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
也因为这个规矩的存在,除非是真的很值钱的物品,否则大部分散修都会选择将东西直接在瓮城内出手。
这座瓮城,也因此成为了极其热闹的贸易中心,以及物资集散中心,每天都有无数的散修在这里进进出出,摆摊卖货,也有无数的世家掌事,来此采购物资。
即便是在整个新安镇上,也嫌少有比这里更热闹的地方。
正午时分。
耀眼的太阳高高悬在天顶,散发着灼热的高温,守哲关投下的阴影只覆盖了瓮城的一小片地方,大部分位置都暴露在了阳光底下。
这会儿,正是瓮城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也是瓮城之中人最少的时候。
忙碌了大半个上午,摆摊的散修难得有功夫歇口气,便干脆收了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起来。
“要说这‘守哲关’啊,还真是了不起。”一个方头大耳的散修用油布擦拭着自己的精钢长刀,嘴里感慨连连,“我在这里呆了三十几年,亲眼目睹了四次兽潮。啧啧啧~那挡得可真是太轻松了~~要不是亲眼看到,打死我都不信兽潮还能这么容易就被挡住。”
“是兽潮本身就不大吧~”旁边的散修不怎么在意地接口,“我听说这座‘守哲关’从开建到落成一共也就花了十年。建这么快,能坚固到哪里去?”
“嘿~真当老子没见过兽潮?”大耳散修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要论规模,最近的两次兽潮可都有上百头凶兽,规模可一点都不小,结果愣是连城门都没冲破。这还不坚固,那要怎么才算坚固?”
“而且,参与这几次兽潮的凶兽品阶也不低,光我亲眼看到过的五阶凶兽就有三四头了。要搁在别的地方,这都是要出大事的。”
说着,他就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
“最近一次,我就站在城头上,亲眼看着一头五阶裂地巨虎踏着城门关咆哮着扑了上来。我当时手里还拿着王氏发的弓箭,整个人都吓傻了,连躲都忘了躲。”
“然后我就看到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就那么轻飘飘一剑,那头五阶斑斓虎就直接被冻成了冰雕,然后从中间削成了两截。”
他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整个人都沉浸在当时的激动和震撼之中。
旁边的散修本来还有些不信,但看他说得真情实意,不由得也信了几分。
倒是另外几个散修里,有人忽然反应了过来:“冰系血脉可不多见,更别提是能将五阶凶兽一剑冰封的实力了。嘶!难道你见到的那位,居然是长宁王氏的那位老祖?”
“那位?”
“还能是那位?当然是那位珑烟老祖了!”一提起八卦,那散修顿时就精神了,“你们是不知道,这位老祖当初受过重伤,好多人都说她活不了几年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就在那个时候,王氏出了个守哲家主……”
正说着。
一个小公子带着些护卫,出现在了散修市集之中。
那小公子出手极为豪绰,只要见了好东西,也不还价就直接买下,然后丢进了深不见底的储物戒中。
这种一看就是散财童子降临了。
散修摊贩们都停止了吹牛皮,急忙将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纷纷涌到那小公子身旁,献宝般地说道:“小公子,这支四阶凶兽的望月蛮犀的独角,乃是炼制灵器或是入药的珍品,仅售四,不,三千乾金。”
那散修倒也想喊虚高价的,却被那小公子身旁的灵台境家将一瞪后,立马咽回了虚价,报出一个比较实诚有略高些的价格。
话音刚落,小公子就拿过望月蛮犀独角收了起来,随后又有一小厮跟着付账。
短短时间内,他已购买了数万乾金的物资。可心中还在盘算着,七太爷爷要炼丹,须得给他多弄点好的炼丹材料。
外祖父的礼物有了,可太外祖父的……唉,头疼。
陇左郡有一大堆亲戚呢,他七小公子去探亲,岂能空手而去?更何况,哪次去探亲,不是带着一分礼去,却带着九分回礼回的?
不远处几个面色有些凶狠的灵台境散修见得这一幕,互相对望了一眼后,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小少爷,这是我们在域外某湖泊内,冒死拣回的六阶水系灵禽沅水灵鹤的卵……此物与您有缘,就收您三十万乾金。”
这帮散修虽然心中忐忑,却打定主意干完这一票就以最快的速度远走高飞,这辈子在也不来新安镇了。
“沅水灵纹?好一个妙波灵动,蕴藏无限生机。”小公子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道,“的确是与沅水灵鹤卵有几分相似,三十万岂不是太便宜了?”
“少爷慧眼如炬,正所谓宝物赠英雄,只有小少爷这种……”几个散修脸色一喜。
可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公子打断道:“只可惜,你们太没文化,没见过真正的沅水灵鹤卵。沅水灵鹤之卵,通常重逾两斤。而此卵,两头圆润,连一斤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