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年冷不丁地没反应过来,还是陈立夏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
“宝宝……你……你说的是真的?”
赵国年说着,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坐到了陈立夏身边,握住她的手。俊朗的容颜隐隐带着一丝丝喜气,真的是溢于言表的兴奋。
他难得有这么呆的时候,看得陈立夏忍俊不禁,什么真的假的?这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又笨了?难道还让她直白地喊出来,以后不用忍着了,不要大意地来蹂躏我?
她撇撇嘴,“别那么期待地看着我!孩子又不是我想怀就能怀上的!”
“没事,我会帮你的!”赵国年顺势接过话茬,噎了陈立夏一句。
陈立夏低着头不语,顺势拿了一个包子,慢慢地吃起来。
她本想着等到饭店走上正轨再要孩子的,原计划三个月足够了,可眼下工商局是个坎儿,这时间肯定要加长了。
而国年又这么想要孩子,她也就不想再等了。就像他说的,他们在一起根本没必要做什么措施,即使现在怀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他们早就领完证了,什么都不耽误。而所谓的事业,什么时候开始不可以呢?
想清楚,她对孩子,莫名地也有了一丝期待。
这件事,就算是两个人达成了共识,吃了饭,赵国年便骑着自行车带着立夏回了粮库。
他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让很多工友都十分纳闷。这赵国年进了一趟局子怎么高兴成那样?疯了?
陈立夏对此十分无语,她不过就是松了个口,这男人反应也太大了?好像她已经怀上了似的。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他从卫生所给她拿回来一大推的药材,都是补身体的。他还专门做了个药膳的食谱,陈立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为了孩子他也真是拼了!
于是,这粮库宿舍里就总能闻到一阵药香味,好在陈立夏手艺好,药膳做出来味道也好,连李靖庭和李芬都经常过来蹭药膳吃。
李芬不懂药,就当是普通补身体的,可李靖庭是懂的,每次看向陈立夏和赵国年的目光都带着打趣。
陈立夏十分无奈,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晚上没人了,冲着赵国年使小性子。
赵国年也乐得跟她拌嘴,两个人打情骂俏的,反倒是添了情趣。
一天晚饭后,陈立夏和赵国年在外面散步消食,一边走,一边玩儿你画我猜。互相在手心上画图案,然后对方再猜画的是什么,输了的要打手板。
基于昨晚上石头剪子布连输十把,结果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的惨剧,陈立夏这一次是鼓舞斗志,誓要报仇雪恨。
第一局,她在赵国年手心画了个耳朵,赵国年一下子就猜到了。而赵国年在她手上画了两个竖线,她脱口而出是筷子,结果是火柴。
陈立夏发现不对劲了,这男人,跟她玩儿猫腻啊?她故意在他手上画了个圆。
赵国年瞥着她那个算计的小样子,挑挑眉,“苹果?”
“不对,西红柿!”
陈立夏笑得十分得意,哼,这点小心眼儿,谁不会啊?
赵国年耸耸肩,“好吧!”说着,伸出手让她打。
陈立夏这叫一个兴奋,抡着肩膀,那狠劲儿看得旁边路过的都替赵国年揪一把心。
赵国年脸色不变,静静地等着她的手落下。只见她的手狠狠地举起来,刚要落下。他忽然一躲,陈立夏的手就打空了。
她用劲太狠,整个人向前栽倒过去,赵国年自然很满意她的“投怀送抱”,接了个满怀。不料,陈立夏刚靠近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啪”地一声,结结实实地打了个手板。
这一下她可得意了,挥着手在他面前蹦跶,“你再躲啊?再躲啊?”
赵国年忍不住扬起嘴角,看着陈立夏幼稚的举动,一把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继续散步。
“好好,你最厉害了,再走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他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听得陈立夏十分不满,甩开了他的手,赵国年再去拉,她再甩,两个人玩儿地不亦乐乎。
旁边路过的都忍不住别过眼睛去,真是太腻味了,没眼看。由此,整个粮库都知道,赵国年和陈立夏着对小夫妻的恩爱了,可以说无形之中撒了一大把狗粮。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粮库最近流行一个说法,要新建一个宿舍楼。不是所有人都能上楼,这个名额分配,还是不定的。
许多人都冲着这个宿舍楼使劲,这其中就不免有一些人动歪脑筋的。就比如食堂里新来的大厨。因为贿赂负责人,被人举报从粮库开除了。
他这一开除不要紧,食堂的伙食又没有人负责了。不知道谁跟领导说了一嘴,陈立夏的手艺好,领导特地找赵国年谈话,让陈立夏到粮库的食堂工作。
考虑到他们的情况,领导还说如果陈立夏也在粮库上班,分房上会有优待。
赵国年没有当场答应,而是回来问陈立夏意见。
陈立夏倒是对分房不感兴趣,她即使到了粮库工作,也还是临时工。赵国年也还没有转正,他们要分房,肯定不够条件的。领导的话,也不过是一种安慰罢了!
况且他们已经有楼房了,还是两层。暂时来