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桑也有种浴室的水流滴滴答答流了一夜的错觉。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皮,枕在枕头上看房间的周围,手脚酸痛,意识跟着慢慢地回笼。
水声虽然没有流淌了一夜,但至少也是到了下半夜。
七点多,时间还早。
哪怕昨天闹的晚,温桑也也不知道是精神亢奋还是怎么样,醒的倒是早,状态也不萎靡。
温桑也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转过头,刚要习惯性地在床上打个滚,冷不丁就看到躺在一边闭着眼还在睡觉的季斯衍。
昨晚温桑也睡过去之后,季斯衍又去书房工作了一会才回来继续睡觉。
想到自己昨天被季斯衍给骗了,还被反反复复地烙了不知道好几遍馅饼了,温桑也看着季斯衍那张脸,就恨不得低头在他脸上咬上几个洞。
最好让他破了相,最好还能痛死他。
见季斯衍呼吸均匀,温桑也眼珠子转了转,一手抓住自己披散的头发,避免它垂落下来,扫到了季斯衍而把他惊醒过来了,慢慢地倾身靠近他。
谁让她醒得比季斯衍早,不做些坏事简直浪费时间。
温桑也伸着手指,戳了戳季斯衍的左脸颊,在他脸上戳出了很深很大的洞。
不过等到她手一收,精致的脸又恢复了原状。
季斯衍的头发硬硬的,有些刺人,温桑也抓了一把,想着自己要是把他头发给揪下来了,弄醒他是一定,就是不知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想到季斯衍能对她做的事情,温桑也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不行,就飞快放弃了。
她想了想,用皮筋绑住自己的头发,俯身拉开拉大他的睡衣衣领,咬住他的脖子。
温桑也不敢太用力,生怕把季斯衍咬醒了,也怕把他给咬破了。
毕竟脖子不比脸,咬破了温桑也估计能直接给吓傻了。
她控制着自己的力气,用牙齿去扯他脖子上的皮,扯出了一道褶皱。
季斯衍看样子似乎是在睡梦中,发出了一声闷哼。
如玉修长的脖颈,也留下了一个粉红的小牙印儿。
温桑也身体顿时一僵,只以为他要醒了。
虽然声音听着有些奇怪,但温桑也确定那应该就是痛苦的闷哼声。
结果等她迅速做好一副喜爱丈夫,守在丈夫身边等着他醒来的痴情好妻子模样时,季斯衍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刚刚的闷哼声只是温桑也的错觉。
温桑也松了一口气,见季斯衍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开始大着胆子,捏着他弧线挺立的鼻子……
还没等温桑也继续第二下,就见季斯衍浅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明显是要转醒了。
温桑也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啪的一声使力打在季斯衍的脸上。
不知道是她力气太大了,还是季斯衍的脸太白了,登时就出现了一个红印子。
与此同时,季斯衍径直张开了眼睛,没给温桑也反应做准备的时间,直直地朝她看了过来,声音有些哑,“你在干什么。”
季斯衍的眼睛,半点都没有刚醒之人有迷茫迷蒙,反而异常的清明,又漆黑濯亮,好像能直接望进温桑也的内心深处,猜出她在想些什么。
温桑也不太敢直视他脸上的五指印,但由于自己太心虚,怕被季斯衍看出来了,还是挺直腰板和他对视,特别理直气壮。
“我刚刚看到有一只蚊子飞到你脸上了,我怕它吸你的血,我就把它拍死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
季斯衍仍是一动不动的,维持着他刚刚醒过来的姿势,看着温桑也,仿佛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
这栋别墅除了季斯衍买来的两只鹦鹉夫妻,就从来没出现过其他什么小动物,更别说是蚊子这种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可怜虫。
“那蚊子呢。”
静了几秒,季斯衍哑哑地问。
“……”没想到季斯衍居然还打破砂锅问到底了,温桑也懵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脸部红心不跳地说谎,“没打到,它飞走了。”
见季斯衍又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刚刚抿着的唇,因为她的回答,这会正勾起微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仿佛看破了她的把戏一样。
温桑也刚刚扯谎脸也不红,这会倒是红了起来,被臊的。
她几乎没多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季斯衍身上的空调被,扑到他身上,一脸心疼地摸着他的脸颊,“老公你痛不痛啊,都怪我不好,打蚊子太用力了。”
季斯衍唇角噙着笑,握住她的手揉了揉,又看了看她手心一片通红,答非所问,“桑桑手心疼吗。”
温桑也一听,心里顿时更心虚了,有种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那样子做的感觉。
不过一想到昨天季斯衍骗她进去,还一次又一次说最后一次,温桑也又释然了。
痛死季斯衍才好。
她想着,又装可怜,把手举到季斯衍面前,不顾形象龇牙咧嘴,“老公你呼呼就不痛了。”
季斯衍摸着她的手,照她的意思低头吹气,让她不那么疼。
温桑也看着季斯衍的发旋,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可吓死她了。
幸好季斯衍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