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云南吧，首站昆明，说是想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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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长水国际机场。
方思下了飞机后，看到手机上孟哲的来电，也不知道他联络她是为了公事还是私事。
如果是私事她就不接了，如果是公事……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想要辞职的原因之一，两个人在同一家公事，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很多时候真的会陷入被动。
她犹豫了许久，还是给孟哲回拨了一通电话。
“喂，孟总。”
“你现在到哪里了？”孟哲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背景音里还有些嘈杂，有广播通知，细听，好像是在南城国际机场。
可能是要出差吧，方思也没多想，只推着行李往外走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了。”
她正要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又听到孟哲沉声叫了她一句。
“方思。”
“……”
“什么？”方思又将手机拿回到耳边，安静地听着。
“我说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孟哲低沉的声音透着认真的恳求，“别走，行吗？”
方思眨了眨眼睛，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我的上司都同意给我放长假，让我去旅游散心了，你又不许我去，孟哲，你是在逼我离职吗？”
“放长假？”孟哲似乎很惊讶地确认了一句。
“总经理有意见吗？”方思跟着导游率领的大部队往出口涌去，“如果有意见，麻烦您跟副总说一声，批了我的辞职申请？”
“没有意见。你、好好玩。”
此时，南城国际机场。
孟哲扶着行李箱，站在航站楼里，拿下耳边的手机后，立即又给孟星悦拨了通电话过去。
“悦悦，你玩我呢？”
孟星悦大概是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忍着笑，无辜地问：“我哪儿有玩你？”
“方思明明只是休假旅游，你跟我说她离职了？”孟哲气得不轻，打着电话的同时，不自觉掐起腰。
耳边是孟星悦带笑的语气，“我说哥哥，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远离城市的喧嚣，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人放松下来，心情也跟着好，这难道不是让你跟她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忽然被点醒，孟哲笑了。
家人到底还是家人，嘴上骂他活该，背地里还是帮着他。
“谢了。”
“客气。”孟星悦笑，“加油吧，争取让我早点吃上你两的喜糖。”
耳边响起提醒乘客登机的广播，孟哲抬眼看了下高悬的显示屏，他所搭乘的航班马上要登机了，“嗯，我努力。”
出来旅游是突然决定的，方思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做攻略，所以报的旅行团。
行程和酒店都有导游安排好，省事。
坐上去往酒店的车，方思再次收到上司发来的微信：【到哪儿了？】
方思回了一句：【刚下飞机，现在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孟星悦：【嗯。】
到了酒店后，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旅行团安排的都是双人标准间，两个人住一间，方思睡眠浅，尤其不习惯跟陌生人同住，于是给自己另外开了间大床房。
其他人都是统一在导游那领房卡，她自己到前台办手续花了点时间，领了房卡后，一个人推着行李进电梯。
当晚是自由活动，方思到房间放下行李后，先在软件上找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她还没确定下来去哪家吃，上司忽然又给她发了条微信：【到酒店了？】
方思先回复过她的消息：【嗯。】
孟星悦：【旅行社统一安排的酒店吗？】
方思：【是。】
孟星悦：【环境怎么样？】
方思：【还不错，就是那个希尔顿。】
孟星悦：【嗯，好好玩，不打扰你了。】
方思：【谢谢孟总。】
结束和上司简短的聊天，方思又在网上查看美食，看这边的夜市评价还不错，但想想一个人逛夜市似乎又有点无聊，所以她最后还是选定一家特色店，准备去吃野生菌。
决定好了后，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取了件休闲的开衫外套披上，然后拔了房卡出门。
两个小时后，她在外面吃完，见时间不早了，也懒得去别的地方，便又一个人回酒店。
经过前台时，无意间一眼，竟发现那站了个人很眼熟。
她不由盯着那道背影看。
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她下飞机后，跟孟哲的那通电话。
当时，她确实是听到了机场广播的声音，但她还以为孟哲是要去哪里出差，没想到竟然是来这里。
而此刻，方思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司会问她那么具体的入住信息。这是为孟哲打听呢。
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
方思抿了抿唇，只怪自己太大意。
许是感知到了她的目光？孟哲倏然转过身，和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方思：“……”
她正打算当作没看见他，默默走开的呢。
“怎么哪儿都有你？”既然撞了个正着，她也就只好直面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