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加王爷!”
“起来吧。”斐然扫向围堵之中胸口中箭被伏后还依然挣扎的花纹男,淡淡道:“把这些人押进大牢严加审问,那些被略来的孩子都亲自送到他们父母手里,没有父母的送到慈善堂,再派人去王府的张管事那里取一批银两用于慈善堂需用。”
“臣遵命。”
“臣遵命。”
船甲上的那些恶棍满盈的人瞬间都被带走,至于那些被蒙骗拐卖到此的孩子,一个个也被解开了绳索和绑带。
一瞬间,海岸边全是孩子嚎啕大哭,喊着爹娘的声音,转瞬又被海风席卷着冲在空气里。
斐弋一时吓的眼泪都止住了,他框着泪回头怔怔的看着那些孩子,扒着斐然肩头的手都松了松。
斐然看着被官兵带走的孩子,抱着怀里的崽,声音有些轻:“看到那些人了吗?”
斐弋抽了抽身子,没说话。
“里面的小孩有的只是好心被骗来的,就像你那天一样;还有的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有一些是在街上要饭的乞丐……他们有的会被杀了吃掉……有的会被做成歌犬……知道什么是歌犬吗?就是把小孩子的皮剥掉,换上狗的皮,这样小孩就成了会说的狗……”
斐然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斐弋听着听着,却差点哭到抽搐。
斐然并没有出声安慰,而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斐弋,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是他们其中的一员吗?”
斐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
“不是因为你守礼规矩,也不是因为你优秀,只是因为你命好。”
斐然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崽,“你祖父是皇帝,祖母是皇后,外祖父是护国公,皇伯是太子,父亲是珵王,母亲是护国公独女,就算是你落到这般境地,也会有人把你给找回来。”
斐然拍拍他的头把人放下,半蹲在他面前认真道:“礼法与非礼法之间,还有其它的东西藏其之后,你要学会分辨,穷不失义,达不离道固然很好,父王希望你永远可以保持这样的初心,因为你拥有这样的权利,同时,父王也希望你能珍重你自己,因为你也很珍贵。”
斐弋呆呆的看着斐然。可能今晚的遭遇太过震撼,这一幕像是永远刻进了斐弋的脑海里一般,在斐弋以后的人生里,纵使他玩乐洒脱,但也绝不会过界,对于能施于援手的人事他不吝啬,对于超越他能力的人事他也不逞强,毕竟他也很珍贵。
不过,现在的斐弋还有些不太能理解斐然的意思,不过不妨碍他怔住。
他整个人都忘记了哭,像是根木头似的望着斐然。
此时已经将人都压下去黎参将和汪知府前来请示过后,就想让斐然跟他们回去。
斐然摆了摆手,拒绝:“本王暂不回去,留一两个人在远处守着即可。”
汪知府和黎参顿时就想开口劝。
斐然像是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似的,不等他们开口就道:“你们回去把案子办了,直接上报京里,将买方之人查出来,同样严惩不贷。”
这个案件原应十几年后才被那个偶然抓到的诈骗犯揭露,现在直接就没了。
汪知府和黎参将赶紧低头应诺,退了。
随着众人的退去,海岸边又恢复了寂静。
斐然看了眼傻呆呆的眼泪都忘了掉的斐弋,忍不住伸手逗了一下:“儿啊,你怎么不哭了。”
“继续哭啊。”斐然伸手去挠他的白嫩嫩的小下巴:“哭起来多好看。”
斐弋回过神来,啪的一下就把斐然的手打开,还带着哭腔的小声音控诉:“坏父王!坏爹!”
“啧啧啧。”斐然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你听到刚才那收小孩的说什么了没?”
斐弋一想到刚才,眼泪唰的就又要往下掉。
“人家说你不值钱。”斐然伸手揉揉小崽子的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不值钱我天天还给你吃那么多,养猪似的,你以后要把好吃的好玩都让给我,知道吗。”
斐弋嘴一咧,瞬间哭的更大声了:“啊呜呜呜……”
就在斐弋放声大哭时,远处海边的天际处突然开始跃出霞光,整片天地就像是宝藏被揭开了盖头似的,刚才还黑蒙蒙的海面一下就泛起了粼粼的金光,一个蛋黄似的太阳缓缓的从天际的尽头升出,逐渐照亮整片天地。
斐弋看着海上这冒出来的糜丽日光,抽了抽鼻子,一时间都忘记了哭。
斐然伸手揽住斐弋的肩膀,两个人迎着霞光而立。
“斐小弋,你现在可是见过的大海的人。”可能今晚的遭遇太过震撼,这一幕像是永远刻进了斐弋的脑海里一般,在斐弋以后的人生里,纵使他玩乐洒脱,但也绝不会过界,对于能施于援手的人事他不吝啬,对于超越他能力的人事他也不逞强,毕竟他也很珍贵。
不过,现在的斐弋还有些不太能理解斐然的意思,不过不妨碍他怔住。
他整个人都忘记了哭,像是根木头似的望着斐然。
此时已经将人都压下去黎参将和汪知府前来请示过后,就想让斐然跟他们回去。
斐然摆了摆手,拒绝:“本王暂不回去,留一两个人在远处守着即可。”
汪知府和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