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虎毒还不食子,老爷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残害自己的儿女?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悦娘很是不解。
提起儿子,钱老夫人一肚子的火,“他呀,鬼迷心窍了,好好的锦华不晓得珍惜,硬是把锦华活活地气死,娶这么个东西进门,家门不幸呀!”
“老夫人,二爷过来了。”悦娘看着架着拐往这边来的宁宇。
钱老夫人见了,快步走过去,心焦地说道:“宇哥儿,你不好好的屋里歇着,出来做甚?”
宁宇见祖母安好,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停下来,一手拄着拐,一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欠身道:“祖母!”
钱老夫人走近,拉着宁宇上下打量,“常乐怎么不看着点?怎么让宇哥儿出来了?”
常乐扶着宁宇,欠身道:“爷听说夫人在老夫人屋里发脾气,放心不下,说要过去看看。”
钱老夫人用手娟为宁宇擦了擦汗,又是怜惜又是责备的说道:“你呀,急什么?有什么好急的?
赵氏她心里再有怨气,又能将我怎样?到是你,你出来,若让她撞见,她又要借题发挥了。走吧,回去歇着。常乐,将宇哥儿背回去。”
宁宇摇摇头,“不用背,我拄着拐慢慢走。大夫说了,要适当的活动,不能一点都不动。”
钱老夫人听宁宇这般说,没有再勉强。
回到书房,悦娘将一切安顿好后,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宁宇先开口问道:“祖母,夫人为何朝你发火?”
以往,钱老夫人盼着家庭和睦,总在小赵夫人与宁宇宁蔚之间说好话。
今日小赵夫人放的狠话,在钱老夫人心里生了根。
钱老夫人不敢再作隐瞒,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的与宁宇说了一遍。
末了说道:“宇哥儿,祖母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赵氏现今就是个疯子,你们提高警觉,需得处处当心。”
宁宇听后,沉默片刻,宽慰道:“祖母放心,我心里有数。”
钱老夫人不放心的说道:“这些日子你在府里养伤,我到是不担心。只是,蔚姐儿最近忙铺子里的事,成天在外走动,我很放心不下。待会蔚姐儿回来,告诉她,让她近期暂时不要出门。”
宁宇点点头,“好,回头叮嘱阿蔚,让她留在府里,有什么事,让常乐他们去做。”
小赵夫人从明辉巷出来,对身边的秦嬷嬷道:“那妮子没在家里,让人立即去寻,寻到将其掳了,直接给青哥儿送过去。”
秦嬷嬷得令,转身掀开帘子,对跟在车边的秦大力交待一番。
秦大力听后,欠了欠身,转身离开。
秦嬷嬷放下帘子,给小赵夫人倒了杯茶,说道:“夫人先喝口茶。”
小赵夫人接过杯子,低头抿了口茶,说道:“老虔婆就是偏心,侯府这桩亲事,她说都不与我说一声,就去将婚退了。”
“退了?为何?多好的一桩亲事,老夫人她为何要取消这桩亲事?京城的世家,有女儿的,谁家不想与威远侯结亲家?”秦嬷嬷惊讶的问道。
小赵夫人怒气再次燃起,脱口骂道:“能为什么,老虔婆蠢得跟猪似的,才会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事来。
你是不知道,听她说婚约取消时,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捅了般难受。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我真会扑上去将她撕了。”
秦嬷嬷抬手在小赵夫人后背上轻抚,边为她顺气边宽慰道:“夫人想开些,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
等回府后,好好给老爷说说,看看老爷是否有法子。
两府的婚约可不是小事,说不准老爷能想法将这桩亲事定下来。”
秦嬷嬷的话让小赵夫人的心里升起一丝希望,“也是,等回去问问老爷,看老爷是否知情?
老爷若知情,让老爷出面去与侯爷谈。威远侯府是重承诺的人家,只要侯爷认下这门亲事,荷姐儿嫁进侯府就有希望。”
秦嬷嬷点头附和,“咱们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且宁府的家世又不低,加上夫人为小姐备的丰厚嫁妆,威远侯府哪有不愿意结亲的?
只要老爷出面,这事,绝不是难事。”
秦嬷嬷的话说到小赵夫人的心坎上,让她心里的怒气散了不少。
“让人去樊楼订桌席面回府,多点几个老爷喜欢的菜,再要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晚上我与老爷好好喝几杯。”
秦嬷嬷欢喜地应下,“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另一边,一身靛青男装的宁蔚与柳掌柜从东水码头出来,柳掌柜问道:“东家,咱们接下来去何处?”
宁蔚扯了扯衣襟,再连连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抬头看看当头的太阳,说道:“寻个吃饭的地,先吃口饭,然后再去南城,看看哪边的行情。今日这个天,太热了。”
柳掌柜抬头看眼太阳了,说道:“入伏了,日头毒。东家在树下等小的,小的先去打探一下。”
宁蔚摇摇头,说道:“柳叔去赶车过来,咱们往南城去,沿路看到饭店就歇脚,省得你来回跑。”
柳掌柜想想也是,点头道:“那好,东家在此等小的,小的去赶车。”
宁蔚站在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