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立夏刚开口,赵国年忽然捏了捏她的手,她一下子停住了,“哦,没什么的,国年给您治病的事儿,他都跟我说了。我们家就住在离这儿不远的李家堡子,您要是有空,就到家里坐坐!今儿我们搬家,就不多呆了!”
郝玉正见两人着急走,也只能让开了路。可是脑袋里怎么想着陈立夏的那句话都觉得不对。
赵国年是粮库的工人,给什么领导腾地方?是他们这一批来视察的人?
郝玉正将这事儿放在了心上,赵国年和陈立夏回了家,却把这事儿忘了。
县城的房子门市房买下来了,小饭店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赵国年停职,正好帮着陈立夏一起收拾,两人跟李丽娟和赵书记商量了一下,就从李家堡子搬了出来,住到了县里。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李家堡子都炸窝了。这农村人对城里都是有着向往的,可平日里进趟城都不容易,谁成想,这赵国年和陈立夏竟然搬到城里了!
赵家人为了不露富,就说开店的房子是租的,可是那也够让一众村民眼红了。能在城里开饭店,以后可不就是城里人了?
小小的李家堡子因为这事儿热闹了好一阵子,只是这些陈立夏和赵国年都不知道。
两人搬到城里,几乎每天都忙得脚打后脑勺。
这个门市原本就是个饭店,桌椅板凳都是齐全的。里面装修地虽说不算多好,但是直接用也是可以的。只是厨房需要翻修一下。
陈立夏自己画了个图纸,赵国年不知道从哪里找了几个人,半天就按她设计的修好了。该破的破,该砌的砌,整个厨房看起来十分规整。
陈立夏和赵国年又用了两天的时间,将墙面棚顶重新粉刷一遍,又将饭店的桌椅板凳,里里外外的玻璃都擦了个干净,整个门市就焕然一新了。
陈立夏还特地买了些布头,做成布艺装饰。这个时候没有后世那种便利的胶水,她就用针线缝。
赵国年不会弄,就在旁边坐着给她递个剪刀什么的。
两人忙了一个星期,还第一次这样安静地坐下来呢!
陈立夏悄咪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像个偷腥的猫,“国年,其实你不去粮库上班,也挺好的。”
留在店里,他们还能做个伴。
赵国年点了点她的鼻子,没说话。
其实,粮库的工作没了,对他来说跟根本无所谓。原本他的主要精力就是放在草药生意上,现在入冬了,草药很难收上来,他留在这里帮她的忙,正好!
很快,陈立夏做好了几朵布制的小花,用早就买好的相框一装,就变成了一幅画。
赵国年踩着凳子将相框挂好,也算是给屋子里增添了一道不一样的颜色。
环视着崭新的小店,陈立夏有种压抑不住的自豪感,“国年,你说我怎么这么厉害呢?”
赵国年睨了她一眼,没吱声。
陈立夏继续吹嘘自己:“我可真羡慕你,有全世界厉害的老婆!”
“你说的都对!”饶是赵国年也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微微别过脸掩饰自己的笑意。
顿了下一,他又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陈立夏说道:“你知道最好的老婆是什么样吗?”
“嗯?”陈立夏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赵国年看她懵懵的样子,嘴角一扬,一把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上了二楼。
“最好的老婆,就是能满足老公……”轻轻地将人放到床上,他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上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陈立夏脸色爆红,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势。
这段时间忙着收拾店里,两人确实没有亲近,如今都收拾好了,赵国年仿佛要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似的,折腾到半夜。
第二天陈立夏不出意外地起晚了。一睁眼,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揉揉眼睛,还以为赵国年又出去买早餐了。她也没在意,简单梳洗一下就下了楼。
楼下的厨房没干彻底,还不能做饭,这几天他们的饭菜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昨天她说想吃鸡蛋糕,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
陈立夏一边想一边顺着楼梯往下走,还没到一楼,就听到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赵国年同志,这事儿,我已经跟粮库的领导反应了。你还是回去上班吧!”
“郝教授,谢谢您!但是,我……”
赵国年说着,眼角撇到了楼梯上的陈立夏,表情立刻温柔了许多,“醒了?”
“嗯!”陈立夏笑着走过来,礼貌地跟郝玉正打了个招呼,“郝教授,又见到了!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啊?”
其实她刚刚都听到了,只是还想确认一遍。
郝教授也没有不耐烦,又说了一遍。他在粮库打听之后,才知道赵国年因为无证行医被停职了。赵国年的医术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不行医,才是一种浪费!
“赵国年同志,我已经跟粮库的领导交代好了,你回粮库上班,粮库给你开介绍信,去参加赤脚大夫的考试。这个证考下来,那以后谁还敢说你是非法行医?”
陈立夏眼前一亮,兴奋地看向赵国年。
粮库的工作不重要,家里也不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