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农场里出来,他们去了梁晓南的办公室,八岁毛听说杨瀚麟和曾含之都来了,急忙过来看看。
萧红玉也跟着来了,拉住梁晓南的手高兴地说:“那些苹果树都活了,兔子都撒开了,草也种了,昨天县里领导来视察,兔子没看见,他们看着满院子的果树,说这些果树长得太快了,怎么第一年就挂那么多果实?”
梁晓南笑着说:“咋着,他们后悔了?”
“看着好像是有点眼红,”萧红玉小声说,“兔子没给他们看见,反正他们来了,兔子都钻到草丛里去了。”
八岁毛好几次眼睛溜着萧红玉,周严不动声色地留神在眼里,胳膊肘偷偷戳戳八岁毛:“看对眼了?”
八岁毛脸刷地红了:“什么对眼?”
“装糊涂?在我跟前不用,”周严大大咧咧地说,“喜欢就赶紧找人去提亲,别搞那种新风尚,坏了人家女孩子的名声。”
“好的,周哥,嘿嘿。”八岁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回去就和她商量一下,找人去提亲。”
农场回去,梁奶奶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些鸭蛋和鸡蛋,梁晓南心想奶奶只要有事忙起来,就不会多想了!
“奶奶,要不您从明天开始去帮我捡鸭蛋、鸡蛋?”梁晓南试探着问。
梁奶奶想着大坑村还有半亩自留田,又不舍得了。
回南峰镇的路上,周严一直琢磨着请谁来桑园做事,在街口恰巧遇见了胡大姐,急忙停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胡阿姨,忙着呢?”
胡大姐一看,呀,周严和梁晓南都在呀,马上高兴地说:“你们这是去哪里了?”
梁晓南说:“我带外公外婆和我奶奶去我的桑园看了看。”
胡大姐激动地说:“晓南你说说你咋那么有本事,咱这个蚕厂可是搞大发了,你还给大家找来了鸭子,我都抓了20只养着了。”
周严说:“我三哥最近忙什么呢?”他想找胡大姐的三儿子去给梁晓南帮忙。
胡大姐笑哈哈地说:“他能忙什么?种地呗,对了,他媳妇儿已经生了,生了个小子,马上满月了,你们得空来喝杯满月酒不?”
周严说:“生个大胖儿子,这是大好事,我去喝杯。”
梁晓南说回头去看看嫂子和小宝宝,没说去喝喜酒。
周严去了,她跟着去不好看,别人说闲话。但是东西要送一些去。
先把杨瀚麟和曾含之送到家里,周严说:“你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不跟着了。”
梁奶奶在车上他跟着也没有福利,到大坑村还要把车开回来,小媳妇儿办事不方便。
梁晓南摇头说:“你开车把我们送回去,把车还开回来,我家里太小,根本没有地方停车,停门外,被人划了心疼,不要没事找不痛快了。”
周严想了想,说:“那行,我送你们回去。”
在路上,周严对梁晓南说:“今天陈家的人又来大坑村闹了,闹得比较大,张心怡腿被打断了,脑袋也打破了,张望的脸被划破相了。”
梁晓南还真是不知道,就说:“你今天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你们聊天,八岁毛给我说的,他今天去了大坑村,正巧遇见萧铁柱在调解这两家的矛盾。”
说起来,陈家和张心怡火拼,这是梁晓南喜闻乐见的。
周严说谈判的结果是陈兴富要求张心怡给陈家生个孩子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陈世凯不是太监了吗?”
“陈家的孩子也不一定是陈世凯的儿子啊,也可以是他弟弟!”
“啊,陈兴富和张心怡?”
这也忒刺激了。
“嗯,这是张望媳妇儿提出来的,她受不了了,嫁妆被砸了,她也被砸了头,还被张望打流产了,她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报复他们的意思。”
梁奶奶听着他们对话,心情复杂地说:“心怡才21岁,原是陈世凯的媳妇儿,现在跟她公公,这也太丢人了。”
丢人是肯定的,这玩意儿主要是刺激。
梁晓南一点都不同情张心怡,那就是个毒蛇,只要翻过一点身就能咬人。
周严有时候感觉自己家小媳妇儿有点大条,说道:“你咋不问问八岁毛为啥去大坑村?”
“嗯?他为啥去大坑村?”梁晓南猜不着。
“你没看出来他和萧红玉有点那个意思吗?”周严说,“八岁毛想去给萧铁柱商量一下,他同意了,他才叫媒人去提亲。”
“哇,这是大好事儿啊,八岁毛是个人精,萧红玉也精得很,这两人真是凑一起去了。”
梁晓南觉得真挺好,她俩是好朋友,以后都嫁到南峰镇简直太好了。
到大坑村,周严没有多停,祖孙俩下车他就回去了,待太久被人说梁晓南不好。
虽然俩人定亲了,在一起别人也管不着,可是能不违背约定俗成的习俗,还是不要去触碰。
回到家不多久,尤国庆就过来了,他今天去县里开会,县里对他进行了大力表彰,小云镇上种的因卡胡萝卜还有长胡萝卜,都长势非常好,县里说今年收获了,想给他升一升。
梁晓南开玩笑说:“你这是要去县城里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