顾客道,“我跟你们说啊,这种糟心人做出来的卤味,大家可别买啊,晦气得很。”
“偷了人家的方子,人家找上门来讨公道,还好意思和人动手,我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小心吃了他们家东西啊,被这不要脸给传染了。”
“你——”
年大富被说得脸色涨红,撸起袖子就想冲过去。
大妈却半点不怕他,“我劝你动手前最好想想清楚,我可不是前几天那一家任由你们欺负,真搞到我头上,我能一把火把你家给点了,不信你试试。”
“……”年家人。
这一下是真不敢动了。
再一看其他两家,也是半点不怕他们。
年大富一甩袖,“我们走。”
他们本来是想换个地方卖的,但好像他们做的事情全县的人都知道了一样,不管他们把摊摆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最后年家人没办法,就想去镇上。
可是到镇上一看,还不如在县城。
因为镇上的人根本连摊都不想让他们摆,更是有小流氓蹲在附近,来一个人就科普一遍他们做的事。
折腾半天,年家人的卤味愣是一两都没卖出去。
而且为了气齐伟一家,他们昨天还特地多做了两倍多的货。
如果卖不出去,这段时间挣的钱,起码得搭进去三分之一。
齐家几人全是一脸菜色。
“怎么办?”年大富问。
“要不去河西村找荷花想想办法?”他媳妇提议道。
年大富瞪她,“你敢去河西村?”
年大富媳妇摇头,但眼神却不时瞟向年母。
年母察觉后狠狠一瞪眼,“怎么?你是想让我去吗?你是不是恨不得我被齐家人打死?”
“我没有。”年大富媳妇委屈道。
年母却像是终于找到了发泄口,骂道:“要我说,都怪你个泼妇,要不是你昨天把荷花伤了,他们至于这么整我们吗?”
“怎么就怪我了?”年大富媳妇不服气道,“我当时要不是见你被欺负,我至于冲上去吗?现在倒是都成我的错了。”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
“那也不能是我的错啊。”
“不是你是谁?”
……
婆媳俩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