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已是极限。
剩下的,就算还能遗留下一点,又可供一人使用多久?
你也说了,那储灵玉中,没剩多少仙灵之气了吧?”
说到此处,这位道主冷然一笑,讥讽道:“那陆渊以为脱了我等掌控,可不修太平道书了。但等他消耗完了那点孙清义传承,他便知晓,什么叫做溺水之苦了?
而人在溺水之时,为求活命,便是一根稻草,也会牢牢抓住。
据你所说,你是亲眼看见他祭祀了天柱的?
到那时,能够沟通天地仙灵之气,用以自身修炼的天柱,可不就是他那根救命稻草吗?
而想要动用天柱,不修行太平道书,是不可能的。
等着看吧。
短则十一二载,多则五六十载。
面对这溺水之苦,那陆渊不用我等催促,自己便会去修行太平道书的。
昔年孙清义都熬不住这等痛苦,早早的就寻求飞升之法,去往北冥幽都了。
那陆渊不过得了孙清义遗泽,还能胜过他不成?”
说到此处,林清玄安坐于上,一脸智珠在握。
而安丘真人听完这一番话,心中顾虑忧扰,可谓全都散去。
“师兄深谋远虑,师弟钦佩至极。”
只见他一脸敬佩,出声感叹,然后狠狠道:“那便就如师兄所说,且让那陆渊逍遥个一二十载。
哼!
他以为靠着这些奸诈手段,能瞒过我等,问一下我道好处。
殊不知自己不过是小聪明,纵然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我等罗网。
他不想早死,那好!
就让他先尝尝这溺水之苦,然后再煎熬中,受尽折磨之后,再去赴死吧。”
林清玄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自己师弟已经失衡的心态,又点醒道:“师弟,出去一趟,你的心已经乱了。
修行道法,最重心境。
稍后你就回府内,先闭关三年,潜心修养,暂时就别外出了吧。”
就连修炼武功,都需心境来驾驭真气内力。
他们修士修行,就更别提心境多么重要了。
若是心乱了,那在修行之时,是极易心魔入侵,走入邪道的。
林清玄可不想自家师弟遭此劫难,所以此时便下了闭关修养的命令。
安丘真人也知道自己此时心境出了些问题,所以听了这吩咐后,也立刻肃容道:“谨遵掌门之命。”
林清玄点点头,然后挥手道:“去吧。”
“是。”
安丘真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去,往自家洞府去了。
至此,丹鼎道内,关于对陆渊的处置,便告一段落了。
远在万里之外的陆渊,并不知晓安丘真人与林清玄的那番谈话,更不知晓在两人眼中,自己已如那网中之人,迟早会落入自己谋划。
既然对方迟早会落入局中,走向自己的布置,那此时又何必冒着巨大风险,去寻对方麻烦?
一切等就是了。
所以他原本预估的丹鼎来袭,在这一二十年内,却是不可能出现了。
因此这个时候的陆渊,依旧在积极准备着,想要等丹鼎道打来的时候,自己手中实力能强上几分。
然而等啊等,一等就等到了神武四年四月初。
这个时候,陆渊依旧没等来丹鼎道的袭击,因为按照他的估算,这个时候安丘真的应该才刚刚回到丹鼎道不久。
那边就算想要找他麻烦,此时应该也在筹备之中。
不过北边的敌人他没等到,但西南边的使者,他却是等来了人。
……
楚王宫内。
“外臣李寿,见过楚王。”
大殿内,一个头发已白,但身形依旧魁梧的老人,恭敬的朝着陆渊行礼。
而陆渊坐在上首,神情平静的看着下方之人,打量了好一会后,突然冷声道:“李寿,你与你兄祸乱西川,谋逆造反。最后被本王打得弃军而逃,狼狈鼠窜。
如今侥幸活了一条性命,却还敢跑来我面前,你是真的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是的,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昔日的西蜀安阳王,西蜀皇帝李雄的胞弟李寿。
当初正是此人,奉李雄之命,出使五毒教,使得两边共同做下了刺杀武阳侯李轨的大事。
可谓是板上钉钉的反贼了。
李寿听到陆渊饱含杀意的话,心中虽有些紧张,但却还是尽量保持从容道:“大王要杀外臣,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外臣与外臣之兄,自问与大王并无多少恩怨。
前番之所以交战,也不过是天下争雄罢了。
而且我与我兄反的也是越国朝廷,并没有反过大王。
如今越国已亡,大王也改号建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