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蔚淡淡的回了两个字:“辰时。”
宁荷笑着说道:“我知道了,明儿辰时,我在二门处等大姐。”
宁蔚不愿意多理她,转头问宁宇,“蔚儿要去静安堂。兄长呢,是去静安堂还是回柳苑?”
宁宇想了想,说道:“我去看看祖母,荷姐儿呢?是回翠雪苑还是去别处?”
宁荷不想去见钱老夫人,说道:“我还有事,先回翠雪苑。”
宁宇点点头,“好,荷姐儿慢走。”
等宁荷走远,宁宇将目光收回来,说道:“阿蔚,好汉不吃眼前亏,别跟他们正面冲突。再有,你要当心宁荷,她不像表面这般好相处。”
宁蔚知道宁宇担心什么,笑着说道:“我知道,兄长放心。”
兄妹俩去到静安堂,得知钱老夫人歇下了,宁宇回柳苑读书。
宁蔚去往厨房,与久娘一起做晚饭。
枣花等人不再惊讶,听宁蔚的吩咐,帮着摘菜洗菜。
久娘笑着说道:“小姐,咱们晚上多做些菜,可以吗?中午的菜少了,常乐过来说大伙未吃饱。”
胡锐笑道:“他们哪里是未吃饱?是小姐做的菜好吃,他们贪吃了。”
乔非与乔石也说未吃饱,明明给了他们满满一大碗。
宁蔚笑着应下,“好!晚上多做些。”
最后,宁蔚做了老鸭汤,米粉蒸肉,红油笋尖,凉拌藕片,清炒苦瓜。
只有五道菜,不过量比中午多了许多。
此外,宁蔚还做了碗豆黄给大家当饭后甜点。
众人尝了豌豆黄,个个赞不绝口。
枣花对糕点铺子充满期待。
翌日早饭后,宁蔚吩咐道:“先生同我去丰乐楼。枣花与桑叶留下来看家,不得让人进屋,知道吗?”
枣花知道轻重,曲膝应下,“小姐放心,有奴婢与桑叶在,绝不让人进院半步。”
宁蔚先去静安堂给钱老夫人道别,再往二门去。
路上,胡锐说道:“昨夜,赵氏酉末回的府,今儿一早又出去了。”
宁蔚冷笑一下,说道:“看来,她还不知岭南双阳已经死了。”
胡锐点点头,说道:“应该是这样。这事大理寺插手了,赵氏可能慌了。可惜冉五阳与许朝阳死了,否则,咱们可以借此机会将赵氏彻底搬倒。”
宁蔚微微摇头,“赵氏还不能有事。”
胡锐扭头看向宁蔚,问道:“赵氏如此害小姐,小姐对她还有恻隐之心?”
宁蔚侧头迎上胡锐的目光,抬手指指自己的头,“怎么可能?
我这儿又没有问题,怎么可能对她有恻隐之心?
她这种心肠歹毒的人,不配我怜悯她。”
胡锐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在下还真怕小姐一时心软,宽容她。
小姐,有的人坏,且坏到骨子里。
这种人,她就不值得同情。
这种人,上一刻,你同情她怜悯她,下一刻,她可能将锋利的匕首插入你的心窝。
这样的人,在下见多了。”
胡锐趁机教导宁蔚。
宁蔚点点头,伸手过去握住胡锐那双带薄茧的手。
“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眼下,赵氏不能有事,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兄长。
不光是赵氏,还有宁光焰,眼下他们都不能有事。
宁光焰和赵氏,是我与兄长的父亲与母亲,他们若出了事,都会连累兄长。”
胡锐点点头,“确实,对不住了,在下疏忽了。”
宁蔚说道:“无妨。”
“小姐有何打算?”胡锐问道。
宁蔚想了想,说道:“赵氏能驱使万振天,而对赵氏,万振天几乎是有求必应。
先生,你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胡锐眼前一亮,“小姐的意思是……”
宁蔚看眼胡锐,点点头,说道:“这俩人的关系非同寻常,他们之间的羁绊一定很深。”
胡锐说道:“那日,咱们在丰乐楼遇见宁大人与万振天,看样子,他们好像走得很近。
你说,宁大人知道万振天让他的头格外绿吗?”
宁蔚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宁大人他若是不知道,我还能高看他一眼。
他若是知道赵氏与万振天之间的龌龊,还与万振天有往来,那就太让人恶心了。”
胡锐点点头,说道:“那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宁大人能做到与人共妻,却实让人鄙视。”
“大姐,你怎么才来呀?快些,咱们迟到了可不礼貌。”宁荷朝她喊道。
宁蔚看眼二门处的宁荷,“来了。先生回头帮我查查赵氏与万振天。”
宁蔚先回了宁荷一声,低头小声叮嘱胡锐。
胡锐点头应下:“好,在下明白。”
宁蔚与胡锐走到二门处,宁荷笑着讨好道:“大姐,咱们姐妹同坐一辆车,可好?”
宁蔚摇摇头,直接拒绝道,“不用,我与先生乘一辆车就好。不早了,出发吧。”
面对宁蔚拒绝,宁荷也不恼,笑着应下,“好的,听大姐的。”
胡锐扶宁蔚登上车,自己随后跟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