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石景辰来明苑寻宁蔚。
宁蔚从石景辰嘴里得知,江府的齐夫人带着媒人上威远侯府提亲了。
宁蔚心里为江兴昌与石景星高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来到三年一次的春闱。
宁宇也从杨府回到明苑。
明苑上下,紧张中透着期盼与欢喜。
早几日,徐意,悦娘,秋娘就反复做叮嘱,任何人嘴里不得说不吉利的话,否则重罚。
临考的头一天,徐意与秋娘更是守在院子里,谁若是大声说话或急步前行,都会被责罚。
只为了让宁宇能安静的歇息。
宁蔚带着凤娘在厨房里忙了一整夜,亲手为兄长做好几日的吃食。
第二天早上,宁宇寅初一刻起来,洗漱后用过早饭,去钱老夫人屋里道别。
宁宇从钱老夫人屋里出来,看到赶过来送他去考场的魏源与胡锐。
看到魏源与胡锐,宁宇、宁蔚都很感动,寒暄几句后,一行人上车,动身往贡院去。
马车刚出大门,乔二看到路边停着的马车,边将马车赶到边上停下边说道:“爷,是长乐公主的马车。”
宁宇掀起帘子看过去,见到长乐公主马车时,心跳迅速加快,眼里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
宁宇快速跳下马车,急步朝长乐公主的马车走去,带着几分欣喜朝长乐公主拱手见礼,然后问道:“公主殿下是来寻阿蔚?”
宁蔚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目光在兄长与长乐之间来回打量,犹豫着要不要下车去打声招呼。
最终,宁蔚坐在车上没动,目光依然看向兄长与长乐,
轻声问赶车的乔一:“兄长何时与公主这般熟了?我错过了什么?”
乔一乔二一直跟着兄长,宁蔚不信乔一不知情。
乔一看眼远处的宁宇与长乐公主,压低声音道:“自从上回长乐公主救下二爷后,他们之间就有联系。”
长乐公主救过兄长好几回,宁蔚不知乔一说的是哪一回。
试探的问道:“从报恩寺回来哪回?”
乔一欠身应道:“是,就是那回,那次,若不是长乐公主伸以援手,爷的小命就交待出去了,爷对长乐公主很是感激。”
兄长这是因为长乐公主英雄救美的而动了心?
乔一不知宁蔚所想,接着说道:“那之后,长乐公主常让人给二爷送药材过来,二爷也会买些姑娘家喜欢的小玩意送给长乐公主。”
“等等,长乐公主送药材给兄长?我怎么不知?再有,长乐公主不是住宫里吗?兄长能将东西送进宫去?”宁蔚疑问道。
从七里街出来后,家里的事一直是宁蔚打理,长乐公主常让人送药材过来,她怎么不知道?
乔一小声道:“长乐公主送过来的东西,都是爷自己收着,爷不让说。
再有,爷送给公主的东西,不是送进宫里,而是唐帛成衣坊。
爷让小的几个管好嘴,小的几个不敢乱说,所以一直没有对小姐说。”
宁蔚嘴角抽抽,她没想到,兄长将事情瞒得死死的,若不是今日遇上长乐公主,她还被蒙在鼓里。
另一边,长乐公主看着宁宇,朝他笑道:“大清早的,我来寻阿蔚做甚?你今儿下场,我来送送你。”
宁宇的嘴角往上抿,心里暖哄哄的,抬头看看还是漆黑的天,问道:“公主殿下昨晚歇在何处?晋王府?”
长乐公主这么早到明苑,绝不是从宫里过来。
长乐公主点点头,“是,昨日随五嫂住到晋王府,今早从晋王府过来。”
说到这里,长乐公主将头垂下,低声说道:“我将我们的事告诉五嫂了。你不会怨我吧?”
想着晋王妃的表情,长乐公主掩不住笑了起来。
晋王妃今早要来送江兴昌进考场,长乐公主动说要与晋王妃一起前往。
晋王妃以为长乐心悦自家兄长,而她知道,自家兄长心悦石景星。
晋王妃的心七上八上悬了大半天,最后还是极委婉朝长乐说道:“长乐呀,你与星姐儿处得来,对不对?”
长乐公主点头,“是,我与星姐儿处得极好!”
晋王妃又说道:“我阿娘前几日请媒人上威远侯去提亲了,为我四哥提的亲。”
“我知道呀!”长乐公主见晋王妃担忧的看着自己,后知后觉的问道:“五嫂,你该不会以为我对江四公子有意吧?”
晋王妃听了长乐的话,瞪着长乐问道:“你对四哥无意!”
长乐点头,晋王妃悬起的心落到实处,拍了拍胸口,长叹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对兄长有意。”
刚说完,晋王妃盯着长乐说道:“不对,你不是对兄长有意,哪你心悦谁?老实说来。”
见晋王妃追问,长乐也不想瞒她,就将她与宁宇的事与她说了。
晋王妃先是很震惊,后来说道:“你俩这事让人很意外,细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了。
宁二哥人品好,长乐若是嫁给宁二哥,宁二哥必会一辈子待你好。”
长乐点点头,“嗯,我信他!”
宁宇笑着摇头,“不会,反正大家早晚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