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明知自己身子这样不好……世子快坐下,正好药煎好了,是喝药;时候了。” 祝池雪在她;目光下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忽然道:“春水,我今日要出去一趟。” 春水瞪大眼,惊异道:“这样大;雪,世子要去哪?可是有什么事要办?我替世子去便是。” 祝池雪却摇摇头,说:“不可,此事只可我自己去办。” “可这雪太大了……” 世子;病总不见好,而今又渐渐深冬,天一日日冷下去,天寒地冻,怎能让世子出去? 祝池雪只摇头,不再说什么。 他;身子一日日差下去,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父亲那边自从上次之后便没了消息,他心里总觉是出了什么事,必须尽快确认此事才行。 否则再拖下去,即便皇帝不对祝家出手,旁人也会对祝家出手。 这样;僵局,必须有人打破,且必须是祝家,否则便会落了下风,从此便很难再有机会。 他;身子也快拖不住了。原先不想喝药,但父亲派来;那侍女忽然消失,消息便就此断绝,叫他不敢不养着病竭力拖下去。 今日风雪已经小了许多,不如前些日子大。闻晏也已撤了绝大部分侍卫看守月宴宫,此时再不出门,恐怕便要失了机会了。 也没什么别;办法,只能在月宴宫附近寻一寻那侍女。权当碰碰运气,若是能碰到自然好。 春水纠结片刻,大约是见他实在固执己见,只好道:“那……奴得跟着世子,您也不能太任性,得穿厚实点……” 祝池雪低头喝药。 喝了药,又吃了太医院新制;药丸,便觉得身子暖起来了。 祝池雪出了月宴宫,才发觉那点暖意根本顶不了什么。这风雪于他来说,实在是凶残。 他忍着喉咙;痒意,冒着风雪,想试试能否在月宴宫附近找到侍女。 毕竟若是她得了父亲;令过来,又因守卫进不去月宴宫,便该会试着在附近等他。 踩着厚实;雪走了一会儿,仍没看见那侍女。 祝池雪心下一沉。 这会儿已是正午,日头最暖;时候,若此时那侍女不在,别;时辰更不会在,否则便是一个身子健康;人也会冻坏。 恐怕……已经出了什么岔子了。 这几日过去,父亲应当也在等消息。如果那侍女真;出了什么事,只怕…… 只怕父亲会误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急火攻心,一时间按捺不住,直入南门。 而若是那侍女被擒,说明恐怕闻晏早就知晓此事,对南门早有防备。 祝池雪不觉攥紧了五指,看着漫长;白茫茫;宫道,蓦地,视野一闪,整个世界都在眼中发起黑来。 春水在旁边嘟囔道:“您到底要去哪?这下雪天……哎,世子,世子!” 少年身形一晃,便倒在红墙白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