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
邵元节点了点头,不慌不忙的向着朱厚照道:“就在不久前,首辅杨大人前去见了贫道!”
朱厚照丝毫不觉得惊讶,微微一笑道:“哦,看来朕的这位首辅大人真的是有些急了啊,以他的性子,如果说不是真的急了的话,绝对不会跑去打扰真人清修的。”
好歹也是做了十多年帝王,朱厚照早已不是当初那一位懵懂天子,虽然不敢说对于满朝文武的性情了如指掌,但是朝中诸多文武重臣是什么性情,擅长什么,弱点又是什么,朱厚照却是再清楚不过。
杨一清为官多年,更是在边镇总督兵马十多年,性情却是再沉稳不过,一般来说就算是再大的事情,到了杨一清这来,杨一清也是不慌不忙的处理,颇有大将风度。
能够让杨一清这么沉稳的人去寻邵元节,可见以杨一清为首的朝中文武对他这几年当中的一些举动颇有意见了。
邵元节苦笑道:“陛下不要嫌贫道多嘴,陛下乃是一代圣君,超宗越祖只是等闲,却是不该将精力放在其他上面才是。”
朱厚照并不着恼,他不是那种听不进去意见的天子,而且这也不是邵元节第一次劝说于他,只是他心中自有自己的打算。
除了他之外,他还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所以不管是杨一清还是邵元节这些他所倚重的亲信之人都不清楚他的具体谋划打算。
看天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邵元节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只能摇头苦笑。
做为臣子,他可以直谏天子,至于说天子是不是接受,那就是天子的事情了。
邵元节不是那种直臣,对于分寸还是有所把握的,不可能不给天子颜面,所以谏言该说的说,其中的分寸却是把握的非常之好,绝对不去惹得天子不快。
正说话之间,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邵元节听到那脚步声便立刻判断出来人的身份。
除了张天师之外,整个京师怕事就没有几个先天了,张天师一身黑色的常服大步行来。
看到邵元节的时候,张天师并没有觉得惊讶,冲着邵元节微微点了点头,上前向着天子行礼之后落座。
三人相对而坐,邵元节还是有张天师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朱厚照的身上来。
只听得朱厚照向着邵元节还有张天师二人道:“朕欲修建一座祭天天坛,不知两位可有什么建议!”
天子突然之间想要修建什么祭天天坛,这让二人很是惊讶,不过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得邵元节一声轻咳,捋着胡须道:“不知陛下修建祭天天坛以做何用?如此贫道同张道友才好定下祭坛的规格如何!”
朱厚照缓缓道:“朕欲祷告上苍,以祭祀天地!”
张彦頨同邵元节对视了一眼,心中颇为惊讶,不过邵元节稍稍沉吟一番道:“不知陛下对祭坛的规模可有什么要求?”
朱厚照长袖一挥道:“极尽庄重,朕要修葺一座世界上最大的祭天祭坛!”
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听得一个声音自密室之外传来道:“陛下,臣等求见!”
不用说,来人便是杨一清,但是非止是杨一清一人,看那动静,只怕是内阁诸位阁老一同前来了。
当年朱厚照初登大宝之时,面对内阁重臣的时候却是显得底气不足,甚至为满朝文武所牵制,但是如今朱厚照却是执掌皇权,一言九鼎,满朝文武,无人可以违逆你旨意。
朱厚照听到杨一清的声音,淡淡的道:“几位卿家且进来叙话吧!”
就见杨一清、王阳明、陈鼎几人走进了密室当中。
几位阁老之中,少了王华几位已然上了年纪的老臣,多了几张新面孔。
毕竟这些年当中,大明发展迅速,一名名的能臣干吏脱颖而出,同样朝中的老臣如王华、焦芳等也都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渐渐的淡出了朝堂,一代新人换旧人。
“臣等拜见陛下!”
微微抬手示意几人起身,朱厚照面色平和的看着杨一清几人道:“几位卿家不去处理朝中政事,此番前来见朕,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杨一清做为首辅,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上前一步开口道:“陛下,臣等此番前来只是恳请陛下能够以天下万民为重,莫要流连于邪道,陛下一代圣明君主,当知长生不可期啊……”
这要是换做其他沉迷长生的天子的话,被臣子这么直谏,只怕是当场就要为之龙颜大怒了,但是朱厚照却是神色坦然,脸上没有一丝着恼之色,反而是看了杨一清一眼微微颔首道:“卿家言之有理,长生太过缥缈,朕也没有想过真的要长生不死,朕只是想要跟得上大伴的脚步啊!”
呆了呆,杨一清看了看邵元节,再看看张彦頨,二人注意到杨一清的模样皆是冲着杨一清露出一丝苦笑,表示这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坐在那里的朱厚照将杨一清几人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几分笑意道:“杨卿家不必怀疑邵真人以及张天师,他们二人从来都没有蛊惑于朕,或者说卿家以为朕会是那种被人随意糊弄的昏庸之主吗?”
“臣不敢……”
摆了摆手,朱厚照自一旁的桌案之上取过一张图纸,然后放在桌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