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年明显被问地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人钱送上门都不愿意要的?
陈立夏看着他愣神,嘴角忍不住扬起来,但马上又压住了,继续问道:“这钱之前都是你保管的,以后也由你管着呗!反正还有以后药材的收入,都要存在一起,否则,还重开一个账户吗?”
赵国年眨眨眼,这才明白过来,感情媳妇这是拿这存折吊他以后的收入呢?
“宝宝,那个……”
“开锅了,进屋说!”陈立夏用灶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拉着赵国年回了房间。
当她傻吗?送上门的怎么可能不要。只是看着这数字,她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男人赚地这么多,家里的财政大权,可要好好的分配一下!
进门的时候,陈立夏回头看着赵国年一眼,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让赵国年不自觉地一抖,心里隐隐地有些发毛。
媳妇的表情有点可怕啊!
果然,两人在房里没到一个小时,赵国年的身价就被套了个一干二净。陈立夏没有细问,但是从赵国年的话里也对草药的利润了解差不多了。
她得意地看着手里的存折,按照赵国年和李靖庭这样做下去,以后得有多少个五万块进账呢!
“那说好了,咱家既然是我管钱,以后的每一笔,都要上交!知道吗?”
赵国年点点头,他能有什么异议?挣钱不就是给媳妇花的吗?但是心里怎么就莫名地有种感觉,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呢?
两人又腻味一会儿,陈立夏又定了一条不允许私藏小金库的规矩,赵国年都应了,赵书记也从公社赶回来了。
一进屋,赵书记水都没喝一口,就敲了敲儿子的房门。
赵国年和陈立夏对视一眼,疑惑着走出去,就见赵书记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
“国年,后天去粮库把东西收拾一下吧?”
“什么?”陈立夏忽然想到陈迹说的那番话,不会真的成真了吧?国年真的被粮库辞退了?
赵书记叹口气,他今天去公社开会,如今西沟公社正式改为西沟乡,李家堡子大队也跟着改为李家堡子村。人员变动已经大致确定,他还是村书记。只是公社的领导变动很大,没想到,宋正德一个小学校长,在崭新的乡政府,居然坐到了副乡长的位置。
今天散会的时候,宋正德意味深长地往他这边一眼,赵书记总觉得,这是一种暗示。
果然,刚一出乡政府,就遇到了粮库的领导,让他转告赵国年,粮库组织决定暂停赵国年的工作。
而且,最近省里有领导要下来视察,安排在粮库宿舍里。赵国年的东西需要尽快搬出去,给领导挪地方。
赵书记深知,挪地方也不过是借口,恐怕国年以后再也回不去粮库了。
听完他的话,赵国年和陈立夏沉默了一秒,但都不是因为粮库的工作,而是因为宋正德。
这一次赵国年被抓,是被人举报,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宋正德了。宋家与赵家的恩怨理不清,如今他居然当上了副乡长,恐怕以后还会给他们使绊子。
陈立夏看了赵国年一眼,“国年,你觉得……怎么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国年高深莫测地吐出这几个字,反握住陈立夏的手,对着赵书记点点头,就拉着她进厨房端菜了。
厨房里,陈立夏一边盛菜,一边低声问赵国年道:“国年,粮库那边你不去了,要不然,跟我一起去县里吧?”
赵国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媳妇真是要养他吗?
他看着外面李丽娟和赵书记在说话,飞快地在陈立夏脸蛋上亲了一下,“粮库的工作停了,我正好可以做些别的事情。”
陈立夏狐疑地看过去,不知道这个“别的事情”是指药材,还是指药品?
她没细问,将菜交给赵国年让他端出去,自己随后也跟了出去。
第二天赵家再摆喜宴,不过这一次只请了一些相近的,上一次起哄架秧子的、说闲话闹事的,都没有再请。饶是这样,也有了五大桌。
陈立夏一个人掌勺,当初在食堂当小学徒的时候历练出来的,一个人负责一百多号人的饭菜都没有问题,眼下区区五桌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可能做是一回事,靠着火还是流了满脑壳的汗。赵国年看着心疼,也不去招待客人,就留在她身边打下手。
陈立夏不让他围着灶台打转,他偏偏不走,两个人绊着嘴,看上去想打情骂俏似的。
好在是新婚,赵国年又刚放出来,两人亲密一点,也没有人说闲话。
不过那宴席里,还是有一双眼睛闪过浓浓的嫉妒。赵国年身边的人应该是她才对,陈立夏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被他们李家堡子的人收养的野孩子,凭什么嫁给赵国年?
陈立夏正切着菜,忽然就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看过来,她一抬头,看着院子里吃吃喝喝的五桌客人,又什么都没看到。她皱皱眉,这段时间太紧张,出现幻觉了?
这一次的喜宴很热闹,一来赵国年回来了众人都高兴,二来,也是陈立夏手艺好,不论荤菜素菜,就没有剩下的。
不少带着饭盒来盛折碗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