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计划,与上官明彼此间,算是利益共同的盟友了。
但再是盟友,也不可能无底线的付出啊?
上官明凭什么,就让他付出如此代价。
凭那顶头上司的名义,还是自己那只是有点姿色的女儿?
“陆大哥……”上官海月这时也出声哀求,就想上前来,但很快被冷漠的目光止住,脸色微微一白。
陆渊只是扫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虽然他即将突破先天,已经在考虑是否与人联姻,开始接近女色了。
但区区一个女人,就想让自己卖命,只能说对方想的太美了。
旁边上官广白看到这一幕,心中哀叹,知晓用美色情义打动对方的策略,已然是行不通了。
虽然现实来讲,他们和陆渊之间,其实也没多少情义就是了。
不过此策行不通,但父亲定下的战略,却还是要继续下去的。
因此上官广白换了副态度道:“陆大哥,想来你也清楚,我父亲要是败退,整个洞庭郡都将陷于敌手。
陆大哥你居于洞庭郡之中,隔绝南北苗人,五毒教早就深恨之。到时其等得势,又岂会轻易放过与你?
届时数十万大军南下,大哥凭何阻挡?
所以我父亲与陆大哥,实乃唇亡齿寒,互相依存,谁也离不了谁的。”
然而对于这套说辞,陆渊并不买账,只澹澹笑道:“若武成侯真的引兵败退,大不了我也跟着撤就是了。庐阳府距离豫章郡不远,赶个几天路,就能撤到豫章郡了。
到时我把这边让出来,那些周人还能追过来不成?
就算真的追过来,他们是更愿意追武成侯的朝廷主力,还是追我这一只小小的偏军?”
上官广白闻言,顿时一滞。
陆渊说的很有道理,周兵渡河南下,那是奔着灭国而来的。
他们不可能放着朝廷主力大军不追,转而分出精力,来找陆渊这个一直摸鱼的偏军麻烦。
而到时周人都已经渡河了,朝廷想要应付这场灭国之危,都要用尽精力了,自然也没余力来找陆渊麻烦。
甚至反过来,还要来安抚他这位手握重兵的地方诸侯,免得他带人直接投靠周人。
毕竟一位先天宗师,还是带着数万兵马的先天宗师,有着这等实力,就算是周国,也会给个不错的待遇的。
至少不会比李雄和五毒教差。
所以这么思考一下,陆渊退路确实很大。
眼前对于上官明的危机,对于朝廷的危机,对于他来说,还真不一定就是生死存亡的危机了。
见这最后的手段,也起不了作用,上官广白也是彻底没了办法。
看着一点都不讲情面的陆渊,他只得苦笑道:“若大哥真如此做,我也无可奈何了。只是大哥到底也是我越人,难道就真的想看到那些被人灭我南人吗?
我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想挽救国难。
我越国国祚维持着,想来对于陆大哥,也是个好事吧?”
陆渊看了上官广白一眼,见他总算不跟自己打马虎眼了,这才说道:“身为越国之人,我自然是不想看到越国灭亡。只不过上下嘴皮一动,武成侯就想让我出兵,未免也太过份了些。
须知我麾下兵马,可都是我自己花钱养着的。而我与苗人作战,也是要冒着风险的。
兵凶战危,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
所以让我出兵可以,我也能体贴国家艰难,但该给的一些补偿,该给的一些援助,总是要给的吧?
总不能让人一腔热血,毫无所求的就为朝廷卖命吧?”
这言下之意,让我出兵,可以,但得给钱。
毕竟大越是你们六姓七族的大越,朝廷也是你们这些世家的朝廷。
陆渊又不是既得利益者,凭什么让他自带干粮的,去给这些世家卖命。
这是该有多贱,才能做错的事情?
而上官广白见陆渊终于松口,大喜之下,当即道:“陆大哥想要何物,尽管说,只要能做到,朝廷必不推脱。”
陆渊道:“首先是军饷。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朝廷总得给些开拔费的吧。一百万两银子,送到我这边来,我便可出征。
还有,将士们为朝廷征战,给朝廷卖命,这今后的军饷,朝廷是不是也得负担?
我六万将士,一月三十万两响银,这也得有朝廷给,不能拖欠。
此可否做到?”
养兵就是在烧钱,陆渊对此点,可以说是体会极深了。
一个月三十万两银子的开支,几乎快将他的腰包给掏空了。
眼下正要支撑不住了,上官明却找上了门来,那自然要趁机将这个压力,转嫁到朝廷上。
原先那六万兵马,属于陆渊的私军,没法子和借口找朝廷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