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被解衣服。】 祝池:【你懂个屁,这是直男;直觉。上次他只是为了试探我到底能让步到哪。当一个试探性动作出现第二次,很大可能就不是试探了!】 而是真;想这么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停下了,但是还是很不对劲。 其实所谓封妃,原本算是半真半假,主要还是为了打压羞辱和激怒祝家。 但是刚刚…… shift,狗皇帝居然亲着亲着有反应了。 这下就很难说封这个男妃会不会彻底变成真;了。 祝池:【打死我都想不到他居然是个真男同。】 系统幸灾乐祸:【能不能采访你一下,跟男人亲什么感觉。】 祝池:【?】 感觉挺好;……不是,他是说,想杀人;感觉挺好;。 系统看穿他:【其实你也挺乐在其中吧。】 祝池:【放屁吧你……】 系统打断他:【打住,你要弯就弯,细节我不想听,我只管任务。接下来什么打算?】 祝池:【……】 祝池:【走一步看一步吧。】 任务重要人物已经不按他剧本走了,这能怎么办。 也只能看命了。 系统:【懂了,祝你幸福。】 祝池:【?】 * 是夜,月宴宫。 侍女们围绕在祝池雪身边,七手八脚地给他穿衣服系衣带。 “这件这件。” “这件不行,太素了。” “那这件,藕荷色,与世子也很配。” “……” 祝池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不必这样紧张,陛下只是召我前去。” 侍女道:“世子今夜第一次侍寝,不打扮好看些可不行。” 春水抱着衣裳挤开她们,走过来道:“世子穿这件吧,与世子很相配。” 她说着展开那衣裳,是一件水红色;锦袍,身绣飞云仙鹤,栩栩如生,做工极其精致。 祝池雪望着那飞云仙鹤,轻声道:“……那就这件。” 若想作生来可展翅;鹤,即便今日折翼也该是会好受些吧。 总比从一开始就不曾见过天空要好。 他自嘲地弯唇笑了一下。 侍女手脚利落地替他换上,于是便这样一身水红,裹着大氅,走出了月宴宫。 宫门口早有内侍等候,见状忙上前两步,道:“君妃殿下。” 这君妃是新帝为纳他做男妃硬生生捏造出来;叫法,除了月宴宫;人,在外人人都得如此称呼。 祝池雪只觉得好笑。 他颔首,示意那内侍说。 内侍垂着头恭敬道:“按宫中规矩,今夜侍寝,君妃需得乘轿辇前去。” 祝池雪哂笑道:“按宫中规矩,陛下也不该纳男妃。” 那内侍便跪下:“殿下,您若不肯,遭殃;是我们这些底下人啊。” 祝池雪叹了口气,抬眼看了一眼夜里长而冷;宫道。 “……我知道。你起来吧。” 祝池雪乘上了轿辇。 这里离皇帝所居;宫宇距离不长,又是夜里,但宫道上宫人来往,即便如此,夜色中远远见着有人乘轿而来,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谁。 宫中只有一位妃子。 每个遇到轿辇;宫人都会躬身行礼,然这于祝池雪而言,与羞辱无异。 羞辱他;并不是这些宫人,而是闻晏。 他手里放着暖烘烘;手炉,然而掌心仍然冰冷如此夜。 祝池雪抬起头,看见挂在空远夜空中;一轮圆月,皎洁如新,正似银盘。 今日似乎;确十五了。 花好月圆之时,他却不得不与家人分开,要为新帝侍寝。 祝池雪收回目光,看见宫人脚下;雪。 “停轿。” 轿辇停了下来。抬着轿辇;宫人受春水示意,将轿辇慢慢放了下来。 内侍不解道:“殿下……?” 祝池雪从那轿上下来,走至他面前,道:“公公,最后一段路,便让我自己走吧。” 内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眼中不免带上几分同情。他思索片刻,道:“但若是陛下知道此事……小人……” 祝池雪道:“便说我是坐轿子坐得冷了,下来走动一番。” 闻晏不过是想羞辱他,目;已经达到了。宫中大半人此刻都已经知晓此事。 他虽暴戾,但祝池雪而今也大致摸清楚,他对自己身边可用;人,还是不至如此。 内侍想了想,也想到今夜此行;任务已经完成,便点头:“那好吧,殿下,雪夜难行,还是让小人跟着您。” 于是祝池雪便与春水走在前,抬着轿辇;宫人与那内侍跟随在后,如此慢慢走过剩余长长宫道,前往新帝寝宫。 落了一天;雪堆积在宫道上,有宫人在另一侧道沿顶着夜色扫雪。 祝池雪在对侧,踩着厚厚积雪,寒意自云靴底直刺骨肉,偏偏冬夜寒风缠身,冷意刮骨,即便捧着手炉,身上却没有一寸不是冰冷;。 他便停下步子,止不住地咳起来。 咳罢了,抬手止住春水与内侍提议乘轿;话头,固执地一步步踩着雪往前走。 圆月星点正在宫中头顶,少年病骨难愈,走得并不轻松,却仍不肯受人搀扶,便慢慢走到了皇帝寝宫前。 此时他已周身冰寒,没有一处不是近乎失去知觉,祝池雪却觉这样很好。 唯有痛苦才能令人觉得自己活着,也唯有痛苦才可坚持下去。 按着规矩,春水只能留在寝殿外。 祝池雪便一个人进了寝殿,进去前,他将手炉留给了春水。 那手炉分明内里滚热,触及指尖竟生寒。 春水愣愣看着他走入殿中;背影,病弱如残春滞留于世,唯有身姿似梅似松不肯折服。原本来时心中暗暗为皇帝与世子高兴,此时望着那背影,心里不知为何,渐渐沉没。 总觉得世子好像…… …… 寝殿中空无一人,只点了烛火。 身后殿门被宫人关上,殿中一片寂静。 屋子里烧了地龙,倒很暖和。祝池雪解开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