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星不为所动,“兄长有青山他们照顾,不用咱们操心。你要是无聊,咱们叫晗姐儿她们,大家一起玩叶子牌,可好?”
吴明艺果断的摇头,“那还是算了吧,与其闹哄哄的玩叶子牌,不如安安静静的想乐哥哥。”
石景星白了吴明艺一眼,嫌弃的说道:“我看你是中了兄长的毒了,简直不可理喻!成天乐哥哥长乐哥哥短的,你累不累?”
吴明艺看着石景星认真的说道:“不累呀,想乐哥哥是最让我开心的事,怎么会累呢?”
“你真是中毒了,且中毒至深!”
吴明艺连连点头,一脸严肃的看着石景星,“星姐儿,你说对了,我就是中毒了,中毒至深,此毒唯有乐哥哥能解。”
吴明艺语出惊人,石景星愣愣的看着她。
“从早到晚,我满脑子都是乐哥哥,乐哥哥有没有起床?有没有吃饭?此刻,我在想乐哥哥,乐哥哥有没有想我……”
石景星抬手戳了戳吴明艺的额头,说道:“我看你不是中毒了,你是犯病了!姑娘家要矜持,知道吗?”
吴明艺抬手挡开石景星的手,“咱俩从小钻一个被窝,我在你面前,连打嗝放屁都随心随性,给你讲讲心里的想法,还需要什么矜持?”
吴明艺的话让石景星无言以对,她俩自小玩到一起,彼此间真无秘密可言。
石景星从零嘴盒里拿块桂花糕塞到吴明艺嘴里,“你吃点东西吧,巴巴的说了一上午的兄长,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吴明艺嚼了嚼嘴里的桂花糕,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接着说道:“星姐儿,当初我与你袒露心扉时,你说过支持我的。你可要说话算数!”
石景星看向吴明艺,“艺姐儿,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我说过支持你,但你也不用从早到晚的在我面前叨叨,兄长这兄长那,一天除了兄长还是兄长,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吴明艺摇摇头,“在我与乐哥哥的亲事没定下来前……不,在我未嫁进侯府前,我得时时提醒你。
你这人忘性大,我怕你忘了。
星姐儿,在乐哥哥面前,你得帮我美言,直到我嫁进威远侯为止。
所以,你任重而道远,且忍耐些!”
石景星听后,身子往后倒,斜靠到软榻上,闭着眼说道:“老天爷,你赶紧来救救我,要么带走她,要么带走我。我不想再听她叨叨了。”
“星姐儿,你敢嫌弃我!”吴明艺扑过去压住石景星,二人笑闹成一团。
申时,秋狝的队伍抵达官田。
皇上带着诸皇子照样住进行宫。
太子下车后,皇上见太子的脸色比上午好了许多,叮嘱道:“晚上食些清淡的东西的,好好歇歇,明日才能进围场狩猎。”
太子欠身应下:“多谢父皇的关怀,儿臣铭记于心。”
皇上挥挥手,“下去歇着吧,晚上的宴会不必出席。”
太子谢恩,回到自己的行宫。
太子离开后,贵妃向皇上告退:“皇上,臣妾需梳妆,先退下了。”
皇上点点头,说道:“去吧!”
贵妃回到自己的宫里,看一眼邓公公,邓公公让宫女内侍退下。
等众人退下后,贵妃说道:“通知那边,今晚再出手,本宫要他明日出不了门。”
邓公公欠身道:“是,奴家明白,奴家这就去安排。”
戌时一刻,陆奇川到书房禀告:“殿下,就在刚刚,司酿处的女史雪云去茶水房寻蕊黄,且给了蕊黄一包药。”
太子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陆奇川,淡淡的说道:“知道了,来而不往非礼矣,将这药送给陈王吧。”
陆奇川欠身应下,“好,臣明白。”
陆奇川退下,福安欠身说道:“殿下,已经很晚了,该歇歇了!”
太子看眼沙漏,将书合上,边起身边说道:“好,歇下了!”
半夜,行宫里,陈王的院子灯火通明,上下忙得人仰马翻。
“王爷吐了,打水来,赶紧打水。”
“太医呢,赶紧请太医。”
“王爷拉了,取衣裳,换被子,换褥子。”
“来了,水来了。”
“衣裳来了,被褥来了。”
“太医呢?怎么还未到?赶紧再去催催。”
陈王身边的总管白公公急得直跺脚,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侍卫统领卢铭见内侍忙不过来,赶紧让侍卫过来帮忙。
忙到天亮,陈王终于安生的睡着了。
陈王府里的人个个累得腰酸背痛,哈欠连天,有个东西靠着就睡过去了。
昨夜,皇上看折子到深夜,直接歇在外院。
贵妃白日坐车乏了,又坐等皇上到深夜,直到前边来通禀,说皇上在前院歇下了,贵妃才去歇下。
许是困极了,贵妃倒床就睡,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明,还是高尚宫叫了,贵妃才醒过来。
贵妃睁眼问道:“几时了?”
高尚宫欠身回道:“回娘娘,寅正了。”
贵妃起身,由宫女内侍伺候洗漱。
贵妃伸着手任宫女为其着装,问道:“皇上起了吗?燕王与陈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