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身负奇奇怪怪的能力。
不过,他见过鬼,见过黑白无常,见过牛头,现在看见特殊部门的术士,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很正常。
斐宗瞬间想通,他满足的拉起斐然的衣服:“爸,我们回家。”
斐然伸手揽住崽,打了个哈欠:“确实该回家睡觉了。”
他们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
父子二人回家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好像之前发生的事对两人来说没什么值得可探讨的。
这一天,寻常的似是他们过往生活中的每一天。
直到门外响起嘭嘭嘭的敲门声,两人才惊醒。
斐然从迷糊醒来一探头,就看到裹着被子在地上茫然揉眼的崽。
昨天晚上,斐宗抱着枕头过来,要和斐然一起睡,斐然兴然应允,并大方的把床分给崽子一半。
现在……
斐然大惊,“儿子,你为什么睡在地上??”
斐宗空白的大脑缓缓恢复运转。
他伸手抱起地上的被子,面色还算镇定,“爸,以后我还是自己睡。”
斐然:“……你是不是嫌弃爸爸。”
“不是。”斐宗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男子汉就应该独立。”
斐然:……
怀疑儿子在哄他,但没有证据。
门外,张志和差点把门都拍破了,门才打开。
他一个猝不及防,陷跌进去,幸亏斐宗及时拉了他一把。
张志和扶着斐宗的胳膊,还不待站稳,就扭头嚷嚷:
“我爸说你前晚进局子了?那女人被判刑了?怎么回事?他们是不是想直接对你下手?你去哪了?出事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作为兄弟,张志和总觉的斐宗的性子不是很让人放心,一听他出事,连学校都不想去,恨不得蹲在他家门口守着,等他回来。
斐宗随口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
短短的从大门到客厅的距离,听得张志和下巴眼睛已经轮番掉到地上好几次。
张志和吞咽了口口水,有些结巴:“宗、宗儿,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在说什么。”斐然握着牙刷,满嘴白沫的走过来。
“妈呀!”张志和再次吓的蹦到了斐宗身后。
听到是一回事!真见到那是另一回事!
斐然握着牙刷上下刷了刷,想起早餐:“儿子,我们早上吃什么?”
斐宗:“豆浆油条怎么样?”
斐然:“再来盘煎包。”
斐宗:“还可以再多加一碗豆腐脑。”
“完美。”斐然握着牙刷施施然的去漱口。
张志和:……为什么惊慌的只有他一个???
对于斐然,无关的人不会注意,在意的人并不在意。
他以一种非常人的姿势出现,除了张志和为此感到震惊,一切都一如往常。
时间总是蹭蹭的,斐然只觉他好像都没过完秋天,冬天就来了。
这天早上,他用被子裹住自己,直接从床上快步移到窗前。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放眼望去到处一片银装素裹,地面上,枝稍上,花坛上都堆满了雪,天空中大雪还在纷纷扬扬,锲而不舍。
斐然:……
完全不想出去。
吱嘎——
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斐宗抱着一堆东西走过来,他径直到斐然身前,生拉硬拽的扯掉斐然的被子。
迅速的把大袄裹到斐然身上,手套戴上,帽子按上,抖了抖围巾就想要绑在斐然脖子上。
斐然躲开,开口商量,“儿子,我觉得我们可以选个好天——”
他天气都没说完,围巾就被斐宗猛的系在了他脖子上。
斐宗看着包裹严实的斐然,满脸温柔:“爸,你现在应该一点都不冷了。”
斐然:……
他用戴着手套手捂住斐宗的头,按进怀里揉搓:“明天不也可以办年货,儿子,你对爸爸的爱呢?”
斐宗伸手去抓斐然的手,在他怀里唔哝:“爸,日历上说今天宜出门。”
斐然松开斐宗,义正严词道:“儿子,你不要如此迷信。”
斐宗顶着炸毛的脑袋,想了想,突然,他眼前一亮道:“爸,你喜欢的那个金皇冠今天售卖!”
斐然揽过斐宗,抬腿朝外走:“今天确实宜出门。”
虽然是大雪的天气,但挡不住即将要过年的热闹,大街上带着围巾,裹着大衣的人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
斐宗更是眼睛都要笑没了。
他带着一个扣有小熊玩偶的围巾,帽子尖也顶着个小熊玩偶,现在斐然正在给他挑带有小熊图案的手套。
街边,敞开的摊位上,十块钱一双的喇叭还在不断循环。
斐然终于从众多手套中,扒拉出想要的手套,他握住手套扬了扬:“儿子,快付钱。”
斐宗乐呵呵的掏出钱包,找出十元钱递给摊主。
摊主接过钱,眉眼带笑:“袜子还要不要?”
“这倒不必”。”斐然自豪道:“他的袜子就是小熊的。”
早上出门时,斐然就看见斐宗给自己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